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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斯顿安排的人很靠谱，墨唯夜早上刚踏进学校门就有一个年轻女子来将作业带走，下午三点便送还给她。
她翻开看了几眼，字迹与她的差不多，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晚些发合同过来。”
电话那头的休斯顿大半夜被吵醒，起床气都不敢有，恭敬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自由就行。”
墨唯夜挺随意的一句话，却惊了休斯顿。
这自由的范围很大，人身自由，时间自由，知识产权自由……
莫肆的研究方向与研究时限不受研究所的安排倒没事，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哪怕合同期间莫肆签了别的研究所，他们都不能说什么。
这样不受控制的人留在所里，他们所长能镇得住？
他一时半会儿没了声，墨唯夜也理解，她提的要求一般研究所确实都不敢应。
试问一个无法掌控的人，任她再优秀，也敢冒着无法承受的巨大风险任用她？
“你们商量好再与我说。”
休斯顿神色复杂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都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语言与他们所长说。
……
“你这么快就补完了？！”教室里传来唐烈的一声惊叫。
墨唯夜耳朵被震得发疼，凉凉地瞅了唐烈一眼。
那眼神，和第一天绑他时一模一样，吓得唐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死女人上辈子我欠你的啊，这辈子专来向我讨债。”
“嗯？”墨唯夜挑眉询问。
唐烈愤恨道：“小官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说什么若没在你之前补完作业，就将我被你吊在树上的照片发给全班看，靠小爷我不要面子的吗？”
怪不得这人这几日天天盯着她。
“这张照片是因为你才有的，我不管，你不许交作业。”
墨唯夜不语，只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下手腕，唐烈瞬间瞪大双眼，心里卧槽一句。
看着曾经修理过他的那对看似细弱的拳头，唐烈被吓得乖乖坐回位置上，大气不敢出一声，拼命赶作业。
待快到放学之时，他拿笔戳了戳墨唯夜的肩膀：“小爷我今天发发善心，你把作业搁这，我待会儿帮你一起交。”
墨唯夜似笑非笑地觑他一眼，唐烈被看得心虚，大叫：“帮你你还不乐意了？”
“行吧。”墨唯夜拿起包，随手将作业扔给他，慢悠悠地走出教室门。
走出一段路去。
“墨唯夜？”身后突然有人唤她，墨唯夜转头。
少年长得俊美，一看就是在学校很受欢迎的人物，气质也不俗，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他一身白色衬衫，领口最上头的扣子解开了几科，露出肉色的肌肤与锁骨，手里抱着一个篮球。
一副要去打球的样子。
“有事？”墨唯夜音色淡淡的。
江庭隽笑言：“都同班这么多天了，别说你不认识我啊。”
就算班里接触不多，在学校也该是听过他的名讳吧。
不过他该失望了。
“你谁？”墨唯夜回忆，她脑子里还真没有这个人。
“现在不认识没关系，日后会有自我介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