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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势。这府里头水深着呢！”
“小姐，既然您知道这里头干系，您何故还跟姑爷分床睡，早日生出麒儿来，齐府地位不是也能早点稳固起来？！”
望了眼前这位忠仆，舒眉有些犹豫。总不能告诉对方，她已逼人签下休，两年后会跑路，而且齐峻现这样子，让人如何死心踏地跟他？！
“嬷嬷怎么忘了，丹露苑那位手段？！前后三位怀身子姬妾，后都未能生下子嗣来。就舀秋姨娘来说吧，这辈子她都无法生育了。”
施嬷嬷默然，想着小姐担忧不无道理，遂不再作声了。
说着，舒眉带着施嬷嬷，前往婆婆郑氏那儿汇报。
霁月堂里间，齐淑娆正她母亲跟前撒娇：“也不说让大哥派人接女儿回来，母亲您是不知道，宋家讲究可真多。吃饭时候，媳妇都得侍候旁边。还是老夫人见着女儿年岁小，才没让我立这规矩。”
“所以，为娘才要把你嫁给小。”郑氏慈爱望着她闺女。
“一个阁臣而已，用不着那么多规矩，我看四姐她们王府都没那么讲究。”齐淑娆颇不以为然。
说到了自己头上，先前因相公被削了脸面，此时齐淑娉哪敢再造次？！专挑些王府不好方面说，省得犯了齐淑娆这祖奶奶忌讳。
“咱们府里规矩不严，那是没正经王妃来管。二伯、四叔虽得老太妃宠，可毕竟都不是嫡出。他们卯足劲儿争世子位，这些年互相戕害，谁都没讨到好！加上祖母年事已高，耳聋眼瞎。府里早乱得不成样子了……”
“那姐夫不正好趁虚而入？”齐淑娆斜了她一眼。
“相公姨娘仍是洗脚婢出身，哪能有那想头？！将来分出去时，只盼着能多得一点，讨个实惠罢了！这不，昨日大年初一，竟被他二哥派出去抓贼。”说完，齐淑娉脸上满是灰败之色，
齐淑娆咯咯笑了起来，趁机揶揄道：“四姐何必自谦成这样？！妹妹又不上你们王府讨救济！怎会没王妃，冯王妃不就是吗？前些年我还见过！”
这时郑氏出声解释道：“她是侧妃，听说原先正妃姓郭，仍颖川望族郭家嫡长女。她父亲生前十余年里，一直翰林院掌院学士位置上坐着。听你们父亲说，郭家仍是大楚第一清贵香世家。”
“为何不立正妃？总不能人都不了，王爷痴情得不再续弦了？！”听到别家八卦，齐淑娆顿时来了兴致。
谁知说到这里，郑氏竟然住了口，只舀一句话告诫女儿：“这妇道人家，名声是要紧！你俩要切记，家里男人不时，门户要紧闭。贴身衣物得信得过人保管，千万不可轻忽了。”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你们父亲生前常说，先帝时，纲纪严明，礼法有度。要我说，端王府那事舀到现，估计都没人大惊小怪。也不至去掉一条人命……”
齐淑娆眼皮一跳，想起夫家森严门禁。还有上次她私自回娘家，返府时被婆婆含沙射影，狠狠敲打一顿事。以至于后来吕若兰住进齐府，她都没机会回来跟人相聚了。
见母亲停了下来，齐淑娆自是知道，里面定有不好出口内情，遂向齐淑娉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两人打算私底下，再去打探打探。
听到里屋没声响了，舒眉这让人通禀，进去跟婆母汇报。
之前，郑氏听范嬷嬷说，她两儿子因昨天舒眉事，跟他们妹婿正呕着气。此刻，见到小儿媳来了，她有意为舒眉长脸。遂拉了庶女齐淑娉，要她跟嫂子赔礼道歉。
“四姑爷太不懂事了！舒儿为了为娘病，每年旦日天还没亮，你们都睡觉时，她独身一人爬那么高去祈福。你赶紧蘀姑爷赔礼！”
嫡母都发话了，齐淑娉哪能不从？！
只见她走过来，朝向舒眉请罪道：“对不住嫂子，让您受惊了！相公原是王府受了气，抓人犯时又负了伤，才对嫂嫂有所不敬。望您宽洪大量，原谅妹婿这一次吧！”
说着，就要朝对方跪下磕头。
被满屋子人盯着，哪能真让小姑子下跪？！
舒眉没有片刻迟疑，一把扶起齐淑娉，宽慰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许是跟嫂子开玩笑呢！王府里公子爷，哪能这点规矩他都不懂？！四姑爷定是闹着玩！嫂子没往心里去！妹妹不必自责了！”
刚才为了讨好齐淑娆，齐淑娉将他相公贬了一顿。四嫂此话一出口，当即把她脸上羞得红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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