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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小幸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门被缓缓地打开发出轻轻地声音。
像是一阵冷风吹过,长睫闪动着,渐渐地,模糊地两个小人影——那两个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她床边走来的小萌包。
“妈妈!”
“妈妈!”
两个小萌包一人一声不停的叫唤着,一步一个脚印,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却是又很坚定的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
温柔的眸子渐渐地看清了来到眼前的两个小萌包,不由的唇瓣浅莞起好看的弧度:“宝贝!”
这是第一次,他们俩自己走到她的卧室里来。
那种莫名涌上心头的感动,她的眼睛不自禁的湿润着,却是含着笑。
卧室里温暖如风,张姐站在门口,没说话,指了指楼下,小幸笑了声,算是答应了。
张姐下楼,她趴在那里看着两个小萌包在床沿扶着,腿不停的想要撇到床上的样子更是可爱的让她心里满满的。
小小执更是非常霸气的,撕着床单想要爬到妈咪的怀里,却是力气始终太小,床单没抓住,顺着床单要倒在地上。
小幸赶紧的起身,柔若无骨的长臂把儿子从地上捞起来:“摔到没有?”
然后看到小小执的脸黑着,然后突然笑开。
温柔的长发轻轻地搭在胸前,床沿,那柔软的样子,让人禁不住有些留恋。
小小幸不太高兴:“妈妈,妈妈妈……”
小幸把儿子放好,然后又倾身去抱女儿:“乖!”在女儿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把两个小家伙放在大床中间,她侧着身,只手撑着脑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俩小萌包抢她的手机。
“你们俩打算把妈妈的手机当巧克力啃了么?”小幸看着两个小家伙抢来抢去的,弟弟都要流口水了。
姐姐怒瞪着弟弟,好像在说:你要是再敢抢我就揍你了。
弟弟却是根本不理会姐姐的眼神,低着头一把就把手机夺了过去,然后手指在屏幕上滑呀滑呀,好像已经很懂了。
小幸不自禁的又笑了一声,看小小幸要哭出来一样,却是硬忍着,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弟弟,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摆台给小小幸。
小小幸生气着呢,手用力的一推,但是一眨眼,看到照片上妈妈跟爸爸,不由的又伸手,笨拙的动作,却是一双手把摆台又抱了起来:“妈妈,爸爸!”
听到爸爸小小执也抬了眼,然后看着爸妈的照片不由的也叫了一声:“爸爸!”
几天不见爸爸,两个小家伙竟然都想他了。
昨天的烦恼好像都消失不见,现在就三个人,很安静,很温暖。
只有小萌包偶尔发出的几个字更是让屋子里多了一份暖意。
小幸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搁置在下巴那里,一张温暖粉粉的脸蛋上尽显惬意。
小小执却是叫了两声爸爸后似是发现那是假的,就又低头玩手机了。
小小幸却抱着爸妈的照片在玩亲亲,弄的上面满是口水。
小幸忍不住皱着眉,眉宇间却只有一丝丝的愁容,剩下的全是无奈跟忧心,还有欢乐:“脏,不要吃了。”
但是她一伸手,女儿就把她的手给抓住了,一双小爪子想要把她的戒指拉下来的样子,小幸看小小幸那么执着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却是任由女儿在玩。
小小执那干净的眼神时不时的看看姐姐在做的事情,然后很不屑地样子又低头忙自己的。
后来张姐又进来替她哄着,她才爬起来去洗漱。
“太太呢?”小幸问了一句。
张姐说:“在楼下看报。”
小幸便是点点头:“我先去洗漱,待会儿我们俩一起下去。”
面对婆婆,很有压力啊。
张姐笑着答应,然后陪着一对小萌包,其实主要是负责看着两个小萌包别让他们从床上滚下去。
小幸洗漱完,看着镜子里还算有些精神的自己还算满意,才出去。
她抱小家伙的时候张姐看着她的手指:“现在天这么冷,这伤,好起来也慢,可千万要小心别沾了水。”
小幸笑笑:“没事的,我们下去吧!”
客厅,仿佛是战场,却是不能避开的战场。
这场战争里容不得她退缩,因为退缩解决不了问题。
她对待婆婆还算比较理智客观,就算昨天差点又要大打出手。
傅执这天一大早爬起来,想去爬山看风景的,结果父亲跟爷爷同时驾到。
一进客厅他不由的就问出口:“你们怎么来了?”
“在家也烦,你走没两天我们俩就出来了,只是刚来跟你回合,明天咱们一起回去。”
傅建国说。
傅执微微挑眉:“我妈打过电话没有?”
傅建国皱了皱眉:“她没打,不过昨天晚上小柔打了一个。”
傅建国低下头,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犯愁要不要说。
老爷子也叹息一声:“你妈这阵子怎么回事?总与小幸为敌。”
傅执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妈又去找小幸了?”
傅建国扯了扯嗓子:“自从我们走后她就搬到你那儿去住了。”
还是说了出来,怕瞒也瞒不了的,就算小幸不说,张姐跟王姐肯定也会说,而且大家气氛都变了,纸也是包不住火的。
“什么?”
他气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没多久就在沙发后面来回的徘徊。
他是越想越气,最终却是双手掐腰站在爸爸跟爷爷面前无奈叹息:“她一个字也没跟我说。”
父子俩知道小幸是好心:“她也是怕你担心,再说你妈再过分也不至于吃了她,最多就是凶两句吧。”
“凶两句?你们忘了上次她还打了小幸的脸,小幸脸上的疤大概还没好利索。”他气急的昂头,觉得有点脑供血不足。
父子俩都不再说话,他却是立即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是想想她那执拗的性子,肯定问不出来什么。
而且现在也不需要问了,反正事实已经如此。
想着老妈跟老婆同住一屋檐下,在现在这种不适合的情况下,他真是要疯掉。
“每次打电话总是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这女人!”他气急的低头,自己嘟囔着。
父子俩互相对视一眼,看着傅执那惆怅的样子却是心里都很有数。
傅执跟小幸的感情应该已经根深蒂固。
小幸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码字,阳光透进来,照在自己受伤的手指甲,不由的就挑眉。
心里开始有点酸,但是却是不过几秒就立即投入工作。
伤痛这种东西,你让它严重它便是严重了,你不在意它,那便也不过就是一点小伤。
虽然十指连心,暂且抛掉不用它就是。
小幸想着傅执明天就要回来,一切的苦闷好像都要烟消云散。
华恩跟周园园一起来找她,何悦已经带着小萌包们出去晒太阳,家里就小幸一个人。
两个人进了书房,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周园园看着小幸眼瞅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一下,不由的叹息:“我们还以为她会过的很苦,可是看她这样子,好似也就手指受了伤而已嘛。”
心里完全平稳的很。
华恩看着小幸的眼神却是明白小幸其实只是把所有的伤痛都给遮掩住。
如果哪天风一刮,那肯定就是一场浩劫。
“还差三百字就写完!”小幸淡淡的一句,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的漂亮着呢。
没过几分钟她真的收工,三个女人才去了客厅,小幸煮了咖啡,三个女人抱着咖啡有沙发不坐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聊天。
小幸问:“卓亮这几天是不是一直找你?”
华恩听到卓亮就知道是问自己,却也是眼都没抬一下:“没有!”
那晚之后那家伙就忙的不知影踪。
周园园却是下巴搁置在茶几上微微转头看着身边坐着无精打采的女人:“怎么着?确定关系了?”
华恩直起腰:“你们俩别乱猜,我跟卓亮不可能的。”
虽然他说一定会娶她。
小幸笑了声,有些事可能不可能,不到那一天,连自己都不会知道。
就算到了那一天,有时候也感觉像是梦一样。
“那我们赌一局吧,如果你嫁给了别人那我就请你吃麻辣烫,八块钱的,如果你嫁了他,那我就不用随礼了。”
周大作家真不是一般的抠啊。
小幸禁不住笑了一声:“喂,你是打算把你的钱放在银行一辈子么不取出来了么?”
“是啊,赚那么多钱却是连个份子钱都不舍的掏,亏我们还是这么多年的姐妹,这些年光是你吃我的喝我的就花了多少了?”
周大作家最近是光收钱不舍的往外出钱啊,最近肿么也开始过日子了呢?
“该不会是也有个小鲜肉等着你去养吧?”华恩禁不住怀疑了一下。
圆圆美人吓的退避三舍:“你别乱说,我才没那么龌龊。”
“你的文里面有哦!”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她的文看多了,里面各种男主女主,男配女配……
啊,惊艳了她亲爱的死党姐妹呀。
周大作家搔了搔头发:“咳咳!”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被朋友们调侃,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小幸都忍不住要说几句,更何况别人了。
周大作家迅速转移话题:“你老公明天就要回来了,你婆婆还不走?”
华恩一想也是:“你婆婆不会打算在这里呆下去吧?”
小幸想了想,淡淡苦笑:“不可能吧?”
何悦应该还是比较习惯在老宅的生活,而且她住在这里也确实感觉怪怪的。
中午她们俩走了,何悦带着回来,却是脸色有点差,张姐拿了个温度计:“太太您量一下吧,我看您好像发烧了。”
小幸从厨房出来,听到张姐的话走到沙发前去看何悦,发现她脸色真的不怎么好:“快量一下,是很热。”
然后坐在她身边把体温计给她,张姐跟王姐抱着宝宝上了楼。
沙发里就婆媳俩,何悦拿过小幸手里的温度计,却是防备的眼神看着小幸:“你不用假惺惺的关心我。”
自己转了个身把体温计放好,小幸拿起旁边的保温壶给她倒了水,不在乎她说什么,反正她也说不出好听的。
但是这时候何悦也是有气无力,却是看不惯小幸那温柔体贴的样子。
过了会儿她拿出温度计:“帮我看看多少度?”
小幸乖乖的拿过去帮她看了看:“三十八度五!找大夫来给你打点滴吧?”
三十八度五,这么高的温度竟然也跟孩子们玩了一上午,足见她对孩子们是真心疼爱了。
听着那温度她靠在沙发里叹了口气:“打什么点滴,既然是发烧我就不留在这里了,免得在吧我那一对小心肝给传染了。”
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小幸却是跟着她回了卧室:“您现在不能走,必须留下来,我打电话给大夫来帮您挂点滴,您现在躺在床上休息。”
小幸说的,不容置疑反驳。
何悦看着她突然那严肃的样子不由的皱眉:“你给谁脸色看呢?”
小幸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严肃:“妈,您身体好好地我肯定让您回去,但是您现在这样,家里就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话是真的,家里人都不在,她觉得她有责任照顾好这个扮演恶婆婆角色的女人。
“虚情假意的,不过你既然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反正小执明天回来,我就说是你硬是要留我下来的。”
小幸听着这话觉得别扭,却只是点点头:“好,您就这么说。”
对婆婆很无奈,但是只要不羞辱她,别的都无所谓了。
反正很多事情要是一一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下午何悦在打点滴,睡着了。
小幸便是在她身边陪着。
一会儿要吃水果,一会儿要看报纸,看着看着觉得眼疼:“你念给我听!”
这工作……还算舒适,比吵架好。
小幸拿过报纸慢慢的念下去。
当念到对卓氏的猜疑她却不自禁的皱了眉,看了看报纸的名称,发现竟然是她老东家出的,而且这个题目下面的编辑名字是苏秦。
倒是好久没见苏秦跟安顾,但是苏秦是打算把卓家一直这么黑下去?
听说现在很多人都想停单子。
“你爸爸怎么样了?”何悦突然问了一句。
小幸一滞,随后轻声道:“还好。”
何悦想了想:“你爸妈肯定怪我没去看他们吧?”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小幸的眼望着报纸,手也捏着报纸,只是不经意的心里动了一下:“怎么会?”
“不会?你妈现在恨死我了肯定。”何悦沉吟一声,像是也不愿意这样。
“那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妈妈最近一直忙着照顾我爸爸,恐怕也没时间想别的吧。”小幸只好说。
“也是,不过你爸爸真的很过分,你妈妈这些年守着他多难得,他倒好,老了老了还要来个第二春,还找个那么小的姑娘。”
这话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传到她耳朵,但是这话真让人觉得像是一个陌生人拿了一块糖给爱哭的小女孩,然后幸灾乐祸的对她说:喂,野丫头,虽然刚刚掉在茅坑了,但是你这么可怜,就别挑剔了。
“不过现在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你哥哥给辞退了我听说。”她像是在跟小幸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幸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是被辞退了。”
小幸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何悦已经睡着了,张姐走上前:“小少爷跟小小姐都睡着了,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我守着。”
小幸摇了摇头:“不用,你去帮我倒杯水吧。”
张姐点点头,然后去厨房帮她倒水,后来她端着水杯回了何悦住的房间,何悦还在睡着,她便是拿着报纸又细细的阅读起来。
小幸想到安顾拿着果篮去医院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苏秦要是知道,肯定要疯了吧。
而这些对于卓家攻击的新闻,更是苏秦的一种报复手段吧。
虽然不是说她,但是很明显,只要挂着个卓字,就会跟她有关系。
快到晚上的时候傅建国给何悦去了个电话,小幸端着牛奶进去伺候她,她就放下电话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给我吧!”
小幸说:“小心烫!”
何悦的手指没张开,小幸却没看清,一杯很热的牛奶就那么浇在了何悦光着的脚上。
何悦立即啊的一声:“死丫头,你想烫死我么?”
然后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脚,小幸也吓一跳立即蹲下身来:“我看看!”
却是刚一蹲下还不等抱住何悦的脚就被何悦一脚踹出去,胸口一阵发闷,小幸根本回不过神:“死丫头你是诚心的是不是?这么热的牛奶竟然浇在我身上,看小执回来你怎么跟他交代。”
小幸的后背靠着不远处的茶几,看着何悦那要吃了她的样子不自禁的生气:“我说了小心烫,你为什么不接住呢?”
她也火了,吼了一声,还没吃过这样的窝囊气。
“你都说烫了我还怎么接?”何悦强词夺理,然后又站了起来:“你自己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看着我这个老太婆年纪大了故意欺负我?在我身边呆了一下午给我添堵不说,还想烫死我。”
小幸气急,捂着胸口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也是气的叫:“我给你添堵?我想烫死你?五十度的牛奶能烫死人吗?我要是想烫死你,我就在你洗澡的时候拿一桶一百度以上的水去浇在您的头上。”
谁会这么笨,拿几十度的牛奶去烫死人,又不是脑残。
“五十度?五十度我的脚会发红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的,怕我告诉小执你跟别的男人有染故意在这时候想要烫死我。”
这女人,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小幸气的喘气都困难了:“随便你怎么想,我出去了!”
她想出去透透气,不然她会被气晕过去的。
小幸上了楼,到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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