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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惊醒过来,她的心中一下变得很沉重。今晨,李靖四更就起床了,可是,下床时,突然发现脚软软的,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红拂吓了一大跳,急忙把他扶起来,给他又是按摩,又是用热水敷,都没起作用,还是走不了路。现在两人都不知怎么办了。
李靖说:“上次听侯君集说起他认识一名好医生,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要不咱们请过来看看?”红拂说:“我看那个侯君集虽然表面上对人很亲热,但内心城府很深,他推荐的人咱们还是不要轻易相信。”李靖说:“你说得也对,只是我现在这样子,也没法上朝,倒是一件烦心事。”
“李总管和师姐有什么烦心事?说来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呢!”窗外传来向宝凤的声音。紧接着,她带着南舒和李桐走了进来。
红拂把李靖的脚疾跟她说了一下。向宝凤说:“我也曾经学过点医,不如让我先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拂忙让座,向宝凤坐下来,把手搭在李靖脉上,脸色一会阴一会晴的,红拂的心也随着向宝凤的脸色一会吊起,一会落下。
过了一会,向宝凤把李靖的手放下,对红拂说:“李总管这是中了一种叫做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味,一般没什么危害,但是如果放在酒里面让人喝下,毒性就很强了。它不致命,中毒者只是脚没有力气,不能走路,时间久了,就会变成瘫痪。”
“啊?那老爷还有救吗?”红拂脸都白了。
“现在发现早,能治,就是比较麻烦。我等会开两个方子,你叫人抓了药,一个煎了喝下去,一个用来洗脚,一天两次,十天一个疗程,用完三个疗程,就能走路了。但要想彻底根治,还得配上一年的针灸。并且每三天用本门内功凌云大法推宫活血才行。”
“那怎么办?当年我离开师父时,师父还没有创造出这门内功呢!”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说麻烦啊!我前几天得到师父的命令,让我在九月之前赶回龙山,也无法在长安呆一年。”
李靖忙说:“没关系,师妹你先开药,我用了药,能走路就行。”
向宝凤说:“如果现在不彻底治好,以后这个病还会复发,一旦复发,神仙也治不了了。”
“这怎么办呢?这怎么办呢?”红拂急得流下了眼泪。
“娘,你别急,我来帮爹爹推宫活血吧!”
向宝凤和红拂都吃惊地看着南舒:“你?你不是要回江南吗?”
“是啊,我很想回江南,可是看着父亲有终身瘫痪的危险,自己却在外面逍遥快活,那还成什么人了?只是,我虽学了凌云大法,可现在内功不强,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
向宝凤说:“内功不强,效果还是有,只是见效比较慢,以你现在的内力,至少要四年。如果这几年你好好修炼内功,也可以提前治愈。”
“四年就四年,这四年我一方面可以给爹治病,尽人子的孝心,一方面也可以好好修炼内功,也算一举两得。四年后,我也成年了,就可以像师父当年一样独自闯荡江湖了!”
红拂感动地抱着南舒,泣不成声。
向宝凤当即就开了方子交给红拂,红拂按照方子配了药给李靖服用、洗脚。向宝凤每天晚上过来给李靖针灸,做针灸时,南舒都在一旁,向宝凤手把手地教南舒针灸的要领,南舒以前就跟向宝凤学过针灸,,现在只要学着将针灸与内功结合用就行了,南舒本来悟性就高,没几天就学会了。
很快就到了端午,因为李靖的病,这个节日也没怎么好好过。
过了端午,萧太后带着杨正途兄弟搬去了皇帝赏赐的府邸,萧太后的府邸就在永嘉坊,离李家的安兴坊比较近,杨正途每天上午在钱修身的指导下学武功,下午就来李家与南卷南芷一起度过。向宝凤这些天除了指导南舒苦练内功,还将本派剑法要领悉数传给南舒。南舒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天黑了还在学习用内功针灸,红拂很心疼,劝南舒慢慢来。南舒说:“祖师婆婆和师父都说,练我们这派的武功,必须要趁年纪小,将来才能有成就,我要趁着师父在时多学点,如果四年后再学,就来不及了!”红拂见女儿如此执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每天给南舒多做点好汤好水补身体。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李靖也能够走路了。在这一个月中,侯君集依然每天来向李靖学兵法。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天上午,南舒练完功,带着李桐在花园里的竹林里种花。宝琪走了过来,他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见南舒已经培完土,便从李桐手里接过水瓢,给花浇起了水,南舒对他嫣然一笑,问道:“琪哥,好几天都没见着你,你上哪去了?”宝琪看着她的笑脸,心里有一种花开的感觉,他定了定神说:“我父亲从襄州派人来京,让我给他办一些事——你这种的什么花啊?”
“杜若!”
“杜若?”
“我最喜欢南朝阴铿的诗句‘沅水桃花色,湘流杜若香’,那沅水的源头就是我们龙山的皮渡河,春天来了,夹河两岸青翠的竹林,火红的桃花,土人在河上放排,我们坐在排上听他们唱山歌,仙境也不过如此了吧?到了夏天,山谷、林下到处开满了白色的杜若,那种幽幽的香让人世事全忘。唉,可惜现在我不能跟师父回龙山了,要不我还能赶上杜若开花呢!昨天晚上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一个药包,在里面发现了这些杜若的种子,所以我就在这里种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发芽。”
宝琪听南舒说到开心处,自己也觉得满心欢喜;听南舒说到遗憾的地方,自己心里也充满惆怅。于是忙安慰南舒:“一定能开花的!”
“真的吗?”
“真的!”
“太好了,花开的时候,我请你赏花!”
“好的,我一定来!”
“姐姐,还有我呢,我也要赏花!”
“那是一定的,赏花怎么能少了我们家阿桐呢?”
三人便说说笑笑往回走。走到亭子下,看见红拂和向宝凤在聊天。
向宝凤问:“师姐,你们有没有查出这毒是谁下的?”
红拂说:“我上次听你说需要放在酒里面喝才会有毒性,就跟老爷回忆了很久,老爷平时不喝酒,只有謇儿结婚那天高兴,喝了不少。那天来贺喜的人很多,向老爷敬过酒的人最少也有三十人,实在不好确定是谁干的。”
“嗯,,是一种慢性□□,人喝了要过两天才发作,从李总管发作的时间推断,毒是德謇结婚那天下的没错”
“师妹,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你既然对它这么了解,一定知道谁能制作这种毒了。”
“我就会做这种药!”
“啊?!!”
不仅红拂和宝琪大吃一惊,南舒也吓了一跳,她以前从未听师父说过会制毒。
“我是龙山里耶上一任土人头领的女儿,现任土人头领是我哥哥。这种药是我们家的秘方,以前是专门用来治毒蛇毒虫咬伤的。龙山山高林密,各种毒蛇毒虫很多,一旦人被咬了,只要把药粉涂在伤口上,几天就好了。但在涂药的那几天严禁喝酒。有一次,一个酒鬼被毒蛇咬了,他被人抬到我们家,我爹给他涂过药,他见我家有一坛好酒,便趁人不注意把它偷走了,在回去的路上,他实在抵抗不了酒香的诱惑,就把酒全喝了,过了几天,他瘫痪在床不能动了,请我爹去看。我爹一看就知道是他喝酒招的祸,但幸亏他的药是涂在脚上的,如果连药带酒一起喝,他的腿就废了。饶是这样,我爹也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帮他治好腿。”
“哦,那这种药土人都会做吗”
“不会,这种秘方不外传,我家里也只传男不传女的。”
“那你怎么会做呢?”
“刚开始我爹也没教我,我从小被师父带走学武,也跟着师父学医,给土人治好了不少病,我爹很以我为傲。后来我从突厥回去,发誓终身不嫁,我爹便破例把制作这个药的方子和解药都传给我了。但是,我们发现的最严重的病例也就是那个酒鬼,还没见有人把药放在酒里喝过。十年前,我爹过世了,我大哥,也就是南卷的父亲继位,有一次他正在密室制药的时候,我十岁的侄儿偷了些药,出于恶作剧,把药放在酒里面给一个仆人喝了,那个仆人过几天就走不动了,我哥哥狠狠地把这个侄儿打了一顿,赶紧用我爹传的方法给仆人治病,可是没什么效果。后来就派人来请我回去看。我看了以后,实验了很多种药,又试着用针灸加内功才把他治好。”
“这么说来,这个制毒的人有可能是你们家的人罗?”
“对,至少跟我们家有非常亲密的关系。”
“最近你们家可有人离开龙山?”
“在我去年离开龙山的时候还没有。”
“你们家有人跟我家老爷有仇吗?”
“没有,我们土人平时很少离开龙山,以前隋末天下大乱,我爹怕动乱延续到龙山,严格约束族人外出,所以当年李总管平定江南、岭南,我们没有一个族人离开过龙山,更不要说与李总管有仇了。如今我爹虽然已经逝世,但族人都还是遵守他制定的规矩,没事也不会去汉人聚居的地方。”
那么,下毒者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