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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这九张纸全都是有用？”林杉眼中忽然流露出一丝狡黠笑意，摊了一下手说道：只有一六五三这四张纸是有用，其他五张纸全是用作障眼废纸。”
莫叶恍然叹道：九张纸中竟搀了五张假，今天如果不是师父一步一步指引，恐怕叶儿就是算出了这组数字，后仍是一头雾水。”
“那可难说，你不会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不会。你莫忘了，这套口诀也是用人脑子想出来，自然也有人有这个脑子破解谜团，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林杉伸指拈除桌上那几张虚页，将剩下四张纸按那组数字顺序重拼了一起，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莫叶说道：虽然疑团终有被解开时刻，就像纸无法永远包住火一样，但是因为这些设置障碍而拖延时间是难以再找回来，这也就是秘法真正属意。”
莫叶心里将林杉说这一席话反复念了几遍，后她轻轻点了点头，然而她眼中依旧是蕴着一丝困惑。
林杉则又从那个刚才取用过‘怪笔’盒子中找出了两个筒状小瓷瓶，以及一支细竹筒。
站一旁莫叶默然看着林杉一应举动，她觉得那两个小瓶子外形实太奇怪，于是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什么？”
“沾液。”林杉朝莫叶笑了笑，他也觉得，刚才教莫叶东西太过沉闷，必须穿插一些调和东西，所以特意对于手中两个瓶子细心解释起来，因为他知道莫叶对一些稀奇古怪东西都有很大好奇心。
“说起来，这个还是你那位廖爷爷制给我。”
林杉拧开两个瓶子软木塞子，将瓶中物分别倒出一点一个小砚台中，然后用那支细筒搅拌起来，同时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两样东西，不过还真是挺好用。要沾东西时，将两者拌一起后即可成沾液，沾性比浆糊强，还没那么重湿气，如果是沾特别薄纸，便不容易让纸变形，干得也。”
随着林杉细细解释，莫叶眼中果然很露出奇神色。她盯着那个小砚台，就见砚台中并没有丝毫墨迹，倒是有不少膏状物，与林杉此时正搅拌、开始变得浓稠起来液体并不融合。她心里暗自琢磨：看来这个砚台是长期被师父专门用来捣沾液用。
林杉用那细筒小砚中只捣弄了几下即停，如此粘液就已融好。然后就见他拔了一下细筒一端，封套脱离，莫叶这才知道，原来这支细筒其实是一只小豪，只是它跟那个小砚作用差不多，是用来刷粘液。
望着林杉捏着那只奇怪小豪，开始点沾着砚中沾液刷起桌上那些纸片边沿，莫叶下意识里赞叹了一声，然后疑惑道：廖……廖爷爷不是位郎中么？他怎么会弄这些奇怪东西？”
莫叶也听过廖世有个外怪名，人称“药鬼”，但她并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廖世那一些过往。并且她因为那副出自廖世之手、吃了近五年药，再想起廖世那佝偻干瘦身影，莫叶对他一直存不起多少好感，所以也没有向林杉多了解他事情。一直以来，廖世身份，莫叶心里只是被单纯认定为一位行医郎中。
“他被人称为‘药鬼’，对药之一道运用娴熟无比，这点发现对他来说，不是无理可循。”
林杉只三两下就用粘液刷好了那几张纸边沿，看来这样事他平时做并不少，手法而准。稍事停顿等着粘液再干燥一些才进行粘贴，这时他才又说道：人对一种东西钻研到了极致，就会发现其有很多种奥秘。就如刚才我用来写字笔，实际上是用木柴烧过后留下黑炭稍微改变了一下制成。”
“哦”林杉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然后他目光定定然看了莫叶一眼，不知怎竟看得莫叶觉得浑身不自。然后就听他又忽然说道：廖世还制作过一种三花膏，据他说经常涂抹这种药膏可以让皮肤白嫩，并不是必须生病了人才能用。下次碰到他，你记得提醒我，我替你找他要一盒过来。”
莫叶闻言一怔，旋即连忙摆手说道：我才不要哩，上次他来，留下一副药缠了我五年，我再不想要他任何东西了再说，我现还不适合大摇大摆着女子妆容走路上，把脸抹得那么精细，难道让别人看笑话哪？”
“这叫有备无患，难道你还真准备把这‘假小子’模样一直扮到老？”林杉调笑了一句，然后他神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却是因为桌上那几张纸上涂粘液只这说了几句话功夫里，就已经干得差不多，是时候粘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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