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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不如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容漫漫半睁眼，扯着手中的话筒往床上躺，在床上滚了一圈，‘啪嗒’一声，电话线猝然被拉扯的过长，掉线了。
“喂？”蓦然没了动静，她对着有些寒凉的空气动了动唇角，吸进一嘴凉气。
话语都已经涌到唇角，就因为犯了个混糟践了。
翻来覆去再难成眠，一闭上眼脑海中都是那人的脸，微笑着，唤她的名字，恍若在昨天。
容漫漫气性顿起，朝着墙面去了一脚，“去他大爷的！”
哎呦，脚疼。
好像今日公司为新晋员工组织马拉松来着。
她与周予轩闹成这种，辞职都是应当。只是她寻思着总不能丢了爱情再赔上饭碗卷铺盖回家，不值当的。
嘟囔一声，哪怕有千万个不愿意，她还是滚球般从床上滚了起来。
手机骤然震动，看到熟悉的号码时，容漫漫有些颤抖。
“若是你肯愿意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就今天晚上9点到‘零点一刻’。”
哪怕没有任何标示，她还是能从烂熟的记忆中翻出手机号的主人。
周予轩。
容漫漫看了短信，快速删除的同时，她在原地站成了一木头桩子。连着好几天没有睡好，囫囵着收拾了一通，容漫漫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
白天越是疲惫，时间就走的越快，一晃就到了周予轩预约她的时间了。容漫漫站着零点一刻二楼楼口，停了停脚步，深吸一口气。
正是在这个地方周予轩同意与她在一起的，这个让她曾经欣喜的地方，如今被选中来做她的分手告别。
还是容漫漫记忆中的那般，楼上却俨然一副新地界，稀散的几个座位，各有风格，楼下冗杂的音飘不上几声，吧台处有酒保刁着烟耍调酒瓶，倒上一杯杯颜色明艳的酒摆上一排放在吧台上。
座位还是原来的那个，二楼靠近窗户，座椅的旁边用瀑布般的藤蔓隔开一个小单间，远处隐约能从藤蔓的缝隙中看到撩动的火苗星子。
呦呵，烛光晚餐，有点小钱来这放血来了？在落座的前一秒，容漫漫想着，分都分了，往这砸钱到还不真如给她当分手费，她保证屁颠屁颠的走。
见容漫漫坐下，周予轩立刻吩咐侍者。
“上两杯‘玛莎’。”
橙红色的美人杯端上来时，容漫漫小心翼翼的嘬上一口，酒倒还是原来的酒，只是人不能当做原来的人了。
“漫漫……”亲眼见到容漫漫将一整杯喝下去，周予轩这才沉声开口，”漫漫……那天的事情……”
容漫漫轻轻敛下眉眼，又给她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那微长的睫毛倒映在酒杯中红色的液体中，随之一同摇曳。
“漫漫……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想要这样做的。我跟她并不是真正的好了，只不过是普通的情人关系，你也知道的，男人都是这样。”
容漫漫原本举着酒杯晃悠的手指蓦然一停。
原谅他？
容漫漫放下手中的酒杯，在桌面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啪嗒，同时，她听见了她自己稍显苦涩的声音，”那你能跟她断干净么？”
周予轩犹豫了一下，尚未有所动作时，已然知道答案的容漫漫叹息了一声，”我们还是分开吧。”
面前的周予轩并没有回应她，仅仅是沉默。
容漫漫忽而觉得眼前的周予轩有些模糊，她晃了晃头脑，越晃越晕，隐约间还能听到周予轩的声音。
“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失去你。”
容漫漫只觉得身体僵硬了起来，她明明酒量不错的，怎么……
头脑昏沉，视线模糊，周予轩变成了好几个在眼前晃悠，容漫漫忽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颤悠着手指往眼前人鼻尖上顶了顶。
“你……给我……给我……”
她昏倒在了酒桌边。
浑身酸痛，容漫漫连起身都觉得有些困难。
这里……是哪里？
容漫漫还当是她那小出租房，身边有只布偶，高兴时抱着亲上一口，不高兴时给上一脚。
这布偶今天是怎么回事？变成人形准备造反了？竟钳制住她的手。不管不行，容漫漫往人形布偶的腿上多踹两脚。
“醒醒。”
容漫漫迷糊着睁开眼，用手往‘布偶’的脸上抚蹭了一下，“乖。”
这布偶身上还有温度？容漫漫蓦然清醒。
……男……男人？还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