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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此刻神情用震惊已不足以形容,她看着丈夫楚文博,仿佛看着是个自己从来不认识陌生人。“啪”一声搁下手里碗筷,道:“父亲和母亲会答应么?再说三叔年纪也不小了!”
楚文博早就料到阮氏会这样反应,道:“三弟到底比我年轻,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成不成?我记得小时候,一起上族学,先生也时常夸赞他。眼下我考中希望越来越小,二弟就不说了……你也是明白人,淳哥现岁数小,没几年就长大了,以后仕途上也需得有长辈提携打点才走顺畅。咱们家到我们这一辈,还没有一个功名上有建树兄弟,多个人不是多分希望?”
阮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只觉楚文博想法可笑又天真:“三叔已经二十好几了,他连童试都没过,如果是读书料,父亲如何不让他读书?即便他从现开始用功,你怎么就能保证他能取得功名?”
楚文博一心读书,口才上本来就不及阮氏,阮氏这一番质问,他张着嘴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不试一试如何晓得结果?”
阮氏冷笑:“你是兄长,要教管兄弟也情理之中,可你也不想想,父亲即便不家,也还有母亲,三叔事儿哪里就轮到你发话了?”
楚文博道:“此事我已写了信派人给父亲送去。”
阮氏气急:“怎么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和她说了,她必然会阻拦。楚文博道:“有什么好说?我看三弟这几年也不像以往那么混闹,叫他试试有何不可?倘或他真考中了,咱们家多出个正科出身人不好么?以后对淳哥也有帮助不是?”
阮氏冷笑道:“人心难测,与其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个儿!”
她语气里不由得带着几分嘲讽,盯着楚文博目光让楚文博脸颊发烫,活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也冷笑起来:“我晓得你心里怪我没用……”
夫妻两几句言语不和就这样吵了起来,侯外头丫头婆子忙进来劝解,楚文博丢了碗筷便去书房,说明儿一早就去族学,免得她跟前碍了她眼。阮氏气得浑身发抖,心腹嬷嬷叫丫头们将桌上饭菜扯下去,等阮氏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才走过来低声劝解:“……姑爷这一次失势,心里也难受紧,姑奶奶理应顺着他些,虽然是男人,有时候也需要安慰不是?”
“可你知道刚才他说什么么?让三爷读书!”
此言一出,嬷嬷也是一怔:“怎么突然就提到这话,三爷和三奶奶不是管着……”
阮氏道:“可不是这个理儿,他一心读书,别什么都不管,咱们老爷任上还指望着家里送银子去补贴用度……家里还剩多少东西?我这样为是谁?还不是为了他哪日考上了,才有银钱上打点。”
说着眼眶一红,她为还不是这个家,这一房人罢了。当年楚家确实是大富之家,可再多金山银山也有做吃山空一天,而大房这些年下来,早就亏空了不知多少东西进去。
想到这里,阮氏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之前从未听他提过这话,现才提,只怕是四叔主意!”
说完已是十二分肯定,不由得又冷笑起来:“他是提醒我们呢!”
听阮氏这般说,嬷嬷也忍不住细细琢磨,半晌道:“姑奶奶和夫人不是商议好了,过了年就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么?这原是商议好事儿。四爷也不必这样……”
阮氏冷笑道:“你别看四爷是个五大三粗大男人,他是惯会做人情,让三爷读书,不但提醒敲打了我们,也买了一个人情给三叔。他们两口子知道了还不感激地痛哭流涕?”
说着目光一寒,神色又冷了几分:“老三是不是读书料姑且不提,既然他们这么等不得,我何不大方地交出去?”
“那些账目都是三爷和三奶奶做,想要短时间内把账目抹平了也不容易……”
即便大老爷答应让三爷读书,事先也要把这些交接清楚了才成,账目能做出来,但银子三爷和三奶奶怕是拿不出来。幸亏阮氏早有预见,三年前就把这些都交给了三爷夫妇,当时他们两口子还非常高兴,以为捡了个大便宜。
想到这里,阮氏觉得心头那口气顺了不少:“让四爷早些看清楚也好,免得他错帮了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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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要去医院了,哎,实对不住亲亲们,手术后都这么久了,还不能正常……小果目前争取每天都吧,就是会少一些……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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