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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打出了两口自喷井,每个月喷出几十吨油,所以去年我们战区的油料供应是比较充足的,但今年不行了,那两口自喷井枯竭了,唉。”说到这里他一脸遗憾和无奈。延安出产的柴油和汽油大多销往国统区,延安的石油产量直接决定着好几个战区的油料供应,那边石油产出少了,这些战区的车辆也很难开得动了,这是一件让人沮丧的事情。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整个车队一路慢腾腾的往前方挪……真够慢的!仗着精良的装备还有地下党帮忙弄到的证件,特务连很顺利的通过了好几个兵站,直奔延安。
只是,他们并没有留意到,当他们通过一个兵站的时候,兵站站长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盯着他们的武器装备,盯着薛剑强,如同一条盯着目标不放的毒蛇。等车队过去之后他推说身体不舒服,要去买点药,其他人也没怀疑什么,该干嘛干嘛。
没过多久,日本第1军司令部一台级别极高的电台接收到一封电文,译电员将它译了出来,以最快速度上交给司令官吉本贞一。
吉本贞一正在研究一支火箭筒。
一个星期前他乘车从前线返回的时候遇上了一支袭击,伏击者用这支火箭筒向他的专车发射了一枚火箭弹,把几名高参炸得支离破碎,两名警卫及时用身体护住他,他总算是捡回了一条老命,但身体也被打进了好几枚钢珠,做了两次手术才全部取出。一场激战下来,伏击他的那支小分队牺牲了一半,剩下的拼死突围冲了出去,在撤退之前炸掉了所有他们带不走的枪械,日军搜罗现场,只找到了这支火箭筒,这玩意儿还相对完整,只是瞄具和击发装置都被毁掉了,毁得很彻底。每每回想起那些伏击者那疯狂的、不惜与他同归于尽的眼神,还有他们手中那种火力比轻机枪还要猛,射出的子弹可以击穿厚厚的钢板的步枪,吉本贞一中将便不寒而栗。那场恶战,他的卫队以死伤二十余人的代价击毙对方六人,击退了伏击者,当他们发起追击的时候,只听到轰一声巨响,一团烟焰腾起,八名警卫员惨叫着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钉满了小小的钢珠,都给打烂了,那个惨状,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是一阵胆寒,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追了。
死伤一大堆,连个活口都没抓到,吉本贞一气歪了鼻子。如果他知道这支伏击他的八路军事先并不知道自己伏击的是一个日军中将军长,只是纯粹觉得可以敲一家伙便发动这次袭击,结果一枚火箭弹炸死了他四名高级参谋,以至于第1军接下来的作战大受影响,不知道他会不会更气?不过他们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缴获了一支被炸坏的火箭筒————这几个月来华北日军可让这玩意儿搞惨了,日军只知道土鳖们手里有一种非常厉害的肩射火炮,打工事打步兵打坦克打汽车样样都行,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照样百发百中,着实让人闻风丧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武器,更不知道它的原理,现在总算缴获了一件,这很有意义。现在吉本贞一正抚摸着这支火箭筒,爱不释手。他身边一位武器专家不无遗憾的说:“这种武器比皇军在太平洋战场缴获的巴祖卡火箭筒要轻便得多,精度也更高,而且据我们搜集到的战场损伤痕迹,它的弹种非常丰富,破甲弹、烧夷弹、高爆榴弹、榴霰弹……一应俱全,是件非常可怕的武器。如果皇军能大量装备这种武器,反装甲能力和前线步兵火力压制能力都会有质的飞跃,可惜的是,它被炸坏了!”
吉本贞一问:“能修复吗?”
“可以,但是……我们没有炮弹,很多研究————比如说它的发射程序、有效射程、各弹种的毁伤能力等等,都无法进行。”
这倒是个让人蛋疼的问题,有枪无弹,研究个屁啊?吉本贞一说:“放心,帝国的优秀特工会设法弄到炮弹,让你们进行深入研究和仿制的。”说到这里,他有些苦恼的揉着太阳穴,说:“据我军掌握的情报,不少于七个团的八路军在换装这些优良的装备之后进入了河南、河北和山西,他们的到来让华北地区的治安形势急剧恶化啊,跟这些部队交过手的部队都震惊地报告说他们的火力完全被兵力不到他们五分之一的八路军压制,刮风般扫过来的子弹压得他们头都抬不起来,雨点般落下的迫击炮炮弹和榴弹炸得他们血肉横飞……悲惨啊,那么多忠勇的帝国将士就这样像樱花一样凋零了!”
他身边的参谋长左臂还打着石膏,呲牙咧嘴的说:“八路军到底从哪里搞到这么多先进的武器装备的?如果能查找到源头就好了!”
吉本贞一说:“会找到源头的!”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