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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死即伤,如果不是南舒受伤,他们只怕就得全军覆灭了,他们没有能力再打一场,他走到田三星身边,点住田三星的穴,为他止住血,让家丁抬着田三星回悦来客栈。一个家丁清查了一下人数,出来二十多名家丁,现在只剩下十来人了。
南舒被黑影扶着跑了出去,黑影左转右转,转到一条小巷子,南舒说道:“琪哥,你停下来,箭上有毒,我要清理一下。”
黑影停下来,把南舒放到靠墙的地方,揭开脸上的蒙脸布,果真是宝琪。
他一把撕开南舒肩上的衣服,看见南舒的肩膀已经变黑了。幸亏南舒自己运气锁住了穴位,毒没有发散到全身。南舒取出一颗药吞了下去,对宝琪说道:“帮我把箭□□。”
宝琪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抓住箭,猛地一拔,南舒“哼”了一声,箭□□了,黑色的血液也溅了出来,宝琪扔掉毒箭,双手用力地挤压南舒的肩膀,毒血都被挤了出来,宝琪害怕里面还有毒,便把嘴凑近伤口用力吸血,直到最后吸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了,他才停止。在整个过程中,南舒虽然疼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
等宝琪吸完毒血,她掏出一颗药给宝琪,说道:“你服下去。”
宝琪说“先给你上药再说。”
南舒说:“你吞下去我就给你要上的药。”
宝琪接过她手中的药,一口吞下。南舒才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他接过来在南舒肩膀上撒了药,再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截衣服,给她包扎好。
这时,东方露出了一点亮色。南舒说:“天要亮了,我们赶快去西门,在长江边有我们的船,天亮就要开了。李道宗中毒了,我虽然给他服了药,但还是比较危险,我们要赶过去救他。”
宝琪说道“好!”便把手放到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马从一家小客栈里跑了出来。宝琪把南舒扶上马,自己也坐了上去,便赶着马朝西门外的长江跑去。
路上,宝琪问道:“我刚才蒙着脸,你怎么知道是我?”
南舒说道:“你的身形,你的武功招数,我都很熟悉,我一看到你的影子就知道是你。”
是啊,这四年来,宝琪的眉毛,宝琪的眼睛,宝琪的嘴,宝琪的身形,宝琪的武功招数,宝琪的声音,尤其是宝琪的笑,哪一样不是常常出现在南舒的梦中呢?只要远远地瞥一眼,南舒就能认出他来。
宝琪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南舒的腰,一只手抓住马缰绳,南舒幽幽的发香渗入到他的鼻子,多么熟悉的味道,好像又回到了他吻她的那一刻,他有点陶醉了。
“你为什么要跟来?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南舒看不到他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便问道。
他的回忆被她打断了,只好不情愿地又回到了现实中。
“你派小厮把纸条给我送来后,我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跟着小厮去了积羽园。那时你已经离开了。我去问了南卷,她跟我说了你们的计划,我就赶紧回去骑马追你们的船。但没追上,我只好骑着马上了官道,可是当晚下了雨,我的马跑不快,耽误了时间。昨晚才到鄂州。我把马放到一家小客栈,换上夜行衣就去找你们。可是我出来时因为匆忙,忘了问南卷你们下榻在哪里,我就只好一家一家客栈地找,找到半夜,经过喜客来客栈时,听到里面有兵器相撞的声音,我就跑进去,刚好看到你跟侯安玄、田三星打在一起,我就出手了。”
南舒心神恍惚,为什么每当自己有危难的时候,宝琪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呢?
宝琪见南舒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唤道:“南舒?”
南舒“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宝琪不再说话了。
马驮着两个人跑不快,等他们跑到江边时,天已经亮了。积善堂的船已经拔锚要出发了,劳伯伯焦急地站在船头张望,南舒老远就叫道:“等一等,等一等!”
劳伯伯听到南舒的声音,命船停下来,南舒从马上跳下来,一落地,震到了伤口,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切没有逃过宝琪的眼睛,他把马交给劳伯伯,拦腰抱起南舒,跳上了船。
南舒羞得满脸飞红,要宝琪放她下来,宝琪不搭理她,一直把她抱到她来时睡的那间房,把她放到床上,说道:“你就好好躺着养伤,哪都别去。我就守在门口,你别想出去。”
南舒坐起来,说道:“我要去看看李道宗怎么样了,我还要看看我的兄弟们。”
宝琪说:“我去叫劳伯伯来。你躺着,如果你出来,我就再把你抱回来。”
这么多人看着,南舒可不好意思被他抱着,只好无奈地说:“好吧,你赶快去。”
过了一会,船开了,劳伯伯跟着宝琪一起走进南舒的房间,劳伯伯说,这次兄弟们还算好,总共来了十五名,死了六人,受伤三人,还有六人完好无损。南舒想到损失的那六名兄弟,几天前他们还一起坐在船上,有说有笑的,现在却死在异乡,心里很难过。宝琪看到南舒悲伤的神情,便安慰她:“他们是为了对抗邪恶,死得其所,喜客来掌柜的一定会好好处理他们的后事的。”劳伯伯也说道:“根据我们凌云派的规矩,人死在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凌云派的人就会把他在那里火化,骨灰会派人送回故乡的。我们也会派人妥善安置他们的家人。小姐你不要太伤心。”
虽然这么说,但南舒依然没法忘记他们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劳伯伯看南舒还沉浸在悲痛中,便说道:“小姐,李道宗自从被我们救上船之后,就没有醒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要不要去看看?”
南舒说道:“我去看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被宝琪拦住了。南舒想起宝琪刚才说的话,脸有点红,只好服软:“琪哥,你就让我去看看,我保证只看,不动手治,如果需要治,我教你,你来治,好吗?”
宝琪还是不动,南舒没办法,只好说:“那你不要抱,背我过去,总行吧?”南舒是觉得被宝琪抱过去实在太难看了,让兄弟们传出去,这人就丢大了。
宝琪想了想,同意了。于是,宝琪背着南舒,劳伯伯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李道宗的房间。李道宗有两个武功比较高的侍从也逃出来了,这会正守在他身边。看到南舒他们来了,让出一块空隙,宝琪把南舒放下来,让她坐在椅子上。侯安玄当时把□□都吹到李道宗的脸上了,李道宗的脸是黑的,南舒给李道宗把了一下脉,说道:“还好,毒没有散开。”她取出一颗药,让侍从给李道宗服下,又取出一包药粉,交给侍从,让侍从泡了温水,给李道宗擦脸。做完,她说道:“王爷没有危险了,晚上就能醒过来。”
南舒又让宝琪背她去看受伤的几个弟兄,她在宝琪的帮助下给他们疗了伤。最后,她还去看了其余的弟兄,他们见到南舒带伤来看自己,都很惊讶,也很感动。南舒感谢他们陪自己完成这次重大的任务,并对死去的弟兄表示哀悼。南舒还让大伙找出六名死去的弟兄生前用过的东西,叫来一个会巫术的船工为死者招魂。这几日的相处,兄弟们对南舒本就极为敬佩,现在又看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感激涕零,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做完这一切,宝琪把她送回她的房间,南舒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波浪滔天的江水出神。
船工送来中饭,南舒和宝琪吃了一点,便催宝琪回自己的舱房睡觉去。宝琪看着她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与劳伯伯睡一间房,躺到自己的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南舒又去看了看李道宗和兄弟们的伤,见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