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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墓碑前凋零散落的花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玻璃隔板拦下了企图吹走花的风,像忠勇的卫士挡住了敌人对死者的不敬。
参加葬礼的人很多,迈克尔、安德烈、绮娜、凡妮莎、宋峰……
能成为黄昏队员,拉尔森和阿斯琉克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即便比起三支预备行动队副队也只是略低一点而已。
看到凋落花海中有一束刚开始凋零的花,凡妮莎下意识看向右边不远处的一块墓碑,墓碑前玻璃隔板围成的箱内同样有着一束刚开始凋零的花。
“他并不……完全冷血。”回想着咖啡前那个男人的话,凡妮莎轻声说。
“我早说过你误会他了,他肩膀上担的东西太多了。”绮娜也看到了右边那块墓碑前的花。
凡妮莎默认了,虽然她看似与那个男人关系和睦,有时候也会拌嘴或互相调侃,但无论是她还是那个男人都能感觉出一种来自她内心的疏远,只保留工作关系的疏远。
安德烈在几天前来过,两女非常肯定,因为那块墓碑的主人是上一任令行部主管,一个救了安德烈四次并在第四次赔上自己性命的男人,那是安德烈的恩人,也是她们的恩人。
大概拉尔森和阿斯琉克也不会想到在他们死后第二次率先来看他们的会是安德烈,令行部的老大,别看那个男人有说有笑,但令行部每个成员都清楚他内心的冷漠。
那种冷漠只有在要紧的时候上才会表现出来,不止是对别人,还包括对他自己。说笑,不过只是他用来遮掩冷漠的外衣罢了。
但就是这么一位冷漠的老大,却默默地来了第二次,并且在她们之前。
“比我们来得还早。”凡妮莎挑了挑如画的眉毛,似是因为有人抢在他们前面而有点不高兴。
“怪我,我该把日程提前一点。”绮娜把花夹在腋下,象征性地对墓碑举了举双手,以表歉意。
“不能常来看你们,天堂保重。”凡妮莎上前一步,把白色的菊花放进玻璃箱。
“愿天堂没有苦难,不然等见到我们,你们就该习惯了。”在凡妮莎之后,绮娜也将黄色的菊花放进玻璃箱。
安静地待了几分钟,两女离开了。
望着沿台阶下山的两个背影,西装革履的年轻白人男子从一棵苏铁后走了出来。
白人男子戴着黑超,长刘海偏分发型,手里同样拿着一束祭奠死人的菊花,身材偏瘦,躲在苏铁蓬松的枝叶后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直到注视着两个身影穿过林荫道完全消失在视野中,白人男子才走到拉尔森和阿斯琉克的墓碑前。
“少族长对不能亲自来深感抱歉。”他小幅度弯了弯腰,直起身子后第二次弯腰才把花轻轻地放进玻璃箱。
墓园外,在驶出一段距离后,黑色越野车发出低吼,如脱缰的野马窜了出去。
“琴泰托在那儿。”绮娜手倚在车窗上,拨弄粉色长发。
“苏铁后面。”凡妮莎单手开车,超高的车技轻易控制住了这辆能翻身跃岭的“猛兽”。
“他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他。”绮娜轻轻一笑,倒没有嘲笑的意思。
好吧,就是嘲笑的意思,只是不过分。
显然,躲在苏铁后的白人男子早就被两女发现了。
如此再看,等待着两女离开再现身的白人男子,形象无疑就有点可笑甚至说傻了。
“所以我们才看他下台阶。”凡妮莎注视着前方,路在变窄。
“是他看我们下台阶吧。”说完,绮娜就反应过来了,赞同地点头,“宝贝,你说得对,我们给了他台阶下。”
听到那声“宝贝”,凡妮莎唇角微抽,但她忍住了没有说话,生怕招来这妖精更“无耻”的攻击。
“我说,亚当怎么不亲自来?”绮娜问。
“他回岛了。”
“这算理由吗?难道琴泰托不是从岛上来的?就算黄昏和晨曦是竞争关系,也不能牵扯到这上面来吧。当初他队员死的时候,我们可没这么失礼。不行,回去了你必须以黄昏副队的身份好好问问他!不准徇私!更不准袒护!”绮娜柳眉挑起,一副不问出所以然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向来恩怨分明。”凡妮莎点头说。
就在凡妮莎以为绮娜恢复正常的时候,绮娜猛地一拍面前的中控台,令凡妮莎大跌眼镜的话一股脑从嘴里说出来:“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他要是不想要你就趁早说,老娘我这边随时接手!”
接手?凡妮莎一怔。
“你能不能……正经点!”她咬着银牙,连前面的路都不看了,扭头怒怒地瞪着旁边的人。
“正经,很正经了。”绮娜缩了缩脖子,抱着屈起的双腿坐在车座上,像是一个犯了错被大人训斥的小孩。
也幸好是越野车,空间足够大,不然那么一双长腿还真难以在车座上放开。
“他可能有事,列昂尼得说他回得挺急。”按下怒火的凡妮莎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座岛挺不错的,环境好、科技高,还热闹,你是未来的女岛主。”绮娜一双眸子渐渐瞪大,发着光,舔嘴唇说,“我是未来女岛主的姐姐,算不算那座岛的小半个主人?”
“你……闭嘴啊!”凡妮莎目光近乎能吃人。
“闭嘴就闭嘴。”绮娜赌气似的噘了噘小嘴。
“刚才在里面就该把你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