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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热交替，让乔绵绵不自觉的愣了愣。
回过神来，听到姜择的道歉，她淡淡的笑了笑，“没事，谢谢医生。”
“想要好的快一点的话，还是揉一揉比较好，需要我帮你……”
“不用，我来就好。”
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像是冰凉的喷雾。
韩戾自动接过他手里的喷雾，一只手学着他的模样撩开小姑娘的头发。
脖子上的痕迹并没有变淡，反而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怎么了？”
乔绵绵见他迟迟不动，“要不……我自己来？”
“不用。”
他慢慢伸出手，靠近小姑娘嫩白的脖颈。
犹豫了半晌，他像姜择刚才那样把手轻轻贴了上去。
好像……比豆腐还嫩，比牛奶还白。
从脚底窜起一股不知名电流，将他整个人袭击，最后在脑中炸开。
“切。”
乔绵绵被他略感粗糙的手掌摩挲的有些痒，没听清他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女孩子就是麻烦，轻轻一碰就红了，真是嫩，嗤。”
说着，手上的力道忽然轻了些，最后慢慢停下了动作。
乔绵绵仰起头看他：“怎么了？”
对上小姑娘干净的眸子，韩戾莫名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咳咳，你怎么……这么娇气？”
“啊？”
她跑到镜子前面，侧过身子去看自己的伤。
好嘛，不仅没有治好，反而更严重了？
后颈一大片红色蔓延开，看着就触目惊心。
姜择眸中含笑，略显无奈，“还是我来吧。”
这个年纪的男孩下手没轻没重的，本来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伤，要被他这么揉下去，说不定还真能揉成淤青。
韩戾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
最后还是姜择把喷雾拿走，给乔绵绵上好了药。
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韩戾步履生风，甩开身后的小姑娘一大截。
她落后这么多，反而有些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没有要上前追赶的趋势。
韩戾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她千方百计把他弄回盛中，那天晚上还哭的这么伤心，结果现在对她这么冷淡？？
乔绵绵其实正在思考一件事。
那天晚上她在网上搜到的那个答案。
「怎么才能让一个男生听话？」
十个答案中三个提到用武力，三个说用撒娇的方式，剩下四个……都说是用眼泪？
撒娇她不擅长，只能选择假哭。
但她没想明白，武力可以威胁人，可为什么撒娇和眼泪也可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逻辑？
让人费解。
“砰——”
她结结实实撞上少年的后背。
乔绵绵赶紧退开两步。
“对不起，我……”
“好看吗？”
“…啊？”
韩戾撇撇嘴。
他刚才一回头就看到她盯着自己看的出神，眼中的探究欲几乎要满溢出来。
小姑娘连掩饰都不会，笨死了。
竟然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他直接拉上她的手腕，把人带走。
第三节课已经上了十分钟，走廊静悄悄的，一点小动静都格外的引人注意。
当天高一楼二层的班级，都亲眼看着那个打人不眨眼的大校霸韩戾，押送小可怜乔绵绵回教室。
而且是在上课后十分钟。
「唉，乔绵绵好惨，跟在韩戾身后像个小弟。」
「开盘了开盘了，猜乔绵绵能在盛中待多久不转学？」
「根据之前几任被欺负同学的经验综合来看，两个月。」
「感觉韩戾最近有所收敛，那就猜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