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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了新案子，但案件的信息却是一无所知，所以工作上也无从准备。
剩下的工作时间，维克多基本上就在应付来来往往的秘书的无聊搭讪中度过。
然后等到差不多的时间，开车回到租来的公寓洗了个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当作晚餐，又连着看了几部电影，时间终于快要到达委托人要求的时候。
维克多驾车来到了警局，时间正好来是清晨的五点一刻。
停好车，维克多直接走了进去。
这时候的警局里依然热闹，近十来个喜欢在晚上活动的不法分子被铐坐在大厅一旁的长凳上，就像等待被医生叫号的病人。
而来来往往的警察，又将更多的嫌疑人带了进来。
维克多扫了一圈警局内的情形，走到接待处，向接待的警察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我需要见我的委托人，约翰·里瑟。”
“约翰·里瑟。”
警察看了一眼维克多手上的证件，低头在文件上翻阅了起来，然后很快，指了指身后的一个隔间，
“那儿。”
维克多透过窗户玻璃，看清了隔间里那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委托人，一个胡子拉碴，满头乱发，还有满脸污垢的流浪汉。
流浪汉？
维克多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心说：十万美金的律师费，一名流浪汉，莫不是精神失常后走丢到民间的哪国王子？
“好吧，我来带他离开。”
但不管怎么说，委托协议上的要求就是带人离开，所以事实上对方是什么身份并没有太大关系，所以维克多很快就收起了不为人知的错愕。
“恐怕还不行，他的事情现在还没调查清楚呢。”
警察对维克多的要求表示拒绝。
“为什么？你们扣留他的理由是什么？”
维克多反问道。
“在地铁上被几个小混混挑衅，他把那些小混混打伤了。”
警察再次指了指隔间，里面有一台小电视，里面正在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录像。
录像里，几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在一节空旷的地铁车厢里反复挑衅一名流浪汉，最后流浪汉忍无可忍，出手之后三拳两脚就将所有的小混混制服在地。
“这是典型的正当防卫，我的委托人在行使他不退让的权力。我说，你们并没有理由和权利将我的委托人当成嫌疑犯对待。所以，我现在必须带他离开。”
维克多有些吃惊这位流浪汉的身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的委托人才是受害人，你们应该去调查那几个自不量力的混混。”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接待的警察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进行了请示，最后，也只能乖乖地让维克多带着名叫约翰·里瑟的流浪汉走出了警局。
“多谢你带我出来，律师，但是谁能给我支付律师费呢？我……”
两人刚刚走出警局，还没等里瑟感谢的话说完，迎面就走来了两位身材魁梧的壮汉。
“谢谢你，维克多律师，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壮汉朝着维克多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然后迎向了里瑟。
维克多并没有阻挠。
他的工作职责，只是将约翰·里瑟带出警局，至于后续的情况，那就不在他的负责范围内了。
而且从这位约翰·里瑟的身手来看，想来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只不过高昂的律师费，提前设定好的服务内容，还有意外的流浪汉身份以及此时出现的魁梧壮汉。
这些要素放在一起，总有说不出的怪异。
维克多目送着里瑟跟着两位壮汉上了车，自己也回到他的车上。
正对着车头的警局大门里，这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位黑人女士。
她看着远去的车辆，懊恼地插起了腰。
“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值十万美金吗？为什么这桥段……”
刚刚发动车子的维克多，发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