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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她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话:“所谓忠烈,就是死得惨烈意思吧?”
伍书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行走了片刻后,一尊墓碑前站住了脚步,同时将刚才说过简短二字又重复了一遍:“到了。”
莫叶注视着伍书对面那块跟这陵园里其它墓碑毫无差别石碑,目光平整空白碑面上停下,沉默片刻后,她轻声问道:“不会……弄错了吧?”
伍书以他那一惯没有什么感*彩语调说道:“只有这里土是。”
莫叶闻言忽觉双眼发胀,下一瞬,她眼中已贮满泪水,扑簌而下。
“一刻钟后,我来接你。”伍书说话时语气给人毫无回旋余地果决。他说罢,站那没有铭文墓碑前,拱手深深一揖,然后转身走开。
莫叶没有理会伍书话,不是她不想理会,而是此刻她心里已经被伤感填满,再无暇去思考别事情。
她迈出一步,想要再走近那墓碑一些,然而她只能迈出一步,紧接着就感觉双膝有如被铸了铁浆一样发沉僵硬,只剩跪下地去力量。
莫叶跪距石碑还有尺许距离地上,她慢慢平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终是离触着那无字碑面还差了分毫。然而她没有再挪动抵地膝盖靠近去一些,只是无力垂下手臂,接着垂下眼眸,后垂下了头。
她身后,伍书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
伍书并没有远处干等着,他慢慢走到一尊墓碑前,管那墓碑跟它前后左右石碑没什么区别,但当伍书看向那无字碑面上时,他目光不再像注视着寻常死物那样平静,而是多了一些别样情绪。
他墓碑前站了片刻,后目光落碑前长着一株野草上,接着他走近那株草一步,蹲下身将它拔了起来。
他捏着那株草顺势抖了抖草根上粘着土,然而他才抖了一下,手忽然滞住。保持着这个动作停顿数息,他又伸出空着另外一只手,伸进刚才拔掉野草后地上留出一个土坑里,扒了几下后,他又将刚才连根拔起野草栽了进去。
栽好野草,他并没有起身,还蹲墓碑前,也不去拍手上沾着灰土,只将两手耷拉双膝上,望着墓碑轻轻叹了口气。
“这座坟茔中,有你朋友么?”
莫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忽然出声,令他微微下塌双肩动弹了一下,接着就又像平时那样绷紧起来。
莫叶这才知道,刚才伍书似乎卸掉了所有防备,以此看来,这墓中葬着人对他来说,很可能是意义非常。对此莫叶有些心生同情,看似感情淡漠伍书,其实是因为平时他总是绷紧心神,才会不容易宣释自己感情吧?
但他终究是人呐!这么憋着不难受吗?
伍书侧了一下头,然后很又将头别了回去。不过这一次面对莫叶问题,他倒是显得非常坦然。
“墓里葬着我授业师傅,但棺椁里只有他一颗头。”
伍书回答得不但直接,并且还清楚至极,直接省去了莫叶心里疑惑着另外一个问题。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样回答旁人耳里听起来是有些恐怖。
莫叶只觉得自己头皮微微发麻,良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末了,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她就朝伍书师傅墓碑跪下,诚恳抵额磕了三个头。
这时,伍书忽然站起身来,对于莫叶对他师傅墓地表示出敬意,他脸上没有丝毫感激意思,只是淡淡说道:“你拜了他,我也是不会教你武功。”
莫叶磕完头站起身,转脸看向伍书,沉默了片刻后才平静说道:“我很惊讶和佩服你洞悉之敏锐,但我想说,刚才我向那位老人家行礼,并非你想得那么暗藏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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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骑参军,军队参谋,但临时性很强。
有仗打时随主帅出征,虽是出谋划策类型职务,但却是要跟着武将到战场一线。车骑参军是不太固定一种官职,和平年代没仗打时,这种官职基本上要被撤移。
林杉早跟着王炽北疆打仗,他是没有功名身,也就是现白话说没有文凭,只有技能,当然这技能要王炽认同才行。当时王炽已经想反抗周朝,所以跳过朝廷审核手续,凭自己戍边将军权力,给林杉是个相当于临时工军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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