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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该杀人的时候不要留手。
这是齐衡走之前对她说的话。
明兰抽出长剑去小邹氏的院子，她帮的不只是张大娘子，还是小时候的自己。
“哟，这不是盛大娘子吗？燕北侯的夫人到我们将军府耍威风来了？”
说话的是小邹氏。
明兰道:“太医在哪？”
“太医早走了！”小邹氏的哥哥出面道。
“我再问一遍，太医在哪？”
小邹氏气哼哼道:“走了！”
“就是，你拿着剑要吓唬谁呀！”
明兰握住手里的剑，走到小邹氏面前，眼睛看着她。
“你……”小邹氏害怕了。
明兰扬手就把剑刺进小邹氏哥哥的胸前，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抽出鲜血淋漓的长剑，架在小邹氏脖颈上。
“啊！哥哥！”
“杀人啦！”
“太医在哪？”
“在、在我们院子里……”
明兰对着旁边看呆了的嬷嬷使个眼色，她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带人进去找太医。
不一会，嬷嬷几人带太医出来了。
“快去看看张大娘子。”
明兰说完，冷冷扫视着小邹氏的脸。
“别杀我……别杀我！”小邹氏身体发抖，口中求饶。
明兰转着手腕，剑锋从小邹氏脖间一划，鲜血喷涌而出，明兰后退一步，没让自己身上沾染血迹。
明兰没管地上死的邹家兄妹俩，回到张大娘子这边。
有太医在，张大娘子的情况平稳了。
边境。
军帐中的齐衡微微一笑，竟然都杀了……呵呵。
这一年的战场的生涯，齐衡带着麾下的士兵百战百胜，以少胜多，奇兵偷袭，大出风头。
让英国公这个老帅都刮目相看。
在禹州兵看来，齐衡是老皇帝的人，和他们并不亲近。
连带着沈从兴等人对齐衡亦是敬而远之。
除了顾廷烨和齐衡还有一层亲戚关系，能说上几句话，别的禹州兵看见齐衡都绕道走。
无论是谁，看见齐衡战场上的表现，都要说一句:屠夫。
因为齐衡打仗，不留活口，俘虏更是一个也没有。
齐衡估计小邹氏的死还要等几天才能传到沈从兴那，他吩咐自己的兵先做好准备。
五日后，齐衡小胜一场，庆功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就他和麾下几个将军，顾廷烨也在。
“顾二叔，你也算是朝堂红人，太子心腹，怎么这大娘子之位还不定呢？”
“嗨，我现在要先找到我儿子！”顾廷烨摆手笑道。
“怎么着，还没找到曼娘？”
顾廷烨长叹道:“托了好些人去找，就是音信全无啊！对了元若，你怎么忽然提起此事？莫非你有曼娘的消息？”
齐衡摇头，笑道:“二叔正妻之位迟迟不定，知道咱们两家有亲，这口风都试探到我这来了。”
“哈哈，元若多担待，我没心思想那些。”
“来来来，喝酒！”
众人一起举起碗。
军中大碗酒是淡酒，不知道掺了多少水，齐衡闻着就不想喝。
“齐衡！！！”帐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沈从兴满脸怒意，闯入帐中。
顾廷烨站起来，问道:“老沈，老沈你这是干什么？”
因为沈从兴手里还拿着刀，身后跟着二三十人，杀气冲天，不加掩饰。
齐衡坐着没动，手里还端着酒碗。
“你问他！他家大娘子跑到我家杀人，邹小娘……邹小娘死了！”沈从兴悲从心中来，放声大哭！
那是他爱妻的妹妹，他在邹小娘身上寻找爱妻的影子聊以慰藉，如今，全没了！
顾廷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忙追问:“你说谁杀了谁？”
老沈说的是盛家六姑娘？
沈从兴身后的亲兵道:“是燕北侯家的大娘子，到我们将军府中，亲手杀了邹小娘，还有邹小娘的哥哥。”
“这、这怎么可能呢？她……”顾廷烨还想再问，沈从兴一把推开他，走到齐衡面前大声质问道:“齐衡！你纵妻行凶，罔顾礼法！我一定要让盛大娘子偿命！”
“邹小娘与其兄的两条贱命，配让我家大娘子偿命？沈将军在说笑吧？”
“你！！！”沈从兴提着刀就冲上来，齐衡用酒碗打在他手腕上，大刀脱手，沈从兴一个踉跄跪在齐衡身前。
齐衡站起身，抬脚就把沈从兴踹倒，顺手拿起掉落的刀往他脸上砍去！
“元若！不可！”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顾廷烨只来得及口中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