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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在脸上。
苏慕止还在不疾不徐地说着，似笑非笑，“毕竟二婶才是你唯一的亲人。要知道，我爸的人生不只有你，少了你，他的生活并不会有任何变化，可二婶却只有你了，不是吗？”
苏慕止一句话不轻不重，却句句戳到人心口，傅思雅只觉手心冰凉，僵立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胡话，还不快进来？”
书房里传出一声怒喝，恰到好处化解了傅思雅的尴尬。她勉强扯了扯唇，指了指里面，便默默离开。
苏慕止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倏然冷下。
……
书房里，苏奕正在摆弄黑白色的棋子。苏慕止瞥了眼棋盘，一盘棋尚未下完，不过黑子显然落了下风，再下下去也只是在垂死挣扎，倒也确实可以到此为止了。
苏慕止勾了勾唇，一语不发，拿过黑子便落在一处。苏奕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落下白子，黑子当即被吃掉一片。
“自寻死路，”苏奕不屑地说：“我看你鬼迷心窍，连棋都不会下了。”
不想，苏慕止却不动声色，另一子跟着落入苏奕后方，待苏奕发觉，脸色顿变。
……
苏慕止总共落子不超过5颗，白子已是败局已定，彻底无力回天。
苏奕脸上有些挂不住，眼里却又掩不住为人父的骄傲，轻哼一声，“还是这副样子，一点都不知道让着你老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厉害似的。”
“让着你？”苏慕止似笑非笑，“你这么深藏不露，哪里需要我让？”
苏奕沉默，缓缓将棋子收好，这才站起身来，走回书桌后。
“你是在怪我言而无信，答应了你见夏存存，却故意带思雅过来让她难堪？”
苏
慕止没说话，只是深沉莫测地看着苏奕。
苏奕轻叹：“我不喜欢夏存存那个女孩，就算你不喜欢傅思雅，这世上也多的是好女孩。”
“你不喜欢她？”苏慕止忽然开口，如扔下平地一声惊雷，“所以，两年前，你就让她离开我，你还亲自动手，让她忘了我？”
苏奕闻言，脸色当即大变。他睁大双目看着眼前的自己老来的儿子，最骄傲的儿子，脸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后，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狠狠指向苏慕止，“混账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有你这么污蔑你老子的？”
苏慕止笑了，全然无视苏奕的勃然大怒，他径自波澜不惊地坐到了苏奕对面，“爸，你以为我今晚为什么会带她过来？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让她好过。可你以为，我又为什么忽然会这么在意你的看法？不过是结婚，只要她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她。你喜欢不喜欢，对我丝毫没有影响。”
“混账！”苏奕震怒于苏慕止的目中无人，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什么叫只要她愿意，他随时可以娶她？这臭小子，当他死了不成？！
苏奕想到这里，着实气不过，随手抄起桌上的古董笔洗就朝苏慕止砸过去，“你老子还没死！”
“砰！”
苏慕止不疾不徐地斜了斜身子，轻松躲过。青花笔洗砸到墙面上，顿时一片狼藉。
相比于苏奕的震怒，苏慕止从头到尾云淡风轻。见苏奕气得厉害，他还好心地起身去为他顺气，“我一直都是这样，你小时候没管，现在管也来不及了，又何必徒劳的动怒？”
“你想气死我啊！”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带她来见你不是我忽然孝心回归，开始在意你的意见，而是我想看一看，你到底会讨厌她到什么地步。”苏慕止说到这里，敛了神色，一双眸子深沉浓黑得仿若化不开的墨，“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只是因为B市那个项目你才不愿意接受她，那么你素来的修养不会让你做到今天这么无礼的一步。除非，你早就对她成见已深。”
苏慕止说到这里，薄唇轻启，字字笃定，“爸，两年那个人，是你吧。是你让夏存存混乱了记忆。”
苏奕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一瞬间无言以对。
苏慕止也就得到了答案，却并不见丝毫的情绪，似乎心中早有所悟。
苏奕有些沉重地捏了捏眉心，不过眨眼，身上的怒气不见踪影，他平静地坐回自己的椅子里，与自己的儿子对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苏慕止也望着他，丝毫情绪不露，父子两人仿若高手过招，“从我在这里找到夏存存那一刻起。因为，我找到这里来以前，你的阻止和反对太不同寻常了。那一刻我就在想，除非你早就知道夏存存在A市。可是，两年前的事情，你分明一无所知，又怎么会知道夏存存这个人，甚至她的所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的一无所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而一旦推及到这个可能，一切就都很好想通了。”
“你既然知道夏存存，就必定会知道那一年里发生的事，身为父亲，你得知自己的儿子有危险，一定会亲自赶去B市。至于夏存存那混乱的记忆，那个时候，我的手虽然受了伤，可我既然敢动她，就必定有把握，不会拿她的生命冒险。但是，最后她却莫名把我忘了。她忘得巧妙，看起是很像我的失误，可若是联系到那个时候你也在那个城市，一切就很好解释了，以你的医术，将她一年的记忆模糊掉，的确是易如反掌。”
“后来，我暗中调查你那段时间的行踪，可是爸，你也很厉害，你做得滴水不漏，我半点查不出来。我想，我若是直接来问你，结果也毫无悬念，我会一无所获。所以这一次，我告知你我结婚的打算，你假意心平气和，表示要亲自来见一见夏存存的时候，我也就顺水推舟了。我不过是想看一看，你对她会讨厌到什么程度。而你的态度，证实了我的猜测。”
伴着最后一个字说完，空气瞬间沉凝下去。
苏慕止一直紧紧注视着苏奕的眼睛，苏奕眼沉如水，回视，他耐心聆听着苏慕止的每一个字。最后，低低笑了，“好，好，我的儿子真好！竟然是这么算计他老子的！”
“为什么？”
苏奕冷笑，“你为了这个女人差点命都没了，而她到你身边来的动机根本不可告人，你说为什么！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走了就走了，你却还要大江南北满世界的找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她不是走了，她是忘了。”
“幸好她忘了，否则今晚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苏奕冷然起身，望着苏慕止，“我看我也管不了你了，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夏存存接近你的目的，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否则我怕你弥足深陷，将来受不了被背叛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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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昨晚的字数是4999，这个数字很是***……你们难道就没想过是南小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