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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李暄冷笑一声,“郭侧妃果然是神机妙算。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了。就说是我媳妇做的。”
“不是她,还有谁,欣姨娘可是亲口说了。”郭昔露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道,“我知道她的相貌好,可你也不能这么偏袒她啊,连自己孩子都不顾了,那也是定北王府的血脉啊。”
“小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从外面传过来凄厉的哭叫声越来越近,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了,迎着外面昏暗的灯笼,那苍白的面容竟像从外面飘过来的女鬼。
“真是可怜啊。”郭侧妃感叹一句,柔声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你的身子可受不了寒。”
“暄哥,咱们的孩子没了,你知道吗,那可是个男孩我是有感觉的,你一定不要放过她。”唐采欣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只有无穷的恨意,她的眼睛里此刻只有李暄一个人。
李暄被那声柔情蜜意的暄哥叫的眉头跳了跳,他敛下了眸子里的不愉,淡淡的说了一声,“进来说吧。”
唐采欣听了这话,立刻乖巧的进来,空洞的眼睛里在看到李暄的时候一下子就有了神采,道,“暄哥,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做的,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李暄神情还是淡淡的,目光在唐采欣身上称得上淡漠,这样的李暄同在府外见到的李暄截然不同,唐采欣初进王府的时候格外不习惯,到后来唐采欣不自觉的为李暄找理由,毕竟她们还有那么一段甜蜜的记忆,唐采欣不相信李暄的心里没有她,只是在王府里,又那个世子妃在,所以他才会是这样的态度,唐采欣在心里为李暄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但是现在唐采欣在看到李暄脸上的冷淡的时候,心就像是被针扎过一样,毕竟那是他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唐采欣眼神里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她是多么渴望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柔声安慰她,告诉她,他会替她们的孩子报仇的,但那个男人始终都是冷冷的,看她的眼神犹如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唐采欣眼中的痛苦更甚,“暄哥,你知道吗,看着我们的骨肉......。”
“好了,告诉我那安胎药是怎么变成打胎药的。”李暄实在是受不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他面前张口就是我们孩子,他连这个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怎么会有孩子。
李暄冷漠的态度让唐采欣伤心欲绝,她的面容变的更加苍白了,刚才强撑的一口气,终于支持不住,眼看就要倒下了,她身后的那个丫头倒是手疾眼快扶住了唐采欣,她幽深的眸子极快的化过一道冷光,“小王爷,我们姨娘刚才小产了,这些事能不能等我们姨娘好了之后再问,毕竟要是落下病根那也是一辈子的大事。”
芹儿的目光紧盯着李暄,不容拒绝的口吻引的周围人注目。
芹儿是觉得今日事情不对,为何唐采欣在花园跌到的那一下没事,偏偏药有了问题,她可不相信那位世子妃会做这样的蠢事,即使她有这样的想法,她身边那些精明的婆子丫头,也不会让她动手的。其实她原本是不赞同唐采欣到定北王府来的,只是唐采欣好像是着了魔似的,一定要为孩子求个名分,那一位大人疼爱这个女儿,自然答应了,但是现在唐采欣被人害了,那一位恐怕不会放过她的。想起那一位的手段。芹儿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事明显是她们就是被人算计了。
“哦,你说的不错。去请太医过来,给欣姨娘看病。”李暄桃花眼轻轻的咪了起来,眼里的闪烁着精光。
“去传送药的丫头过来,我倒要看看谁在我的院子里搞鬼。”李暄话音一落。身上的寒气朝周围散去。
芹儿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样的李暄跟她平日见的那一位太不同了。要不是相貌是一样的,她似乎都要觉得这是两个人了。
她想了想,到底不敢离开这里,只得把欣姨娘扶到另一边的软塌上休息。
郭昔露看到这丫头大胆的举止。目光一闪。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韦漪早就把人都看管起来,只等着李暄过来盘问。
一个绿色短袄的丫头跪在地上。她的姿色不错,此刻她用额头抵着地板。战战兢兢的说道,“小王爷,不管我的事,奴婢只是送药的,那安胎药,怎么变成打胎药奴婢也是不知道的啊。”
“你不知道,那有谁知道。”李暄收敛的声音里的寒意,低沉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那丫头脸一红,指着后面熬药的婆子道,“是她,是她交给我的一定是她做下的。”
“哎哟,翠缕,你可不要冤枉人啊,药渣子都在那里,小王爷要是怀疑老婆子只管派人去茶,我那份熬的就是大夫开下来的安胎药。”那老婆子大嗓门嚷嚷道。
翠缕脸上一慌,声音也变的尖厉起来,“分明是你换了药材,你还想推卸责任,谁知道你把那些药渣子藏到哪里去了,大厨房可全都是你的人。”
“哎哟,翠缕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切菜的于婆子不是你娘吗,我昨儿可看见你娘偷偷摸摸的出去,回来的时候怀里不知道抱了个什么东西。”那老婆子说到这里,嘲弄似的一笑,“你娘眼红欣姨娘跟什么似的,指不定就是你们母女嫉妒欣姨娘,所以才使了这一出阴毒的计谋。”
“你血口喷人,”翠缕握着的手指轻轻颤抖,脸上变的煞白一片。
“去把于婆子带过来。”李暄幽幽一笑,“去搜搜她的房间,再去查查她们母女平时跟什么人有来往。”
翠缕头脑一片空白,她的确让她娘出去买过药,但不是打胎药,而是她从侧妃娘娘那里偷来的一个养颜的方子,当初侧妃娘娘脸上的伤那么严重,就是靠着那个大夫给她开的那个方子才好的,翠缕自然是格外心动的,她要获得小王爷的宠爱,这张脸怎么不重要。
这事不是她做的,可她的余光对上李暄那双冷漠幽深的眸子时,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于婆子很快就来了,她的模样很憔悴,看样子是经过剧烈挣扎的样子,进来的时候规矩,低眉垂头的看样子有些认命。
一个小厮上来对着李暄耳语几句,很快就退了出去,李暄抬眸的时候,冷哼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不是你们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地上还有一包黄纸包着的药材,李暄道,“药房的伙计说,你昨日在他们药店买的,可有错。”
于婆子脸色一下子就变的无比灰暗,定了定神,她还是强作镇定的样子说道,“小王爷,奴婢确是买了药材,但不是打胎的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做这样的事,这是有人陷害的啊。”
“哦,你说是有人陷害的,那把那伙计带过来,问问他是不是陷害你。”
于婆子如何敢让那药房的伙计过来,她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她载了,若不顺着小王爷的话交代,只怕等着她们母女的只有死亡。
她迅速的换了一个眼神,语气带有一丝惧意,“那药奴婢不敢说,小王爷饶了我们吧,这事跟我们母女无关啊。”说着她不要命的磕起头来,口里不住的说,“饶命,主子饶命。”
“怎么不敢说。”李暄拖长语调。
于婆子抬起头往左上方看一眼,脸上的惊恐怎么都掩饰不住,李暄的左边,郭昔露正在柔声劝慰着唐采欣,对这一幕好像没看见似的,唇边的绽放的那个笑容,看着格外迷人。
倒是个会演戏的,李暄暗道,口中也配合着问道,“你说的是哪位主子。”
于婆子不答话,肥胖的身子抖的极为厉害。
李暄又道,“我记得,你这个女儿可是在侧妃娘娘的院子里当差,你说她跑去伺候欣姨娘做什么。”
李暄这句话一说完,于婆子好像失去了浑身力气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小王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是娘娘说的啊,奴婢若不按她的吩咐,奴婢母女也会没命的。”
郭昔露刚好听到这句话,手里的茶盏一下子摔在地上,“你胡说什么,我跟欣姨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的孩子。”
“侧妃娘娘,不是您说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吗,这些日子真美人陪着王爷,您心里不甘心,便想使个法子让王爷厌弃她,你原是想设计世子妃的,只是世子妃身边看管的人严实,所以才让欣姨娘做这枚棋子的。”于婆子畏惧的看了郭昔露一眼,然后飞快的低下头,“这药也是你吩咐奴婢去药房买的,也是为世子妃准备的,只是今日你突然有了另一个好法子,落了欣姨娘的胎把她嫁祸到世子妃头上去,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是世子妃做下的,这样一来,王爷会更相信你,而府里的掌家之权,你就可以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了。”
“你胡说。”郭侧妃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仪容,冲上前对着于婆子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极重,手里的戒指划破了于婆子的脸颊,于婆子不甘心的露出一丝恨意,“娘娘,现在你还想让奴婢出来隐瞒吗,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真要奴婢全说出来吗。”
“我做了什么。”郭昔露面容变的扭曲起来,“都是你这个贱人污蔑我,王爷你可一定要替妾做主的啊。”郭昔露转过头对着定北王又是另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
定北王的心一直在郭昔露这边,也不觉的郭昔露做了什么,便道,“只凭这一面之词,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哎哟,王爷,人家有人有证据,姐姐要想证明自己也要拿出证据来,不过我是不相信姐姐会做这样的事。”真儿娇滴滴的说道。
“听雨,你过来,帮我作证,我从来都没有吩咐她买过药。”郭昔露把身后的丫头拉上前来。
“娘娘,”听雨停顿了一下,看着胸有成足的李暄,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娘娘,她没有吩咐过。”
“这不是姐姐的贴身丫头,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真儿小声的嘟嚷,声音大小的刚好可以让一屋子人可以听见。
郭昔露杏核似的双眼蒙了一层水雾,身子也变的摇摇欲坠,“王爷,你难道也不肯相信妾吗。”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比起惹他厌的大儿子,他当然要保住郭昔露。
“呵呵,父王可真是对侧妃情深意重,”李暄嘲讽道,“不过侧妃做了这样的事情,父王还想保住她,恐怕是难了。”
“你想怎么样。”
“哼,父王,你何不听这个婆子说完,看看你心里宽容大度的侧妃是什么样子。”
被李暄凌厉的视线扫着,定北王更加不愿在这个逆子面前示弱。
“你说,露儿做了什么事情,你要这么诬陷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