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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赛凶狠的抬起左脚,施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人事儿’的右臂踩在了地上,然后又毫不留情的用两只手拼命的掰开了‘人事儿’紧攥的左拳,夺下其血肉模糊的爱子,甩到旁边,右脚重重的往上一跺,再往后一抿,可怜了‘人事儿’辛苦抚育多年的孩儿竟在一瞬间尸骨全无。
这时的‘人事儿’在亲眼目睹了爱子惨遭屠戮之后,犹如万箭穿心一般泪流满面嚎啕不止,只可恨身负重压不能手刃仇敌,只凭任那张充斥着臭气的大嘴像决堤的粪池一样奔涌着污言秽语。
“爆米花喽,爆米花,一块钱俩,两块钱仨,爆米花喽,爆米花------”卖爆米花的哥们声嘶力竭。
“咚、咚、咚,收破烂来,咚、咚、咚,收破烂来,咚、咚、咚------”收破烂的朋友喊声震天。
“磨剪子来,炝菜刀,磨剪子来,炝菜刀------”磨刀老头肆无忌惮。
“当当当当当,咚咚咚咚咚,啪啪啪啪啪------”母亲的折腾震耳欲聋。
喊叫挣扎和辱骂以及外面乱七八糟的协奏曲彻底激发了阿赛内心的那份原始的狂野。她像一只愤怒的羚羊,不,像一只饥饿的野狼,不,像一只咆哮的猛虎,不,她是一只彻底丧失了理智的母兽。她用上牙咬着下嘴唇,咬得洇出了鲜血,她将那条粗壮的右腿上的全部力气毫不吝惜的转移到了那只滚圆的右脚上,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人事儿’的左臂和右臂一样,被阿赛平平的踩到了地上。看着那张臭气熏天的嘴,看着那张狰狞丑恶的脸,看着那个污液残流的脑壳,阿赛的心翻江倒海。曾几何时,就是这张臭气熏天的嘴,不止一次的用伴着蜂蜜的恶言冷语将她们凌辱;曾几何时,就是这张狰狞的脸,不止一次的伪贴上阳光般的灿烂,用虚假的笑容将她们欺骗;曾几何时,就是这个经过高级洗发水的涤荡经过象牙梳子的梳理的闪着寒光的但现在却污液残流的脑壳,曾象幽灵一般在她们的眼前晃来晃去,搞的她们心神不宁寝食难安。阿赛的眼中渐渐喷射出两道绿色的光芒,如同两柄被剥削、压迫、讥讽、嘲笑、凌辱、轻视、欺骗、玩弄、不公、不正、不仁、不义、口蜜腹剑和两面三刀淬过火的宝剑,锋芒毕露,直刺‘人事儿’的心魂。‘人事儿’还能隐约的感觉到,这演出好像还没有结束涅。
是的,离结束还早着呢。阿赛左手掐着‘人事儿’的脖子,佧着‘人事儿’的下巴,将他的脑壳慢慢提离地面,宛如提起一条被剁下半截身子的鲶鱼。然后用右手轻抚着‘人事儿’的脑壳,轻抚着那几根异常珍贵的头发。
“阿赛,差不多行了啊,别再胡来了。”老麻欲上前制止什么,被旁边那四个人给拽住了。
阿赛的神情有些恍惚。在她面前,她看到的分明是为富不仁的黄世仁、半夜鸡叫的周扒皮、无恶不作的刘文彩、怙恶不悛的南霸天。刹那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怪笑,右手高抬,蜷着无名指和小拇指,大拇指压着食指和中指,‘呸’的一口唾沫啐在上面,手臂晃动之际,‘人事儿’‘嗷’的一声惨叫,秃脑壳上的一根贼毛被连根拔起。王扒皮踉踉跄跄的从长桌后面冲了出来,没跑几步,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个趔趄栽倒在阿赛身前几米远的地方,口吐白沫,**着,哀求着,“阿赛,手下留情啊。”
“咚、咚、咚、噗。”收破烂的朋友可能是用力过猛,敲碎了他们代言的工具——塑料桶。
“留情?留什么情?”阿赛彻底进入半疯半癫状态,“你们剥削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到留情,你们压榨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到留情,你们把千斤重担都压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怎么不想到留情,留情!”阿赛张开嘴,伸平右手,‘噗’,一股蛮横而霸气的气流载着那根贼毛飘忽间飞向虎型铜鼎,烤焦,卷曲,坠落,消失,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酒糟味儿。
“啪嚓、啪嚓、啪嚓------”母亲砸碎玻璃的手臂鲜血横流。
‘欻’,‘噗’,‘欻’,‘噗’,‘欻’,‘噗’,‘欻’,‘噗’,‘欻’,‘噗’,‘欻’,‘噗’,‘人事儿’头顶剩下的六根贼毛,在阿赛极其娴熟而利落的动作下前赴后继的飞奔向熊熊烈火。血腥味儿和酒糟味儿铺散开来。‘人事儿’放弃了挣扎,双眼紧闭万念俱灰。
得意忘形之际,阿赛两根食指插进口腔,一阵清脆的口哨响彻云霄,惹得众人忘记了胆怯,欢呼雀跃。
‘人事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间不顾死活的向倒在地上的王扒皮嘶喊着,“院长,快用你的绝技。”
王扒皮经人事提醒,神经反射般的快速抬起左手,拇指和十指猛地插进口中,阵阵浑浊的长啸滚滚而出,好似一颗颗由远而近的炮弹。
“嗷------歐------嗷------歐------”角落里的四只恶狼如梦初醒,像是接到了一道许久未现江湖的追杀令,口中发出凄厉的嗥叫,拖动着粗硕的铁链,迈着矫健的步伐一步步向人群逼近。人群哗变,惊叫、推挤、躲闪,惨然。孕妇堵在门口,依然镇定自若不为所动。
“嗷------歐------嗷------歐------”嗥叫声持续且有节奏。“哗啷啷、哗啷啷------”牵着恶狼的铁链子一点一点的延长,再延长,人群一点一点的向大厅中间靠拢,再靠拢。
已经从地上高高跃起的王扒皮仿佛吃下了一颗极品兴奋剂,右臂风车般旋转着,左手依旧插在口中,“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如同体育老师用哨子吹出的节拍,“1,121,1,121------”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四只恶狼身体绷直,高昂着头,眼中喷射着淫光,随着王扒皮的节奏嗥叫着,步调一致的摇摆前行,距离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口中呼爹喊娘的人群越来越近。人群在没有任何指挥的情况下,跳跃着、扭曲着、疯狂着,被一团无形的旋风聚集到大厅正中央,抱成了一个肉团。
老麻也被眼前的情形弄了个措手不及,后退了一步,再侧眼看时,身后只剩下了两个人,好再立场还算坚定,尽管眼神中略显惊慌。
“阿赛,快过来。”老麻的呼唤惊醒了双手僵硬在半空中的阿赛,身体一放松,‘人事儿’趁机爬滚出去,然后飞一般的逃到王扒皮身后,双手紧搂着王扒皮的腰,从胳肢窝下探出头,身体筛糠般的颤抖着,声嘶力竭气急败坏的骂着,“阿赛,我**的**,我操你的**,不,我让狼操你的**,院长,给我报仇啊,给我儿报仇啊------”‘人事儿’依然满嘴喷粪、泪流满面、嚎啕不止。
阿赛、老麻和另外两个人紧紧地攥着手退站到肉团一旁。那边,孕妇不紧不慢的驱动着轮椅来到四人身边,紧紧地握住了阿赛的手。
‘嚯,嚯嚯嚯,嚯,嚯嚯嚯------’王扒皮还是没停下来。“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四只恶狼依旧前行。在野兽们距离肉团两三米远的地方,“嚯——嚯。”王扒皮放下了左手。恶狼们宛若听到了一声‘立——定,’立即不再前进,前腿拄着地面,后腿弯曲后平铺在身下,高大的身体直挺挺的坐在了众人四周,宛若四个炮楼般僵硬而阴寒,只有那八只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来回晃动。
大厅内彻底进入了死亡状态,像一潭冬日的死水,死一样的宁静。即便毛发落地都能气焰嚣张的舞动它细微而锋利的声响,如同无人驱动的利刃,阉割着空气屠戮着灵魂。当然,还有恶狼的喘息声,咻咻不停,如若僵尸乍现,上演着死神归来。
‘人事儿’从王扒皮又骚又臭的胳肢窝下逃了出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右手在左胸前咚咚咚一阵捶打,宛若拯救着一个垂死的怪物。之后,怪物复活,上蹿下跳、左摇右晃、手舞足蹈、趾高气扬、穷凶极恶的吼叫着,“签,都他妈的给我签,今天要是有一个敢不签,”‘人事儿’看了一眼王扒皮没敢离开嘴边的两根手指后,把目光献媚般的投向了四只恶狼,“看见这几个家伙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它们对牛肉、羊肉、驴肉、骡子肉、狗肉、鸡肉、猫肉、兔肉、鸽子肉早都腻了,现在最想吃的就是人肉,闻到人肉味它们就无法自控。”
“嚯。”王扒皮恰到时机的配合让四只恶狼嚯然起身,两条后腿并拢向前斜伸,死命的用爪子抓住地面,两条前腿并拢向腹部微探后屈膝,硕大的狼头引领着狼颈、狼躯向下压去,身形猛然向上一纵,借助狼爪上滚圆肉球的弹性,整个狼躯在两条后腿强有力的支撑下,瞬间呈‘1’字形直立,张牙舞爪,凶态万千,“嗷------歐------嗷------歐------”渗人心魂,如同死神在眼前召唤。
肉团中哭天喊地的瘫了一片,尿液和粪便顺着懦弱的裤管横流,却浑然不知。
“看见没,它们要是一不留神,撕碎你们的身体,或是吃了你们的肉,或是喝了你们的血,我可拦不住。”‘人事儿’嘴角泛着白沫,唬人的伎俩最起码本科毕业。
这时的肉团竟然无动于衷,对‘人事儿’的危言耸听也置若罔闻,他们彻底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弄傻了、唬懵了,神经崩溃,灵魂出窍。
早已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苏总和派遣公司的另外两人,忍俊不止,捧腹大笑,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笑个屁,”阿赛虎目圆睁,“你们这三个**养的。”吓得三人一闭嘴,咬破了舌头,鲜血直流。
“砰。”随着一声巨响,卖爆米花的鬼哭狼嚎喊叫不迭,“我的妈呀,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屁股我的嘴儿------救命啊!”应该是崩爆米花的容器爆炸了。
这一声巨响,令三百多个浑浑噩噩的躯壳猛地一颤,灵魂再次附体,归位。
“快签。”‘人事儿’趁机一声凄厉的鸣叫,如若晴空霹雳雷霆万钧,比之爆炸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何阻拦在这时都无异于螳螂挡车。狂动的人潮跃过虎型铜鼎、避过猛兽、踩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呼啸着从老麻和阿赛身边掠过,尖叫着从孕妇的身上飞过,像一群等食儿的败燕,衔着扒皮的肩,亲着扒皮的脸,捂着扒皮的腚,唧唧喳喳地拥堵在长桌前。瞬间,王扒皮、苏总等人被围了个踪影皆无、毛发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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