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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整个寝室都安安静静，甚至连关门的声音都轻了。
到最后陈小景实在忍不住，趁着刷牙的时候拉着常在疯狂吐槽。
“韩哥今天到底什么情况？他竟然在看书啊，看书！！你什么时候见他那书桌派上过用场？？”
常在能理解陈小景的心情，因为他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其实心里也和他一样惊涛骇浪。
说好一起当学渣的……
他们忽然感觉被背叛了。
嘤嘤嘤，靓仔哭泣。
-
盛中一天的课程很紧，就连课间都很少有人玩闹，大部分学生都坐在位置上做卷子。
乔绵绵喜欢这种紧凑的学习氛围，融入的非常好。
只是在下午的课程全部结束之后她并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留下来继续学习，而是背着书包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中央有一排很高的书架，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书。
韩戾靠在棕色木质书架旁，也沾染了三分书卷气。
特别是他还戴了眼镜。
乔绵绵一时都有点不敢认。
直到少年过来替她拉开椅子，她才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戴金丝框的眼镜会有什么效果吧。
会很像个斯文败类。
何况韩戾真的很有那样的气质。
“昨天给你的笔记都看完了吗？”乔绵绵边拿书边问。
韩戾沉默了。
乔绵绵：“……看了多少？”
韩戾：“……”
不是多少的问题，是他根本就看不进去多少。
面前只要一放着书他就想睡觉，与其让他看书不如让他去打一架。
乔绵绵也知道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于是耐着性子鼓励他。
“没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韩戾：“……都可以说？”
“嗯。”
“你的字……很好看。”
乔绵绵：“……”
是哦，谢谢你哦。
“那就先讲古诗词吧。”
她微微侧过头，发丝无意间扫过韩戾的手背，轻的像是一根羽毛。
他动了动手指，没说话。
小姑娘声音轻轻柔柔，慢慢飘进他的耳朵。
“这样可以听懂吗？”
“嗯…没有。”
乔绵绵也不气馁，又说了一遍。
说完侧头去看他。
韩戾是好看的，乔绵绵之前就知道。
只是她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他。
他的皮肤是冷白色，鼻子很挺，薄唇抿紧的时候有一丝戾气不由自主的泻出。
她忽然转头，韩戾没反应过来，眼神还是涣散的。
她说话的声音太让人舒适，他早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希望她一直这么和他说话，别停下来。
乔绵绵一眼就发现他心不在焉。
合着她在这儿说了两遍他都完全没在听？
一时气恼，乔绵绵胆子忽然就肥了。
“韩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正在神游的某人忽然回神，视线一顿，随后慢慢、慢慢的聚集在她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绵绵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声音低下来，小声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韩戾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还能是……
她忽然想到什么，默默闭上了嘴。
她刚才好像直呼了他的名字。
眼见着小姑娘不肯说，韩戾微微靠近，带着压迫感。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金属镜框的冰凉质感。
他微微压低声音，甚至还混着喑哑。
看着她，“乖，你再说一遍，我就把这首诗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