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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动。
像卫辰那样的人,会用婉转的方式告诉他拒绝的意义,可婉转的拒绝不是体贴,是拿一把锈刀割他的心。
他去过卫氏的大厦,只是想将话说清楚,并将卫辰在w市的别墅钥匙还给对方,可前台将他拦了下来,即便他说找卫辰,对方却让他报出卫辰工作的部门。
他不知道。说来太可笑,他和卫辰在一起,却不知道卫辰具体的工作部门,就连报纸上写的都比他知道的多。
其实自己太天真,没考虑到见了面只会更尴尬。既然卫辰已经预料到了对他避而不见,他真的不想自取其辱,就这么断了联系也好。只是一把钥匙,卫辰一定会有备用的。
邵冬松了口气,躺在大床上,他掏出了手机,号码簿里的那个名字还静静地躺着。按了几下,删除‘yes’or‘no’,手指迟疑了下,脑子在慢一拍后下达了命令。
……
打不通?卫辰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了无兴趣地抬起眼皮,看了眼正和美女抱成一团的高俊,伸腿踹了过去,“够了。”
高俊松开人拍拍对方的屁股,让人先出去,揩去嘴角的唇膏印,“怎么了,这两天一直就盯着手机,小宠物没理你?一首主打歌而已,主打歌红了,专辑卖得好他一样可以赚钱,真是死心眼。要不,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准备筹划……”
卫辰站起身,抬脚往外走。
“别走啊,还没到十二点呢!”
张叔见卫辰上了车,拧动车钥匙。卫先生这几天心情很差,难道是他多嘴告诉邵冬卫先生泡夜店的事,让俩人吵架了?
张叔深知主动承认比事后被揪出来好,“卫先生,是我多嘴了。”
卫辰抬眼看过去,冷冷地问:“什么事?”
“邵先生问您在哪,我告诉他您去了金碧辉煌。”
卫辰揉了揉额头,并不在意,“只说了这些?”
张叔连忙点头,“只有这个。邵先生只打听一次。”
“嗯。”
张叔刚松口气,却听卫辰问:“邵冬什么时候问的?”
“有几天了,我看看手机。”
卫辰听到日期时挑了挑眉,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显示着时间,十几通电话……
“卫先生,邵先生给我打电话的第二天,我在公司停车场出口看到个人影很像邵先生,不过当时天太黑,您急着赴约……”
“知道了。”
卫辰闭上了眼,手指弹动了下,“回公寓。”
在保安的描述和前台的回忆下,卫辰明白了。邵冬提前来了b市,看到了什么。他承认这段时间他玩得有点过,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邵冬是干净的,他也没有出轨的癖好,不过是逢场作戏,跳舞*怎么疯都可以,但最后一步他不会做,那些人太脏。
钱予长:“已经联系过武凡和梁春,他们确认邵冬的确提前来了b市,他们不肯透露邵冬的去向。邵冬不接我的电话。”
卫辰拿起桌上的座机,若他没有估计错误,邵冬应该屏蔽了他的手机号码,连带钱予长的电话也不会接。
“出去。”
钱予长应声而出,他很想看看卫先生踢到铁板的表情,可他不敢保证,若真看见了卫先生会不会杀他灭口。
邵冬此时已经过了海关,正等着航班的到来。看着陌生的号码,邵冬迟疑了下,不知是不是爸爸朋友的电话,昨天他登门道谢过,也谢绝了对方的送机,可能是对方想问一下他到达机场了没。
“您好,我是邵冬。”
青年的声音深沉了几分,少了往日的轻快,卫辰沉默着。
“请问是哪位……卫先生?”
“你在哪?”
邵冬看了看时间,还没到登机时间,他小声说:“稍等一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卫先生有事吗?”
“有事?”
邵冬听出卫辰语气中的不悦,以前听在耳里那么性感的嗓音,此时听着胃部抽痛:“卫先生结束工作室没有提前和您说,对不起。但您说过您不插手工作室的运转。”
“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和我说?”
邵冬按住了胃,他这几天不饿到胃疼不会想起吃饭,“别墅钥匙我发快递送到您的公司,我不知道您的工作部门,只写了您的名字,留得是钱先生的电话号码,请您一定要签收。还有卫睿要的曲子,我将完成稿发到了您的私人邮箱,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也没有时间修改。”
卫辰不由厉声问:“你什么意思?”
邵冬顿了顿,“卫先生我其实没有腰。”
卫辰:你在说什么?”
邵冬:“我真的没有腰,不可能像蛇那样扭来扭去,扭得也不会比他们好看,我也不会跳脱、衣、舞更不想学,您喜欢的东西我做不到。”
卫辰站起身,手指撑住桌面,“就为这个不接我电话?那只是应酬,别像女人一样闹脾气。”
邵冬满脸通红,握着手机的手指发抖,“卫先生,我不是女人!我就算还只是个学生也分得清什么是应酬什么是不检点。”
“不检点?你没有资格……”卫辰说到一半便发觉吐出的恶语只会令他更被动。
果然,邵冬的声音激动起来:“是!卫先生我没有资格评论您的私生活,我也不想有这个资格。”
卫辰按捺着脾气,软糯的邵冬变得尖锐,若继续下去,他们只会分手,他不接受这样的结局,“小冬,你太激动了,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我明白!卫先生,我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的处境。卫先生,未曾失恋就不懂爱情,未曾失意就不懂人生,是您教会了我这句话的意义。”
卫辰嘴角紧绷,“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分手?”
邵冬:“卫先生,您在双目失明时遇见了我,而我是自己蒙上了眼睛,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卫辰:“只是因为看见我在外面玩就连我这个人都否认了吗?”
邵冬:“卫先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如同我永远打不出稳定的三十二分之一拍,我跟不上您的节奏。我走了卫先生,再见。”
卫辰隐约听到了手机那端的播报声音,他没听清播报词,不由提高了嗓音,“你在哪,小冬……”
挂断的电话令他挫败地跌入椅中,一直没有扣上听筒,‘嘟嘟’。
窗外是碧蓝的天空,白云就漂浮在头顶,卫氏大厦的顶层永远是最接近天堂的顶点。每次站在窗前,卫辰觉着自己可以俯览苍生,将全世界踩在脚下。
可现在他只是呆坐在椅中,任窗外的阳光刺痛眼睛。他被一个胖子甩了,被一个还未真正踏入社会的毛头小子甩了,心里的那股不舍感是自尊心在作祟,还是某个脆弱的地方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