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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吃晚饭时,张宝昌神情沮丧地坐着漂亮的马车在长工的陪伴下来了。丢了双腿是他该遭天谴,这场灾难没要了他的狗命已算他的造化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一大群百姓去告状,他不会有好结果。
“文龙啊,你当初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呀。”老家伙一进门就扔出这样一句话。张文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老支书,快炕上坐。”
“你们两个先出去等着。”张宝昌把两个长工轰了出去。
“文龙,你劝劝这些人别去县里告了!”他把一张银票放到了饭桌上。
“老支书,你可别这样,”张文龙把银票塞回到他的大褂兜里,“他们非要去,我一双手怎么拦?人太多,全村除了身体没有复原的,都争着要去,拦不住啊。”
“那你别参加,我保证,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一天,你在村部就有口饭吃,”他再次掏出了银票,“文龙,这是一千两,你拿着周济一下家用。”
“不行不行,你的恩情我还没报答呢,怎么能再要你的钱,”文龙和他撕扯了半天,还是把银票塞了回去,“你放心老支书,你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文龙啊,这次村上竞选我可是没少在镇领导面前说你的好话呀。”张宝昌临走时又回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刚送走张宝昌,村会计张荣金手里提着两只野鸡、一坛老酒、一辫子大蒜、一串子辣椒,笑眯眯走进了院里,“文龙老弟,这些天你在村里盖房搭屋、治病救人的没少受累,哥哥我来慰劳慰劳你。”
张荣金长了一双小眯眯眼,下巴出奇的长,人送外号‘大下巴’。这人非常聪明,会计当了二十来年,可以不用算盘快速算出任何加减乘除以内的账目,连小数点都不会有丝毫差错。他用手摸着脑袋上被房子倒塌时砸出的那个一寸多粗两寸多长的异军突起的伤包,忧伤的眨着小眼睛,如同一头祈求交配的独角牛。待了一会他也走了。但和张宝昌不同,他除了满嘴的仁义道德以外,就是往死里拉关系、套交情,别的一句没说。
张文龙告诉妻子锁好院门,谁来也不给开。睡到半夜时,还真的有人来敲门,而且不止一次,张文龙假装鼾声如雷不予理睬。后半夜,突然听见院子里‘咕咚’一声儿,走出去一看,一块大石头绑着个字条稳稳地站在院中间,雄赳赳气势逼人。字条上写着:你要是敢带着刁民们瞎得瑟,定让你全家鸡犬不宁。张文龙气的直哆嗦,这状我是告定了。
第二天一早,告状的人群整装待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到一起足足有二百多人。村民小仓子自己改装的机动车上彩旗飘飘鼓声阵阵,就等张文龙一句话即可出发。可张文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得去看看村里的大恩人,她最近身体实在是太虚弱,吃了人参之后怎么样了?
她还在静静的躺着,除了悟空,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往事犹如蒲公英,开花的季节绚烂无比,当一阵风吹来,一切都慢慢散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感激张文龙,若不是他的那根千年人参,恐怕自己根本就坚持不到这个时侯。当她和张文龙指挥着村民掩埋了所有腐尸的当天晚上,她再次倒了下去。万般无奈之际,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冲天喊了三声‘小白’,但毫无音信。她那里会想到,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白早已离她而去,永远永远也不能再见。若不是被张文龙及时发现,及时拿来了老山参,她真的又要和大家说再见了。她得走了,这里已不再需要她,就在她起身的时候,张文龙走了进来。
“恩人,看起来你的气色不错啊。”
“是啊,这得感谢你的那根老山参。”她自己也感到意外,这人参真是神奇,三天没吸血竟然挺过来了。当张文龙讲述完告状的事情后,她兴奋得像个三岁的孩子,“走,我和你去看看热闹。”
她的到来,赢得了大家雷鸣般的掌声。有美女相伴,众人的情绪空前高涨。发动车时,李彤斌80来岁的老母亲拄着拐棍颤巍巍来了,她还非去不可。
小仓子上身光着膀子,戴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刷着墨水的破眼睛高喊着,“大家坐稳了,出发喽。”
改装车鼻子上刚刚冒起一阵狼烟,张荣金赶着马车拉着张宝昌飞速驶来,“大家都别去了,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张宝昌胖头肿脸,像是刚挨完揍。
“商量你妈了个**,和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赶紧滚,**的。”车中间有人骂着。
小仓子一脚油门下去,组装车屁股后又冒出了一阵黑烟,呛得她直流眼泪。一大群人带着共同的目的和想法向县里徐徐进发。这是这个村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行动,冥冥之中,它已掀开了中国最底层的农民阶级向黑暗势力叫板的新篇章。
就在一群人走后不久,村部内却炸开了锅。除张文龙外,其他村干部俱在,烟雾缭绕之下,镇长正在咆哮,“你们这几个蠢猪,怎么能让这些人去县里?我可告诉你们,出什么事你们自己顶着,别他妈把我连累进去。”
张宝昌刚要张嘴,却被镇长给骂了回去,“张宝昌,你个半截子,天塌下来咋就没把你砸死,**连个张文龙都管不了?”镇长的声音越来越高,一转身,其他人又挨了个狗血喷头,“你们这几个傻逼,咋不想法拦着他们呢?我告诉你们,出了事我把你们全他妈撸下来。”
何兰花站了起来,“镇长,我得走了,村上还有几十个重病号等着我去给买药呢。”这个村部唯一的女干部和张文龙一样,心里还有一些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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