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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景等人毫无防备之时,突然传来安夏被人掳走的消息。
南宫景在外面正与九觞以及龙炎等人商量,却不想,府里头传来安夏被人带走的消息。
“嚯”的一声,南宫景从凳子上起来,脸上一脸的阴兀,看着来人。
那府里来禀报的人看着南宫景这样子,皆是被吓了一跳,护法使者他们发脾气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那么可怕,忍不住的缩了缩头。
林仲这个样子,让南宫景更加急切恼怒,“什么时候不见的?”
林仲看着南宫景,也不敢想其他,赶忙说道:“今早戍时丫鬟进去发现人不在,以为去了后院,却也没看见人,找了整个院子,都没发现人,房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不过,我们发现暗魆宫的令牌,想必……”
林仲的话没说完,可是话已经说明白了,是龙不战的人将人带走了。
紧紧的握紧拳头,南宫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不好。
九觞抿着唇站在一边,却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不比南宫景少生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龙炎压抑住心里的冲动,对着其他人说道。
这边的南宫景已经按耐不住,匆匆朝着门口而去。
龙炎嚯的起身,跟着九觞一同出去。
“你去哪里?”龙炎在身后问道。
南宫景微微的停顿着,回头看了龙炎一眼,“你们还想商量什么办法吗?如今人都已经不见了,再其他的,是不是太迟了。”
南宫景后悔会听信这些人的话,才会让自己再次让安夏陷入危难之中。
九觞斜睨龙炎一眼,觉得南宫景此话说的极对,上前与南宫景耳语两句,两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安夏觉得自己特别的倒霉,不过几个月,遭人两次掳劫,好不容易才歇下了慌张的心,这又再次遭掳,而且,这次的她,没能像上次那样受着上宾的对待,她的手,被人反着捆绑再背后,很是难受。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好像是间破旧没有人住的房间,没有床,只有几张落满了灰尘的凳子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便再无它物。
屋内的桌子点着烛火,烛火很暗,却因为适应了黑暗,也能看见周围的东西。
安夏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可能被人捆绑坐在地上太久了,双手已经被绑的麻透了,动弹不得,等手能动了,微微挣扎一番,却因绑的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听着外头没有半点动静,安夏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很肯定,自己被人绑架了。
而且细想想,很快便知道自己是被谁抓去了。
她之前所在那个地方听说很是隐秘,绝对让人很难找到的,可如今,居然没有半点知觉便被人绑走了,想来,只有龙不言口中的弟弟龙不战所为了。
想到那个没有见过面,却手段阴狠毒辣的龙不战,安夏忍不住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害怕不已,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抓她来的目的很明显,他们需要血钥匙,她是唯一炼血钥匙的引子。
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黑灯瞎火的,安夏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反正寂静的让人害怕。
屋子底下偌大的宫殿,烛火将整个宫殿照亮。
青城脚步匆匆,上前禀报着自己将人带回来的情况。
高位上的男子,依旧冷如霜,即使看不见面容,也能感觉到他全身的寒气。
“尊主,可要现在带给你看?”青城问道,看着高位上那人得意的面容,想必是极欢喜的吧!
看不见的面容下,一张唇散发着隐隐的笑意,想到自己大业就要完成,龙不战忍不住的开心起来,果然,十几年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好,带上来看看。”龙不战说道,脑海里却想起许多年前的那张妙人儿的脸,如今她的女儿,是否长的如她一般好看呢?
“是。”青城恭敬的退了出去,然后开始着人去把那个女子带到地宫里来。
******
“咿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
安夏昏昏欲睡,听到声响,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进门来了三个人,前头一个穿着银白色袍子,身后两人则穿着黑色统一的服饰。
安夏征愣的看了三人一眼,只见那藏青色袍子的男子挥挥手,身后的两人便赶忙上前而来。
“你们想干什么?”安夏大喝道,看着倾身而来的人。
安夏挣扎着,却奈何扭不过这些身强力壮的男子。
“姑娘,劝你别挣扎了,我们这就带你去将尊主,还是少反抗,免得受苦的人是你。”边上站着的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说道,正是刚才领命而去的青城。
看着被人架起的安夏,青城眸子盯着她看了一瞬,发现这个女子和平常女子也没多大的区别,只是因为她身上留着龙家的血,所以,她注定是为血钥匙而生的人。
青城不禁有些愕然,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看着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死去,多少有些感慨的,他的女儿若是还在,恐怕也十多岁了吧,该是要问亲的年纪了,可惜……
想到那个早逝的女儿,青城看安夏的眼神更加的怜惜,可惜,尊主要的人,从来都只死不活,所以这个女子,只能是死!
安夏被人架起身子,看着面露凶恶的人,冷声问道:“把我放开。”
她指的是绑着手的绳子,也不知道这绳子是什么做的,牢固的很,即便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掉,也难怪这些人没有在外面看守着,肯定是断定她逃不出去的了。
那两个黑衣男子冷着脸,没有半点表情,似乎没听见安夏的话一般,只是那目光皆落在眼前藏青色袍子男子面前,显然在等这位的发话。
“你们难道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会在你们眼前逃走吗?”安夏反问,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既然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那么何苦再多怕这些人一分。
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子了,还有那些她所在乎的亲人,安夏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感伤。
只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老天爷觉得已经恩赐了她太多的幸福,现在要取走,那么,她如何再去挣扎呢?
青城看了安夏一眼,眼光直直的看着安夏,对她此刻的临危不惧表示钦佩,摆摆手,示意让人解开绳子。
绳子被人解开,安夏的手难得得到了解放,连忙甩手,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手都已经麻木了。
对方也不催促,看着安夏甩手,好一会,安夏见手臂没那么酸麻,对方才让她赶忙跟上。
外面清风徐徐,安夏却觉得有些凉意,忍不住的拢了拢衣服,跟着一条长长的阶梯而下,每走一步,便越发的觉得冷。
渐渐的,眼前的慢慢的亮堂起来,却也越发的凉。
安夏走的小心翼翼,用自己觉得最能维护肚子里的孩子的方式走着。
又行了好一段平整的长廊,对方才将她带到一个石门内是房间,然后便退了出去,半句话也没同安夏说。
石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安夏直愣愣的看着关上的石门,怔怔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的视线,开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但是这里属于谁的,安夏心里也有些底。
房间里除了点满了蜡烛的烛台,只有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放着一张案台,两边点着蝴蝶落在荷花上的灯笼,整间屋子没有窗户,但是烛火却摇曳着,呈现一副诡异的画面,让人不禁越发的觉得冷。
安夏不敢乱动,生怕这诡异的房间里有什么机关,让她会丧命于此。
这样子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蜡烛在安夏的眼前慢慢的变短、变短,烛泪太多,流了出来,滴落在蜡烛边,就像红色嫁衣的美人所落的泪,哀凄可怜,让人忍不住的不忍心。
帘子后面,一双眼睛注视着站在原地久久不走的女子,看着她细心的将整间室内打量一边,但就是没有把脸转向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故意不想看见她,还是安夏本能的避开这个角度,而不去看。
许久许久,就在安夏就要累极的晕眩,眼前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走了近前。
感受着那影子的方向,安夏回头一看,一张面具遮住对方的面容,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眸,里面藏着了多少复杂的情感,安夏猜不出来,但是本能的对上这双眸子,便是害怕。
但是安夏很快便猜出这人是谁,掩饰起眼中的害怕之意,佯装镇定。
“你就是魆王?”安夏问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的害怕的意思。
龙不战看着熟悉的面孔,那么年轻,明明她眼睛里在看见他那一刻有害怕的,可是却为了不让他看见而佯装镇定。
她,真的很像她!
“真像!”龙不战没有回答她的话,嘴角挂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诡异的笑容。
眼前的安夏,真像当年的龙不语,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屈服,若当年她肯跟着他,也许,她便不会那么早的失去的性命,这怪,得怪龙不言,是他害死了不语,若没有他,不语不会死的,即使需要不语练血钥匙,那不语也不会死,都是龙不言的错!
安夏看着他,对上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即使看不见脸,她也已经确定了对方便是龙不战,她名义上的舅舅,却也是她的仇人!
他说的真像,恐怕透过她的脸看见当年的龙不语,她的生母吧!
安夏不说话,等着对方将回忆中撤回来,因为她觉得自己说的话他未必会在听,没有必要说下去。
“你和你母亲真像。”龙不战继续说道。
安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语气中好像有几分缅怀那逝去的人。
若不是已经知道了龙不战不是什么好人,安夏还会在此刻听见他这说话的语气而误认为这男人对母亲还有几分兄妹亲情呢,可惜,龙不战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在做戏罢了。
“可是你的眼睛不像你母亲。”龙不战继续说道,将安夏端详个透。
安夏继续不语,这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她没有见过生母,至于长什么样子,不过是凭当年安兴国的话里得知的。
听说,她和生母长的极像,与安兴国没有半点像,就连那双眼睛不像生母的,也不像安兴国的,倒和早早去世的祖母眼睛很像。
安夏从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亲戚,他们说的话她也当成八卦听过便算了,所以即使现在龙不战怎么说,安夏都感觉自己在听别人的八卦一般。
龙不战又说了不少的话,但是安夏没有听进去,来来去去都是关于生母龙不语的事情,安夏不清楚上一代的事情,而且最近几日胃口不大好,如今到了这里,早已经饿的各种不适了,脑袋有些晕沉,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别人说什么?
许久,龙不战看着安夏,才拉回了思绪,说道:“可惜,你再也不是她。”
世间只有一个龙不语,其他人,都不是!
安夏也很想说,她根本就不是母亲,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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