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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玄里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小峡谷,峡谷口被一道三十玄丈长、三玄丈高的石墙封住。石墙正中有一个不大的门洞,木门大开,门边躺着一个黑衣人尸体。
视线范围内见不到郭小俊和另外三个黑衣人,罗小昊估计是跑进了石墙,就赶紧联系:“小俊,怎么样?”
“没事!”耳机中传来郭小俊淡淡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几声不知是谁发出的惨叫。
“进!”郭小俊眉头一皱,率先向石墙里跑去。
石墙里盖着十几排石房,像是一个小小的村落,石房前还有一个石块铺成的广场。看来这个地方就是那些兽皮衣人聚集居住的地方。只是现在,这个地方也是一幅惨景。
进入石墙,就有十几具穿着兽皮衣的老人横尸在地,再向前,老人尸体更多。到了广场上,则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十具衣衫不整的妇人尸体。更凄惨的是,有数量不清、年龄各异的男女孩童也倒在地上。而此时,郭小俊站在广场中间,若无其事地四下睖视。他的脚下,三个黑衣人已经不再动弹。
“小俊,你都干了什么?”罗小昊迈大步走上广场,生气地叫道。这么多老人、妇女和孩童被杀,如果是郭小俊所为,那就太不该了!
“怎么了?”郭小俊没有回头,淡然反问。
“俊哥,那些男人杀就杀了,你怎么女人孩子都杀!”罗小坤也有点不忍地嘟囔一句。更远处,刚进石墙的张小震则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惨象。
“谁……!”郭小俊吐出一个字,身子一震,接着冷冷说道,“女人孩子怎么不能杀?”
“哎,这……!”罗小坤一时语塞。公路第二段是没规定女人孩子不能杀,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向恩怨分明、举止有度的郭小俊怎么能下得了狠手,这可和他认识的俊哥不一样。
“小俊!”看到郭小俊一幅无所谓的态度,罗小昊更加生气了,来不及多想,责问的话脱口而出,“我们以前商量过,人不杀我,我不杀人,这些女人孩子能杀你吗?”
“怎么不能?”郭小俊语气不变,“我进来,他们就疯了一样攻击我,难道还不能还手?”
“狡辩!”罗小昊已经有些发怒了,“你明知道他们被鬼倭人下毒,神智不清,找到解药就能恢复,为什么要下死手?”
“哼,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考虑?”郭小俊针锋相对,声音更冷。
“你!”郭小俊双手微颤,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变得这么残忍!”
“我变的残忍!”郭小俊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假仁假义,装正人君子!”
“我,假仁假义?”罗小昊怒火化冰,也冷冷回道,“但我还有良知,有做人的底线!”
“是,我没良知,没底线!”郭小俊则是冷气变怒火,压抑在心头的各种纠结、各种痛伤一齐喷射出来,“我一直就是个恶人,是个混蛋!我不想再装什么好人,我也没必要装好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就是我的本性,我不想再隐瞒,也没必要再隐瞒。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罗小昊,管不着!”
“你……”罗小昊手指郭小俊,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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