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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极致的感觉，就是哭都哭不出来。
悲伤化作实质，宛若钝刀卡在胸前，贯穿心口，连呼吸都会牵动伤处，让钝刀在心头磨出鲜血，痛不可遏。
秦封踉踉跄跄的退后，眼神几乎涣散。
“师傅……我错了师傅……”
秦封突兀的跪下，张开嘴动了动，可是求原谅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值得谁的原谅呢？
他的手沾满过师傅的鲜血，废了师傅引以续命的内里。
哪怕后悔至极，师傅会原谅自己么？
不会的，师傅已经死了，在他无知无觉的把对方伤害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死了，会原谅自己的人已经死了……
秦封一遍一遍的触摸着屏幕上不真切的人，像是这样就能触摸到已经逝去的人一般。
夜过去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随着阳光打进林间，记录着一切的系统陷入了黑暗。
“我也要走了，秦封，你好自为之。”
系统渐渐的化作光斑，慢慢碎在了阳光之中……
秦封惊愕的去抓，却抓到了一把空气。
“不要！我求你！让我继续看看他！”秦封慌忙的捂住，可是光斑却从指缝间流出。
“没用的。”系统的声音渐渐恢复成机械的冰冷，“我就要到下一个世界去了，希望到时候遇上的主角，不会和你一样……”
话音落下，光斑消失。
一切回归于正常。
秦封跪在泥地里，双手捧着不再有的系统，憋在眼底的泪水终于落下，滴滴答答的砸在泥地里。
小时候他经常哭，那时他恨天恨地恨这个世界，却不知道有人愿意为自己擦泪。
现在，他终于知道，最可恨的人是自己，却只能自己等着泪干涸。
……
再也没有百姓闯入月神殿了。
但是关于月神的传说却没有断。
神月教历代以来最为盛名的教主秦封亲自在各地修建了月神庙，供百姓参拜。
秦封从一个乞儿慢慢起步，最后成了武林至尊，一样堪称传奇。
他身边围绕的女子繁多，最为著名的就是当时的武林三大美人，穆家穆青青，盗圣后人莫黎，和外景异族圣女纳兰叶。
可是秦封一生无后，在盛名远扬之际，消失在人间，寻之无果。
后来有人说，在秦封消失的四十年后，有人在月神庙里见到一个似乎是秦封的老者，虔诚的靠在月神的雕像旁边，已经过世多时。
民间纷纷自主的在月神像边又修了一个秦封小时候的雕像。
一个小男孩，带着笑意的靠在月神旁边，月神雕像面容绝色，含笑望着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