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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她怎么办?“不要!”南宫舞天撸掉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镜子掉到地上,碎裂成无数。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左铭源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满地的碎片,还有躲在阴影里的南宫舞天,她虽看不见她的脸,也猜得出她此刻十分沮丧。
“舞天。”左铭源轻轻的叫了一声,南宫舞天就惊慌的跳起来,一边应左铭源的话,一边转过身去,自己擦眼泪,她不想让左铭源看见。
“铭源,你回来了。这天过得好不好?事情有进展了吗?”
左铭源没有接话,到是问南宫舞天怎么了,这满地的碎片,“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别理她们,你玩你的就行。”她走过去,从南宫舞天的身后抱住她,手放在她肚子上,十分享受的说道:“已经好大了。”软软圆圆,看着也讨喜,她每日回来便要摸肚子,已成为一大小爱好,看着孩子一点点的长大,顿觉有了为人母亲的样子,“再过不多久就要瓜熟蒂落,舞天是不是很高兴?”她在她耳边说着,吻她的脸,用脸蹭南宫舞天的耳朵。“好了,不要再难过了,想想开心的事,就都好了。”她放开自己的手,让南宫舞天转过身来,替她擦眼泪,南宫舞天不自然的别过脸去,不想让左铭源看见她脸上越来越多的青灰色斑点。“吃过晚膳没有?”
“没。”
“那我们一块儿吃,吃过了休息一下,就去洗澡,我替你按摩,孕妇都是很辛苦的,脚有酸吗?我听说孕妇脚容易酸,容易肿,容易抽筋,你千万别让脚受凉,累了就坐着歇,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小都要平安。”
“妾身明白。”南宫舞天应着,仍旧回避与左铭源的对视,左铭源扶着她出去用膳,用完后,又散个步,再去玉清池泡澡解乏,期间左铭源说着勘测的过程。
“亲兵的船只已经出发,会在周围二百里处搜寻,还会把附近的一些未入地图的版块画下来,作为以后的参考,船只我已经开始提出改善意见,务必使它们行驶的更快,这次将会用铁造船,一个新的时代就会到来,称霸大海将不再是个梦想。”
左铭源说着,自己也乐起来,搞得她不像个教师,但像海贼,她不过是提些意见,具体的还要造船人员来进行改良和设计,她不得不说古代人是很聪明的,光凭着她的口头描述就能造大船,画图纸。左铭源边说边给南宫舞天捏肩,捏完肩又捏腿,“舞天,你在宫里是不是闷了?闷了就让韦大人带你出去逛逛。”她可听人说怀孕会产生各种情绪,她家舞天今日的情绪很不对劲,一直避着她,都不给个正脸。“舞天,看我嘛,看我,一天没见了,我想你想的不行。”左铭源坐到南宫舞天身边,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亲,又往脖子上亲去,亲完脖子又亲脸,但南宫舞天别开了。
“妾身今天很累,想先上去,早点休息。”
“好吧。”左铭源感到失落,还有反常,这压抑的感觉,不知为何如此深重,以前南宫舞天总会主动诱惑一下自己,逗逗自己,今日真的兴致蔫蔫,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吗?还是她最近有点忙,冷落了她,得多关心才好。
左铭源没洗多久,就回去找南宫舞天了。见她在床上躺着,面朝里睡,钻了被窝从她身后抱住她。“舞天,你睡了没?”南宫舞天不做声,她就轻拍她的肚子哄孩子,也哄南宫舞天,还要小声的哼哼儿歌,“舞天,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和我说,我们是一家人,知道没有?”
南宫舞天知道,但是这事从何说起。娶的是个美女,后来变成丑女,也太奇怪了,反差太大,她怕左铭源接受无能,还以为她骗她咧。再有一点,南宫舞天自己也不想面对从前的样子,没有爱情的时候,觉得丑一点也无所谓,等有了爱情,还是觉得美好一些,人就是这么贪心。
不过南宫舞天并未纠结太久,她累了,一天到晚挺着个肚子。
翌日左铭源起来时,南宫舞天还在睡,还维持着昨晚那个姿势,面朝里,左铭源嘱咐草莓等人,“你们小心服侍陛下,要多注意她的情绪,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人通知我。”
“是,殿下。”
左铭源起来吃过早膳,去了舞天书院,南宫舞天才起床,她让人打水洗脸,洗完脸便去梳妆台前坐了,被她摔碎的东西都配了新的,她直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胎记一天一天的显现出原来的样子,甚至比小时候还要大。她抓了一盒粉过来,扑在脸上,扑得白粉直往下掉还不够。
草莓等人见到她都吓坏了。“陛下,您这是?”唱戏,还是装死人。
“妾身怎么了,妾身不好吗?”她那颗敏感的心又被点燃了,怕别人笑她,她想到这粉也遮不了多少时候,“去叫韦璧云过来,就说妾身有事吩咐她。”
香芹应着去找了蓝麟,蓝麟又派人去找韦璧云。韦璧云过来时,见南宫舞天那样儿,也很疑惑,南宫舞天道:“璧云,关门。”这事,她不想别人知道。
“好。”
“妾身想让你找一个地方养胎,离这里越远越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妾身去了哪里,现在妾身唯有相信你而已。”
韦璧云不明白,“陛下这是咋了?”
“妾身的脸,快要恢复了。”
韦璧云的嘴巴张成了‘o’型,“怎么会,您不是饮了变美泉,应该再无后患才是,怎么又变回来了,皇夫知道了没有?”
“妾身不敢让她知道。”
“您应该告诉她!”韦璧云很坚决。
“可是,妾身不想让她知道,妾身这么丑,而她美若天仙,她会不会嫌弃妾身?妾身心里很没有底,就算她不嘲笑妾身,那别人呢?妾身受不了被人骂丑女。”何况,她做惯了美女,一下子变成丑女,心里也不能接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妾身不明白,是不是泉水的法力消失了,要是孩子生下来也很丑怎么办?妾身不想让她饱尝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她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变得反复无常,变得哭哭啼啼,她的果断,傲娇,都像是见了鬼了。韦璧云心生爱怜,“陛下,您不必难过,就算所有人不要您,您还有微臣,有国母,不要怕,只要面对它,您就不会有事。”韦璧云鼓励道,“您要住的地方,微臣会让人打听,服侍的人也给您安排好,不要急,要安心,注意肚子里的孩子,莫要激动。”
南宫舞天什么都好,唯有一个死穴。韦璧云想到,不由哀叹连连,谁又会想到是这样!
傍晚,左铭源回来,就见桌上留有纸条,她展开看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南宫舞天留书出走,而且还不让她去找。“妾身不在,切记照顾好自己。”没有归程,没有去向,左铭源忙将寝宫内外找遍了,又去皇宫他处去寻了,问了人,都说没有见过国王。左铭源心中怅然若失,一个人站在宫内,手里拿着纸条,茫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舞天,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离开呢?”她早就习惯她在身边的日子,一不在,心中就空空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她这么跑回来的期望,反而成了失望。“我有不好,你可以给我讲,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呢?”
她去找草莓等人,她要问清楚,也许这些人清楚南宫舞天的去向。可是她们一问三不知道,除了晃脑袋,就是摇脑袋。“今日有谁来过这里吗?”
草莓咬着指头想想,“有,韦大人来过。”
“为何不早说。”左铭源急色匆匆,让人备马,她要去韦府。去了韦府,问了韦家下人,说是韦璧云不在家,还没有回来,她料着韦璧云会去丞相府,又去丞相府跑了一趟,见过容袖里。
容袖里道:“微臣不知道呀,我也一天都没见韦璧云了,还想着她要来找孩子玩,一直待这里,怕她寻个空。”韦璧云也不见了,左铭源的脸色很难看。“是韦大人出了什么事,还是陛下?”
“我找不着舞天了,她留书出走,不知去向。”
容袖里笑笑,皇夫就是乱紧张。“也许她跟您闹着玩,就是让您担心担心,女人呢,到外面逛逛街,散散心,更不要说国王了,她最爱美,可能去街上买东西去了,韦大人跟着也是有的,化个美美的妆调整一下心情,毕竟身材臃肿起来,总要在脸上下功夫。”
“是吗?”
其实容袖里也不确信,她猜得,但看左铭源这样着急,也就猜测当肯定讲了。“当然,微臣也当过孕妇,自然能了解那种无聊的心情,想有点改变,或者找个什么事打发一下时间,皇夫就不要乱着急了,要是让陛下知道您这么在乎,她又要得意的跟什么似的,又要在微臣们面前秀恩爱,表得意了,求放过呀。”
容袖里说得神乎其神,左铭源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对,她就是会这样。好了,那我先回去等她。”
“快回去吧,陛下也许正翘着二郎腿,翘首以盼。”
左铭源跨马而回,带着容袖里的各种期望。她希望事情就像容袖里说的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