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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下一瞬,清尘现身在了君澈眼前。
还是那一双凌厉正气的眼睛,紧迫地盯着君。
怒声质问:“你这妖孽,到底使了什么诡术,将司王迷成这般,连性命都不要了?”
君澈气愤,“不知道长在说什么!”
说自己是妖可以,但自己何时害过司茗性命了?
怎能因为自己是妖就认为ta会害人性命!
ta是妖,可她是一只从不杀生一心修仙的善良的妖!
“你不用狡辩了,你不就是使妖术迷惑司王想让他为你取来丹药吗?司王对你真心一片,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却丝毫不为所动,看着他一步步步向死亡,果然是妖孽,好歹毒的心!”
“司茗快死了?!”君澈只觉心中一痛,震惊地问。
“休要在这假装糊涂!我可不是司王会上你的当!”说着愤然举剑刺向君澈。
眼见一道锋锐剑气朝自己喉间刺来,君澈正欲弯腰避开,却听到一声惊呼:“清尘不要!”
司茗飞扑而来,生生用手握住了清尘手中即将刺中君澈的降妖剑。
虽然降妖剑遇到妖魔才是神器,但遇到凡人,也是一把能伤人的利剑。
鲜血一滴滴自宝剑上滴落下来,很快就染红了地板,在烛火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尽管如此,司茗还是将君澈紧紧地护在身后。
“司茗,这君澈,她是妖,是妖啊!”
“澈澈从未害过我,ta不应该死。”
“可是她要沉浮丹,那沉浮丹是拿来……”
“清尘!”司茗立刻打断了清尘的话,“我们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从未求过你,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求你放过澈澈。”
“你会后悔的!”清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眸中暗藏痛色。
“不,清尘,我此生永不后悔,只求你成全。”司茗坚定地道。
“哎!罢了罢了。”
清尘无奈一声叹息,“既然你已做此决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说完便收回降妖剑,转身离去。
君澈呆呆地望着司茗白色衣袖上大片大片绚丽的血红,听到他低下头附在耳边温柔地道:“别怕,澈澈,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分毫。”
不知为何,君澈此时脑海中会跳出书中所说的八个字:此生得此一人,足矣。
接下来的几日,君澈日日对着司茗,看着司茗整日为博取自己一笑费尽心思,那颗冷漠的心渐渐温暖。
他们一同如凡间情人一般牵手逛街,自己负责席卷各个商铺,他则负责付钱拎物品。
他们一同泛舟湖上,他弹琴,自己唱歌,琴声不再如过去在桃林湖边弹奏时那般悲凉,而是处处流转着幸福之意。
他们一同赏花郊游,煮上一壶清泉绿茶,共赏一番盛世美景,如同神仙眷侣,惹人艳羡。
他们一同……
自己多想告诉他,自他从清尘手中救下自己的那一日,自己的心,便已沉沦。
君澈突然不再想要那枚可助自己增进修为的沉浮丹了,ta不再想修仙,亦不想离开司茗。
ta只想如人间夫妻一般,就此与司茗执手共白头。
……
*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
这夜,君澈睡得深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体悟到了这一千多年都不明白的情爱,不再辗转反侧,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锣鼓喧天的声音敲响了君澈的耳膜,才悠悠醒转。
推开窗,只见整条大街十里红锦铺陈,处处透着喜气。
这时敲门声响起,君澈开心地去开门,边跑边喊:“快看司茗!有人结婚……”
话还未说完,却见门外立着的却是清尘。
他神色木然,面无表情地道:“今日是沉浮丹炼成之日,司王让你拿了这沉浮丹,就走吧。”他张开手心,里面躺着一颗泛着仙气的沉浮丹。
“司茗呢?”君澈冷冷地看着清尘。
清尘却手指指窗外,“他今日可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了。”
“什么……意思?”君澈眉心一跳,不敢置信地再次走到窗边。
只见十里红锦上,扎满红绸的喜轿在百姓簇拥中缓缓前行,新郎一马当先,红袍裹身,说不出的俊美风流,不是司茗又是何人?
只听清尘在耳边继续道:“十年前司王就与我那小师妹认识了,他一有空就会来这虚无城,都是记挂着我那小师妹。
我师父见他俩情投意合,一年前便为他们许下婚约。
婚期原本定在一个月前,但是遇上了急于救二师兄的你,司茗心地良善,担心你因心急会干傻事,便许诺帮你取得丹药,且延迟了婚期。现丹药已得,也该……”
“不!”君澈打断清尘的话,喊道,“我不信!你定是在骗我,我看得真切,他只爱我一人。”
“可你是妖,人妖终究殊途。”
君澈呆呆地望着窗外,清尘的话恍惚在耳:“现实就在眼前,他今日大婚,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吗?”
楼下的花轿轿帘忽被风吹起,君澈看到,新娘凤冠霞帔,美艳动人,同样一身刺目的火红。
“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君澈激动地身子都控制不断地微微抖动起来。
清尘却是一把抓住君澈的手臂,“我是不会让你去破坏司王的婚礼的!”
君澈一下子就恼了,立马施展法术和清尘打斗起来。
无奈未服下丹药,修炼之时因心急求成而练岔散了的精气,还未完全凝聚,只有三成法力,清尘很轻松地就避开了她的一次次攻击。
但清尘自始至终都只是避让,并未出手伤她。
“你的降妖剑呢?你为什么不出手?是可怜我被抛弃了吗?!”
君澈发了疯般地攻击清尘,很快房间里的家具全被殃及,无一完整。
然君澈却是不管不顾,只顾着不停地出手……
许久之后,终是累了,停下攻击,跌坐在地上。
可她心底的疼痛仍是蔓草般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