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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到是韩戾，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就......就是高一十一班的那个乔绵绵。”
“乔绵绵怎么了？”
“乔......乔绵绵考了四百二十一，高一段年级第一。”
韩戾目光沉了沉，松开他的手。
“我靠，”陈小景张大嘴巴，“原来论坛上说的那个学霸就是绵绵？”
韩戾蹙眉：“什么论坛？”
“就是我们学校的论坛，说高一有一位可可爱爱小仙女，超级无敌大学霸，我还以为是两个人呢，没想到都是我们绵绵。”
韩戾斜瞥了他一眼。
陈小景眨着大眼睛，“怎么了韩哥，你看我干嘛？”
“谁家绵绵？”
陈小景：“......唔，大家的绵绵？”
韩戾：“找死？”
陈小景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改口：“你的你的你的，你的绵绵。”
狗腿的毫无心理负担。
田琦听着他俩的对话，笑容僵在了脸上。
陈小景忽然恶趣味上头，凑到她旁边，“其实我们小琦妹妹也考的不错呀，三百九，也是个妥妥的学霸，你说是吧？”
田琦笑了笑，低下了头：“我这么笨，什么都学不好，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不如别人......”
说着眼中带上了泪光，仰起头去看韩戾，像是被欺负了一般，还带着哭腔。
“学长，你说我是不是好笨啊......”
陈小景：“......”
他不就问一句嘛，没想把她弄哭啊。
一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到韩戾嗯了一声。
田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一边小小的抽泣着，一边又问了一句。
韩戾垂下视线，看着她，“是啊。”
田琦：“......啊？学长，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吗？”
她泫然欲泣，仿佛韩戾要是说句“是”，她能立刻哭出来。
韩戾眉心蹙了起来，似乎极不耐烦的样子，“不是你自己说的？”
田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希望的是韩戾说“不啊，我们小琦才不笨呢”这样来安慰她。
而不是，她刚说完自己笨，韩戾就迫不及待地赞同了！！！
田琦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晕。
韩戾觉得她很烦。
他不禁开始想象，如果是乔绵绵含着泪问他自己是不是笨，自己会怎么回答？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口就像是烫过一般，想将人箍进自己怀里，一边警告她不许哭，一边帮她擦着眼泪，哄她，说她最聪明了。
不对劲不对劲。
韩戾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稍微好了点之后才把手放下来。
然后就看到了某个小姑娘的身影。
她正端着一大叠卷子，从走廊那头往这边走。
那叠卷子端着有她鼻尖那么高，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手里端着这么多卷子，前面的路都看不太清，乔绵绵走的摇摇晃晃的，还生怕卷子飞走。
忽然，她感觉卷子上方忽然一重，一只手放了上来，然后又一轻，几乎大半的试卷就都到了那个人手里。
乔绵绵猛然抬头，对上韩戾的视线，眨巴眨巴眼。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