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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这个空泛的概念。
“嗯，”楚珂深以为然，“能看出来。”
秦折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让自己靠在床头上，他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
“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觉得自己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身上好像压着什么重物，四肢百骸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往下坠，不让他动弹。
坐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
楚珂抓起手机，将时间显示怼到了他面前，“能看清吗？”
秦折玉费力聚焦视线在手机屏幕上。
“已经这个时间了......”男人的声音越来越疲惫，“楚珂，我好像......”
真的到末路了。
秦折玉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身子顺着床头滑了下去，歪倒在床上。
楚珂起身让他平躺下，才又坐回了椅子里。
“折腾一天一夜，”楚珂打了个哈欠，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呼吸逐渐平稳的男人，“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放任自己靠上靠背，楚珂抱着胳膊，慢慢闭上了眼。
耳边的微风吹动窗帘的声音突然明显了些。
楚珂蓦地睁开眼。
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已经下午三点了。
男人没再继续挣扎，总算睡得平稳了一些。
楚珂难得安静一会儿，又开始思考自己身体的问题。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楚珂盯着自己的五官发呆。
她十分确定自己刚穿来时的身体外貌，和末世世界的自己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长时间和自己接触的那几个人。
秦折玉、白熠、林齐、还有公司几个认识的人......
那他们眼里的自己呢？
楚珂的手机换过太多次，原主那部她很早就弃用了，自然也没有任何和原主有关的照片。
她在手机里搜索一番，最后在网页上找到几条关于楚家还没破产时的新闻。
千金小姐楚珂在镜头前明艳张扬的面容，和自己如今这样八竿子打不着一瞥。
楚珂保存了几张原主正脸的照片。
“怎么不再睡会儿了？”她从卫生间走出来时，见秦折玉已经从睡梦里醒过来，又要挣扎着起身。
秦折玉的反应依然迟钝，但理解能力恢复了不少，他花了一点时间去理解楚珂在说什么，最后抬头看向她，“不想再继续做梦了。”
楚珂松了口气，这是开始恢复了。
“我......”秦折玉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撑着床边，想要下床。
楚珂站在一旁没动。
男人直起身子，又被体力不支带来的头晕反胃弄的晃了晃身形，险些没稳住。
扶着柜子稳住自己，秦折玉又清醒了一点。
“我没死？”他看向房间内的一切，一脸茫然。
楚珂确定他已经能自己控制住肢体，冲他伸出了手。
“听说过把自己吓死的，没听说做梦做死的。”楚珂嘴角抽了抽。
秦折玉跌跌撞撞往她身前走。
“我......”秦折玉顶着头晕抬手抱住她，身子又开始哆嗦，他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牙缝外蹦，“能不能，给我找点儿吃的......”
楚珂“......”
“不用找吃的了，”楚珂开了一瓶葡萄糖就往他嘴里灌，“这个简单粗暴。”
“我，”秦折玉从有气无力之中慢慢恢复过来，“我这是饿了多少顿......”
楚珂数了数葡萄糖的瓶子。
“也没多少顿啊，”她语气十分平静，“算上中午那顿正好五顿。”
秦折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