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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似是看出了李青霄眼神里的不解，李青杰微微咳嗽了一下之后，轻声道：“二哥，你就不觉得那个孩子的长相，有种熟悉的感觉么？”
长相熟悉？李青霄顿时眼神一愣，紧接着转过头又继续看向左云亭，顿时察觉到自己遗漏了什么，身体陡然一震，瞬间就反应过来，为什么南方四岛的人，都会这样看自己了。
对一个人相貌最不敏感的，往往都只有本人自己，就像儿子李云炎，在李青霄看来，云炎的相貌完全就是遗传了他母亲柳玉儿，可其他族人都觉得，李云炎的眼睛跟他的一模一样，而且几乎每一个，都是这么认为的。
刚刚看左云亭的第一眼，李青霄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眉心处的那道水滴形印记，和他身上那股的特殊气质上了，对相貌反而并没有多少关注。
这被提醒了一下，李青霄猛然惊醒，那孩子的脸，跟自己太像了，眉毛鼻子嘴唇脸型甚至连身材，走路姿势，甚至连表情都能看出端倪。
“玉儿，我真不知情！”李青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一下子思绪错乱了起来，但作为丈夫，他还是第一时间先跟旁边的妻子解释了一句。
柳玉儿在想什么，他连猜都不用猜，只要看铭鼎真人那副我懂的表情，还有老四李青杰脸上的古怪之色，就能明白。
这是怀疑他在外沾花惹草，有私生子了。
“行了，这里人多，我不会给你难堪，等决赛结束之后，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柳玉儿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可看着左云亭的脸，让她还是难以平静下来，只是冷冷的回复了一声，身体也微微离李青霄远上了一些。
“娘，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李云炎此刻尽管心里也有些受到冲击，但还是第一时间挽住了母亲柳玉儿的胳膊，安慰了她一声。
看着因李云炎，柳玉儿神色稍稍回暖了一些，但眼神里明显带着伤心和对他的不信任，李青霄顿时心里一紧，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知道这里也不是解释的地方，只能沉默了下来。
沉默下来的同时，李青霄的脑海也逐渐冷静下来，纷杂的情绪一平静下来，思路也清晰起来了，开始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他跟柳玉儿2300年成婚，这三十五年确实是有些女修送上门来，在外也有过人家主动投怀送抱的经历，可不说他作为柳玉儿的丈夫，就是他李氏族长的身份，还有李氏家族的族训，也不允许他真在外面乱来，底线还是必须要守的。
其实也不光是李氏一族，但凡只要有心发展壮大的修士势力，对下面后辈的血脉就越为看重，规矩森严那是底线，要知道修士掌控着远超凡人的力量，本就天生凌驾于万千凡人之上，若是真由着性子乱来，跟凡人女子随意搅合生子，那样一代代下来，子嗣虽然是多了，可灵根遗传也会越来越弱，甚至到最后灵根不显，举族沦为凡人。
因此别看是修士，在男女之事上反而还不如凡人自由，当然那些无所顾忌的散修与魔修除外。
“云亭……”
李青霄心中轻轻默念了一下这两个字，神色巨震一下，陡然转头看向旁边的左凌绝，回想起他刚刚神色中的复杂和陌生，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我是真没有想到，二十年没见，这孩子居然会长得这么像你，小时候我还以为他的样貌会随凝露。”
左凌绝一句神魂传音，让李青霄双目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他想不起来，他跟柳玉儿成婚，是在李氏占据晶源岛之后的，而跟左凝露那件事，是发生在此前。
“云亭、云亭……我是真的傻啊！”
心中轻轻默念了两声这个名字，李青霄脸上满是无奈与自责，瞬间也回想起来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他杀谭迁时，左凝露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还打了自己一巴掌，紫剑阁联手对付自己，凌绝真人当时为什么没有出手对付自己，甚至最后左凌绝亲自找上自己，也没有下手。
还有后面，李碧雨和孟白舟还没有成婚的时候，李氏找紫剑阁合作，为什么总是很顺利，左凌绝三番两次的帮自己。
这些事情的原因，顷刻间，李青霄一下子，全都想通了。
“总有一天会让我后悔，你说的就是今天么……”
回想起当年击杀谭迁时，左凝露亲口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再看着旁边的妻子跟儿子，李青霄心中满是苦涩……
同时看着左一擂台上已经跟对手开战的紫色身影，眼中也不由得带上了一抹复杂……与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