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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路较早,她已经会跑了,刘爽才会走路,没少一边笑话他,一边扶着他学走路,二人因此感情很深。
刘爽早就起来了,刚用过早餐,背起药篓,对王逸道:“王叔,我和青缦去采药了。”不待王逸回应,已经跑了出去。
青缦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双手双足都裸着,脚上踏着一双木屐,也背着一个药篓,道:“大懒虫,你起来晚了。”刘爽淡淡一笑道:“希望不敢误了青叔叔的时间。”青叔叔就是青缦的父亲叫青阳。青缦没有纠缠他是不是大懒虫的事情,拉起他的手道:“快走!”
二人手牵着手,很快就到了大人集合的地方,全寨有三十七八个人准备出发,看他们到来,有人笑道:“青缦,你将来是要嫁给你的爽哥哥吗?什么都拉着他。”青缦道:“这是,天下没有比爽哥哥更好的哥哥了。”她童言无忌,只惹得众人大笑。
青阳淡淡一笑道:“大伙儿出发吧。”众人一面调笑着,一面出发上山。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升起,一行人沿着泥泞的山道,向山上而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山势已经很高,青阳一面指挥寨众散开寻找草药,一面给青缦戴上长袖、长裤腿保护。
青缦看刘爽已经冲了上去,急忙叫道:“爽哥哥,等我一会儿,等我一会儿。”刘爽只好停下,又转回来,在一旁等她穿好。
青缦换好了防护,拉着刘爽就向上冲。青阳道:“慢点!慢点!小心摔了!”青缦喊道:“我才不会摔,爽哥哥比我走路还晚,肯定他会摔倒。”青阳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大人们由青阳指挥,沿着路径搜寻,刘爽和青缦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捡一些漏下的草药。青缦跟着捡了一会儿,太阳渐渐升起,临终的蝴蝶、蜻蜓、蝉渐渐醒来,便追着去抓,早就忘了采药的事情。
这时,一个紫青色的蝴蝶从丛林中钻出,青缦惊呼一声道:“好漂亮的蝴蝶!”便跑去抓。那蝴蝶似是故意气她,就在头顶两尺左右,伸着手高高跃起便能抓到,但跳起时,便从手边躲过。连着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青缦蹲在地上生着闷气。
刘爽一面捡药材,一面看着青缦,见她生气,起身走到旁边,将已经采了半篓的药放在身边,道:“青缦,我去抓。”青缦登时跳起来,大笑道:“爽哥哥最好了。”
刘爽抬头看那蝴蝶,竟有碗口般大小,挥动着双翅,悬停在半空中,似是挑衅。
刘爽气沉丹田,纵身一跃,伸右手扑向紫青蝴蝶。紫青蝴蝶感受到风声,振翅向左边飞去。刘爽眼疾手快,左手横着一剪,夹住紫青蝴蝶的双翅,似是正好落入他手中。
青缦兴奋地立刻跳起,拊掌道:“爽哥哥好棒!爽哥哥好棒!”刘爽将紫青蝴蝶小心翼翼地交给青缦,青缦抓着它的身子。紫青蝴蝶拼命挥动翅膀,也无法挣脱。
刘爽道:“青缦,玩一会儿就把它放了吧。”青缦重重点头道:“嗯!我听爽哥哥的。蝴蝶属于天空,我只是抓来看看,我已经看够了。”说着手一扬,紫青蝴蝶挣脱了束缚,再也没有回头,振翅高飞。
刘爽抬头看前面已经没有了大人,道:“青缦,我们快赶上去,不然的话,又要被长老骂了。”青缦摇着头道:“爽哥哥,我好累,我走不动了。”刘爽道:“这才出来不到半个时辰,怎么这就累了?”青缦道:“我昨晚没睡好,今早又要去叫你这个大懒虫,当然累了。”
刘爽已明其意,道:“既然如此,我背你上去吧。”青缦大喜道:“太好了!爽哥哥最疼青缦了!”说着直接跳到刘爽背上,刘爽将两个背篓中的草药合在一起,空背篓让青缦拿着,装满药材的背篓自己拿着。他和王逸学了不少内功,虽然功力尚浅,但青缦也不重,背起来倒是毫不费劲。
走了约莫一里,刘爽终究年少,累得气喘吁吁,把青缦放下,坐在地上休息。太阳渐渐升起,天气也热了起来,热汗不自主地向外冒。
青缦取出手绢,细细帮他擦汗,道:“爽哥哥辛苦了。”刘爽道:“今日怕是又要赶不上长老他们了。”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跟着大人来采药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大人落下了。此处既没有什么狼虫虎豹,也没有什么毒虫毒花,更没有什么有毒瘴气,原路返回就是村寨,大人也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没有刻意等他们。
二人休息了一会儿,刘爽道:“我们出发吧,我们今天一定要赶上长老他们。”青缦重重点头道:“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长大了。”一抬头又看到那紫青蝴蝶又来了,一手指着蝴蝶道:“爽哥哥,你快看,这个是不是我们刚刚遇到的蝴蝶?”
刘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蝴蝶也是紫青色,尤其是大小,十分罕见,点点头道:“一天之内能遇到两只这样的蝴蝶,也是不易,应该是一只吧。”青缦道:“爽哥哥,你说它为什么跟着我们?”刘爽道:“应该是偶遇吧,刚刚一路走来,我没有看到它。”青缦道:“这也太巧了吧。”
紫青蝴蝶在二人头上飞过,向着西面飞去。青缦摇晃着刘爽的手道:“爽哥哥,我们去追它好不好,看它跑到了哪里。”刘爽看紫青蝴蝶飞往的方向,摇摇头道:“长老吩咐过,我们只能在这一片采药,那边有许多瘴气毒泉,千万不可以靠近。”
青缦的心早就跟着紫青忽地飞走了,对刘爽的话置若罔闻,跳着追上去。刘爽只得起身,背起二人的背篓,追了上去。
青缦蹦着跳着去追紫青蝴蝶,却总是差了一掌距离无法够到。刘爽追上去,道:“青缦,青缦!快回来!快回来!不能再走了,长老会生气的。”青缦道:“不要紧的,这里没有出了爹让玩得地方。”继续向前追去。刘爽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