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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回去吧。”红莲呼吸略显紊乱道。
比起焰灵姬,年龄尚小,本身又是一个战五渣的红莲的体力更加不济,至于焰灵姬,这些重量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可是终究被购买的货物影响了自己的行动。
“那就回去吧,等明天再来吧。”焰灵姬无奈道。
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失算了,为了能够玩的更为尽性,除了红莲之外她谁也没有带,如今算是自食恶果了。
“姐姐,你说,大王现在在做什么?”红莲跟在焰灵姬身后小声问道。
“大王吗?”焰灵姬歪着脑袋看向红莲,眼中有些不解。
“怎么,才半天不见,你就想他了?”
“没有。”红莲连忙辩解道,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这么回答似乎更不妥当,这不就是在说自己还有二心吗?
对于焰灵姬在嬴政身边的地位已经弄清楚的红莲可是知道,这个容颜娇媚还有些憨憨的女子绝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人物,自己这般说,岂不是会让她多想。
“有点想了。”在焰灵姬的视线下,红莲吭吭哧哧地再次回答道。
“你不用为我解释,至于你。”焰灵姬包含深意地看着红莲。
对于嬴政为什么会在身边留下这么一个小丫头,从来都认为自己的笨只是伪装,聪慧才是她的本质的焰灵姬自认为自己早已洞察了嬴政的心思。
是因为红莲长得漂亮可爱吗?焰灵姬承认,嬴政将红莲留在身边有这个原因,但却绝对不可能是全部,若是单单如此的话,那秦王宫中能够找出太多个红莲,红莲真正能够留在嬴政身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红莲的身份。
当然,这不是因为红莲的身份太过高贵,反而是正相反的原因,因为红莲实在太惨了,一位亡国的公主,既有其身份,又有其不幸,让她在不情愿之中,甚至是在恨意之中,不得不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地侍奉自己,这样的感觉,这般的诱惑,连焰灵姬自己都要心动了,嬴政又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当红莲真的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将自己的所有的心思都倾注于嬴政身上之时,她可会还有现在的这般受宠吗?
焰灵姬侧首看着红莲思索着。
红莲在焰灵姬的视线下,微微有些不自在,因为她在焰灵姬的眼睛中竟然看到了独属于智慧的光芒。
智慧?她有吗?
沉浸于思考之中的焰灵姬显然没有注意到红莲的怀疑,因为现在的她被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占据了自己的心神。
她想到了自己。
在她刚刚进入秦王宫时,她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但随着世间的推移,在嬴政十四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在那个时候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可是,那真的是自己能够依仗的东西吗?
焰灵姬突然间有些慌乱,她在乎了。
好像我真的不太聪明,焰灵姬沉吟道。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她想到了红莲的问题,她才意识到,嬴政身边的女人都在努力着寻找着自己的定位。
紫兰轩的紫女为了这个定位,甚至可以在三年中之与嬴政以书信来交流,甚至是惊鲵,看着永远都冷冷的女杀手,那个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思考的女人也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她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她也在尝试着让自己变得有用。
只有她自己才是最傻的。
甚至嬴政自己都在为她考虑了,而她自己却是依旧毫无知觉。
紫女惊鲵之于罗网,那么自己呢?
我只能成为秦王宫的最强战力?意识到嬴政将自己置于那个世界真正的目的焰灵姬突然间意识到嬴政一直都在为自己考虑。焰灵姬瞬间就觉得身上挂着的,提着的,背着的货物似乎并没有那么吸引人了。
“我们回去吧。”焰灵姬自语道。
“姐姐这不是也想大王了吗?”察觉到焰灵姬的异常的红莲笑道。
“是嘞,我确实在想他。”焰灵姬面对红莲的调笑,并没有丝毫的窘态,反而在红莲越发不解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而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念他。”焰灵姬在心中默念着她未曾说出的另外半句话。
她有些不一样了。红莲跟着焰灵姬身后,思索道。
当两人出了街道之时,生性活泼的红莲还是没能忍受住突然间变得沉闷起来的气氛,主动开口道:“姐姐,你认为大王现在会在做什么?”
“大王吗?”焰灵姬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也许是在当一位师者吧。”
“老师?”红莲抬起头看向焰灵姬的侧脸,她怎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抬起头的红莲的眼睛突然间睁大了,随即一个闪身,来到焰灵姬的另外一侧,更是将抱在怀中的货物向怀中拢了拢,以用来遮挡面部,同时不忘问道;“师者是什么?”
红莲自然知道何为师者,但却总觉得焰灵姬口中的师者与自理解的有些不一样,不为其他,只因为她知道,这个天下,还没有人能让嬴政亲自去教道的。
“师者吗?传道授业解惑而已。”焰灵姬回忆起嬴政曾经的解释,脱口而出道。
“传道授业解惑?”红莲品味着焰灵姬的回答,在看着焰灵姬并没有丝毫变化的神情,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师者,所谓传道授业解惑者也?”与焰灵姬二人错肩而过的韩非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向前看去,但此时只有背影了。
“传道授业解惑,会是谁呢?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韩非思索道。
·····
“师父,何为传道授业解惑?”回到学宫的韩非向荀况请教道。
“你遇到那个人了?”荀况听到韩非的问题后反问道。
“虽然不知道师父所说的是谁,但想来一定不是我遇到的那人。”韩非回答道。
“也是。”荀况思索道。
“传道授业解惑出自一篇文章,你之前没有看到过,所以才有此疑问。”荀况从书案上的竹简中翻出一卷推到韩非跟前道。
“师说?”打开竹简的韩非第一眼就看到了于第一篇竹简上写下的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