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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躲过那次大难而幸存下来的田家远房亲戚,还打探到了那个女人的一些消息,正在进行有针对的训练,等待时机成熟,好报大仇。”
“好!经过了四十年的经营,血海深仇马上就可以报了,等长安的人来了,我们就一举捣毁她的老巢,把她们在长江的势力全部消灭,那样,江南就是我们的了!哈哈……”中年人得意地大笑起来。阴冷的笑声穿透夜晚的寂静,惊飞了栖在屋旁大树上的鸟,鸟儿扑腾着翅膀,“啾啾”地叫着飞上了天空。南舒感到毛骨悚然,虽是盛夏,却觉得身上冷冰冰的。
向晖银见师父没有事情要交代了,便告辞出去。
等向晖银走后,中年男人继续配他的药,南舒的视线随着他的走动,把他配的药方都记了下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中年人终于配好药,他把药包好,打开桌子旁边的一个小柜子,南舒看见柜子里有许多瓶瓶罐罐,还有一本像书一样的东西。中年人把药放进去,锁好。做完这一切,他打了个哈欠,半仰着头伸了个懒腰。因为他个子矮,又一直低着头,所以南舒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脸,这下他半抬着头,南舒看清楚了,他年纪不到五十,脸又瘦又尖,眼睛里一股戾气,左眼下角有一颗黑色的大痣,使他的脸显得很怪异。他吹灭了灯,离开了药房,走进了旁边的一间房,估计那是他的卧房。进去不久,他把灯也吹灭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南舒估摸他已经睡了,便把瓦片盖好,轻轻地潜入了药房。她想小柜子里的书一定记了不少□□的方子,她要是能弄到手,交给张灵机,一定能让张灵机找出解毒的方法。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颗夜明珠,在珠子微光的照耀下,走到了小柜子的旁边。她又从匣子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对着锁眼□□去,鼓捣了几下,小柜子的锁“啪嗒”一声打开了。南舒打开柜子,取出那本书,见封面上写着“五毒神药经”五个字,翻开一看,果真都是一些□□的配方。
她心里一喜,急忙把书揣在怀里。她想,既然有□□配方,就应该有解药配方,可是这解药配方在哪呢?她小心地把房子全部搜了一遍,却没有找见。
先这样吧,以张灵机的实力,只要能搞清楚□□配方,他就能想办法配出解药,只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于是,她把匣子合上,塞入怀中,打开窗户跳了出来。
她跳到地上,回身准备关窗,就觉察到一股掌风从侧面击来。她急忙一闪,那人一掌打在窗户上,木头窗一下被击得粉碎。好强的内力!南舒心下一凛,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中年人。原来他出来上茅房,刚好见到南舒从他的药房里跳出来,所以不假思索就是一掌打过去。一击未中,他回身又是一掌。南舒知他内力深厚,一掌有千钧之力,自己跟他硬拼,一定不是对手,只能依靠轻功跟他周旋。
于是她整个身子往后一压,躲过了第二掌,趁机拔出了宝剑。那人再击又未中,有点恼怒,于是又运功发出第三掌,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南舒飞身而起,向下一剑,直刺向中年人的眉心。这一剑又快又准,如果中年人不收住那一掌,就要被南舒刺中,如果收住那一掌,他就得生生被自己的内力打伤。还是命要紧,他决定先收住掌力,护住自己再说。他快南舒更快,在他收手的一刹那,南舒的剑改变方向,刺向他的左肩,在他的肩头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中年人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怒火冲天,顾不得左肩的疼痛,双手运力,发出第四掌。南舒在地上一点,躲过他的双掌,跃到他身后。他这一掌打中院中的石桌,石桌的一角被生生劈了下来。
中年人收第三掌时,内脏就受了伤,打第四掌又是用尽全力,左肩伤处,鲜血迸溅,他怒火攻心,嘴里也喷出一大口鲜血,眼见自己缠不过南舒,于是,他发出“嗷——”的一声长啸。啸声穿破黑暗,传到了前院。
啸声刚落,前院巡逻的黑衣人就跑进来了,他们举着刀把南舒包围了起来。这几个人的功夫虽不错,但南舒很快就把他们打发了,她正要闯出去,向晖银又带着几十个黑衣人跑进来,南舒以一敌众有点吃力,向晖银的功夫与他师父不相上下,南舒攻了几招,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不是对手,便边打边找机会逃走。
这时向晖银突然把一包药粉对她撒过来,她暗道“不好”,急忙闪开避过药粉,药粉都撒到她身后的黑衣人身上去了。向晖银见一攻无效,便对着南舒打出一掌,南舒闻到一股腥臭气,知道他掌上有毒,可是身边围满了黑衣人,她没法避开,只好伸出手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掌,他的力道之大,把南舒震退了五步。幸亏南舒用了一点巧劲,化掉了他的掌力,自己没有受伤,因为她戴着特制手套,也没有中毒。向晖银见她接了自己一掌居然没事,不禁楞了一下,南舒趁向晖银愣神的一刹那,打退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跳上了墙角。向晖银轻功也不弱,随着她也跳上了墙角。南舒只好在墙上跟他打了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黑衣人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南舒用余光一瞥,看见前院火光冲天,接着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就冲了进来。其中一个人跳上墙头帮助南舒抵抗向晖银,其余几个进攻黑衣人。
是南卷一行。他们在外面等了很久没见南舒出来,又隐隐听到了啸声及武器相撞发出的声音,猜到可能不好,所以就硬闯了进来。为了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他们在前院放了几把火。
黑衣人因为起火了,都无心恋战,只是仗着人多,与南舒带来的伙计打成平手。南舒与南卷联手,向晖银不是对手。本来在运功疗伤的中年人见势不好,只得带伤跳上墙头助向晖银一臂之力。
南舒见自己这一方无法取胜,久斗可能会损失人手,不想再纠缠下去,便对南卷使了个眼色,南卷领会了她的意思,南舒飞到中年人身后,南卷拦在向晖银身前,对师徒二人形成夹击之势。两人同时使出寒风穿花剑术,边打边不停地在向晖银师徒身边飞来飞去,把向晖银两人晃花了眼,趁他们摸不着北的功夫,南卷和南舒像箭一般跃了出去,在她们跃出的同时,南卷袖中射出一支响箭,伙计们听到信号,都撤了出去。向晖银要追,中年人大声制止他:“向晖银,不要追了,救火要紧!”
南卷听到中年人叫到向晖银的名字楞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看向向晖银,南舒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就跑了出去。
前院的人都在救火,后院的人还没有跑出来,南舒他们没有遇到阻挡,很快就逃出了福兴客栈。
回到积羽园,已经是五更,夏天天亮得早,东方已经露出了一丝白光。
南卷上楼了,南舒找了个地方换下夜行衣,因为上面有□□粉,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把衣服处理好。等她回到楼上,看见南卷的房间还亮着灯,于是她敲了敲门,南卷打开门。南舒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对南卷说道:“说吧,向晖银是你什么人?”
南卷见问,也不隐瞒,说道:“向晖银是我二哥。你知道我爹有很多妻妾,妻妾们给他生了许多儿女。他最喜欢的儿女就是我二娘生的二哥。因为二娘是所有妻妾中最受宠的一个,她一直在我爹耳边中伤我很有能力的大哥,因此,我爹就想放弃大哥,而把二哥培养成他的继承人。二哥从小就被爹和二娘宠坏了,在兄弟姐妹中也是横行霸道,兄弟姊妹都不敢惹他。可是有一天,他偷偷地把我家秘制的五步飞仙散放在一个仆人的酒里让仆人喝了下去,导致仆人中毒,我爹治不好,后来还是师父花了一年才治愈了那个仆人。
我们家族中人对此很不满,几个叔公还把爹叫去训了一顿,并且说将来绝对不能把首领之位传给二哥。父亲虽是首领,但也得遵守家法,再加上他自己对二哥的行为也很生气,便在公开场合说以后二哥不再是首领继承人的人选。二哥哪里受过这种气,在家里闹了几天就离家出走了。爹和二娘派人多方寻找,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今天在福兴客栈见到他,也不知他怎么就加入了黑衣帮。要是我爹知道他现在跟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一起,不知会怎么想。”
南舒感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爹和你二娘当年用溺爱给你二哥铺了一条看似金光闪闪的大道,却没想到金光下面暗藏着一个个陷阱,你二哥稍微没注意,便会万劫不复。既然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你也犯不着为他伤心。”
南卷很伤感:“其实我与向晖银之间也没有多少兄妹之情,可是,毕竟是一条藤上的两个瓜,他被摘下,我也会感到疼,看着他误入歧途,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南舒扶着她的肩膀说道:“现在既然知道他在福兴客栈,咱们以后多关注他,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劝他改邪归正。”
南卷轻声说道:“但愿还来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