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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风雪海整日跟在师父身边,除却读书修行的时间,她也到紫逐原去让萝卜们排排站好陪她练功。
慢慢地慧颉如她便学会该怎么当人家的好徒弟,她懂得师父喜欢喝什么茶,在师父来时便将茶沏好,喜欢什么样的笔,便帮师父备好,喜欢如何浓淡的墨色,在师父写字时,于一旁帮忙磨好。反正她小小的世界里,与她最亲近的人只有师父了。
她成天似懂非懂地听师父说着大道理,也在师父打坐时,跟着在一旁学习,偏偏总是忍不住打瞌睡,但看起来很凶的师父,却从不罚她,她才明白师父是外冷内热的人,她开始不解为什么外面的人,包括师兄姊都那么怕师父呢?但可想见不管她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就当作是她心里的小秘密吧。
两个月的时间,短得如同飞梭,来回穿越间一下子就到了头。
「小海,过两日妳便要去下层的冥殿,那里幽冥阴气骇人,妳年纪小,身体受不住,为师每日替妳疏导真气,望妳在冥殿里不致有所损伤。」炎珏说。
「师父,小海要是受不了,就回来找师父救我啊!师父最厉害了,没有什么办不到的。」风雪海睁着大眼睛看着炎珏,虽然她是肺腑之言,然而她心里是真正这么想的。
炎珏只道这小小娃儿才几日便跟着师兄学到些嘻皮笑脸,阿谀奉承的功力了,想那暮儿断不敢如此这般对自己撒娇,但小海仗着自己年纪小,倒是有青出于蓝更甚于蓝的态势。
「不行,我既已与人有约定,那么接下来两个月妳便是那人的徒弟,往后两个月妳该如何学习,如何作息,我不能也不愿插手。」炎珏很是冷漠地说。
「那师父就不当小海是徒儿了吗?我要是想回来,谁也拦不了我。」风雪海装作十分委屈地嘟着嘴巴。
炎珏微微一怔,说:「小海,不要胡闹!」却又想她只是孩子气,有些事情必须用另一种说法劝服她。
又说:「那流墨言虽不是正道之人,但若照我以往对他的认识,他性情尔雅温文,超凡洒脱,不是难以相处的人,就算现今不如往昔,但我想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更何况妳还只是个孩子。」
他没说出口的是即便流墨言跟自己再不合,也不至于会把气出在一个小孩身上。
「可是师父你不喜欢他不是吗?师父不喜欢的,小海也不喜欢。」
炎珏脸色一变想这孩子是如何得知自己与流墨言的恩怨的?却又想也许是在照归心镜分门派那日,小海自己推想出来的吧。
「不过虽说他要妳当他徒弟,但他从来都对天界中的规矩准则弃若敝屣,他既从不开门收徒,此次说要收妳入他门,也未必见得真的会想当妳师父。」炎珏略一沉思,又抬头看着风雪海。
她发现师父看着自己,便问:「师父,怎么了吗?」
「没事,只不过为师想,妳应该尽力让流墨言愿意当妳的师父,让他可以把所学都教妳,这对妳将来会有极大帮助。」他说,然而心中却另有筹谋。
风雪海乖巧地点点头,但脑海里浮现小月对自己说过的话,他也要自己拜炎珏为师,也说对她将来会有帮助,只是为什么大家都要她做这些她弄不懂的事情呢?她小小的脑袋实在搞不清楚。
两日后,下层冥殿便派人来接风雪海了,一大早她便起床,早一步帮师父准备好茶壶茶具,又替师父将笔墨备好,原本想与师父辞别,但师父没有开门见她,于是她朝师父的房门跪下拜了三拜,就与来人一同离去。
来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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