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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灵儿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对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说:“你就是师父二十多年以前收的大徒弟云遮月?难怪你的漫天花雨使得那么好,那怪你会有我天寒宫的药。”
“那药是曾经师父亲手调制的,我一直将它藏于苦寒之地保存药的药性。碰巧那一日取了来带在身上。看你面色红润想来恢复得不错。”云遮月围着她转了一圈。
杨灵鸢眉头皱了皱:“天寒宫冷清无比,我也曾劝慰师父让她多收徒,才不至于冷清寂寞,却没想到师父因此大怒,罚我在练功室内面壁思过十五日。后来才明白是自己的言语让师父想到了曾经的大师姐和二师姐。师父曾说你们触犯了门规所以将你二人逐出了师门,如今我见大师姐并非恶人,当初为何被逐?”
云遮月望着碧空如洗的蓝天深深地叹了口气:“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原是我们姐妹二人年轻不懂事,才惹得师父大怒。虽将我二人逐出师门,并未曾废去我们的武功,也足见师父仁慈。当年我姐妹二人孤苦无依,若非遇上师父早已冻死在街头了。师父收我们为徒,将她最为得意的武功剑法传授给我,而妹妹却只对轻功和凤凰落痴迷,师父就传了她那一支舞,同时也授了她一样暗器。当年师父不准许我们下山,我们姐妹却趁着她闭关期间悄然下山……唉……此刻想来追悔莫及。小师妹如今自由自在又得师父疼爱,做师姐的自然是替你开心。”
阳光很好,暖暖的,风也很好,柔柔的。
杨灵鸢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大师姐,如今过的可好?师父若是知道你做了这么多善事一定会很欣慰的。”
云遮月摇了摇头,“来日若是见了师父,千万别对她说起你我相认之事,我不想让她老人家生气。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云遮月说着抱起小猴子转身欲走。
杨灵鸢一把拉住了她,“大师姐,你要去往何处?”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走到哪里便是哪里。”云遮月苦笑了一声。
杨灵鸢有点心疼她,她在身上摸了半天取出一定金元宝,拉过云遮月的手将金元宝塞到她手上说道:“仓促间并不曾准备什么,这点盘缠大师姐路上用吧。”
云遮月将元宝塞回给她笑道:“小师妹的心意师姐收下就罢了,钱财我并不缺。”
杨灵鸢看着她走远了,对着她的背影扬了扬手小声道了一句保重,云遮月始终没有说为什么被师父逐出师门,但她却隐隐约约地猜出了什么:云遮月虽说人老珠黄,但依稀间仍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能让师父勃然大怒的不是自私下山,而是私定终身!
想到“私定终身”这几个字,杨灵鸢没来由的浑身一颤,一股冷意瞬间袭遍了全身。她突然想到了在练功的石室内面壁思过时师父对她说过的话——世间清白贞烈女子必不可轻易以真面目示人,尤其男子。更不可暗中与男子来往,有情者必当重惩!当时她年纪小,并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现在想来,那些话未免有些霸道。
云遮月与她说话期间眉目间带着一丝苦涩,想来一定是勾起了前尘情事,只是不知道又是哪位风流侠士做了她的春闺梦里人。能让她时隔多年想起来依然心疼,那人必定不平凡。
杨灵鸢站在柳树下,想着心里的那个人,不由得愁容满面。
冥夜追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跑了大半天,却也没有追上他,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也无可奈何。那些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一旦有人被抓住,他们就在暗中杀人灭口。藏在暗中监视的人没有上好的武功也无济于事,轻功尤其要好。万一被人发现便于逃跑。
冥夜思来想去没什么头绪,只好原路返回。
杨灵鸢此刻正坐在树下等他,她面无表情地靠在树干上,似乎心事重重。
冥夜见她一人坐在树下,抬眼远处看了一眼,只见地上躺了两具尸首,那一人一猴已经走了,走上前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云前辈什么时候走了?”
杨灵鸢神色空洞的望着前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冥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手套,她清晰地看见了他掌上那一条丑陋的疤痕,她回过神,一把攥住了冥夜的手,也不管冥夜同意不同意迅速的剥去他的手套,那条两寸长贯穿整个手掌的疤痕便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中。
杨灵鸢动情的在他掌上摩挲了两下,“这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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