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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师弟他真的没事吗？”
卜立天摸着下巴问身边的朱东明，眉眼间带着几分担忧，朱东明斜眼看着他。
“你傻吗？”
“呵。”
卜立天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转身看向一脸慵懒的血琦。
“你觉得呢。”
血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一边朱东明，伸了个懒腰。
“既然他说自己没事便是没事，何必深究。”
卜立天的目光略过乖乖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褚芸儿，看向和他隔了五个桌子看着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的林肖，林肖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身朝他和善的笑了笑。
卜立天：……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林肖收回看向卜立天的目光，看向同样看着他的孙楠和孔智凌二人。
“两位师兄有事吗？”
看着林肖疑惑的眉眼，两人齐齐摇了摇头。
“若是两位师兄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直接问出来。”
孙楠和孔智凌四目相对，吴灵儿不耐烦的伸手扒开他们。
“磨磨蹭蹭的，还大男人呢，还是我来说吧。”
吴灵儿转头以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柔看着林肖。
“那个，师弟啊，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说出来的，不要自己憋着，省的难受。”
“师姐，我并没有什么难受的。”
林肖哭笑不得的看着吴灵儿一副你怎么这么坚强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其实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为什么？”
吴灵儿有些奇怪的问道，林肖沉默了一会才又开了口。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死了比活着要更好。在我离开长玄宗的时候便和他们约定过，若是我未来有能力帮他们解脱便再回长玄宗一趟，若是我以后没有能力，便永远不会回去。”
林肖的声音很平静，吴灵儿却从那种平静中感受到了说不出来的悲伤和无奈。
“他们除了死没有别的解脱的方法，就像他们所说的，他们终究不是我。”
“那师弟是怎么……”
“吴师妹。”
半眯着眼歪在座椅上的血琦突然喊了一声，林肖和房间里的人的目光立即都落在了他身上，吴灵儿也猛地反应过来，她懊恼的摇了摇头。
“师姐说话不过脑子，师姐错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林肖摇了摇头，收回看向血琦的目光，内城里面和外面一样没有星星，房间内又安静下来，没过多久，玉寒宗众人开始陆续离开。
“师弟。”
吴灵儿内疚的叫了林肖一声，林肖看向她。
“该回去了。”
林肖朝她笑了笑。
“知道了师姐，你先回去吧，我马上会跟上的。”
吴灵儿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开。
“后天就能离开了。”
血琦的声音突然在林肖耳边响起，林肖略带错恐的看向血琦，血琦坐在窗台上，他眉眼间依旧带着几分倦意。
“干什么表现出这幅样子，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将所有的痛苦还给始作俑者。”
他转头，和林肖四目相对，林肖似乎看见他身后的点点星光。
“林肖，我从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过的事情，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可是林肖，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玉寒宗的人，你还有那么多的师兄师姐，莫要觉得他们是死的。”
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又从林肖身边走过。
“不要忘了我们在宗门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