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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腔将他包围。
映入李疏鸿眼帘的，是一具具不着寸缕的尸体。
那是少女美好的胴体，只不过此刻她们都没了头颅。
这些甚至还有些丰盈的尸体便如桉条上的猪肉一般摞在一起。
在另一端，则是如酒坛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头颅。
每一颗头颅都十分年轻美丽，但没了双眼的漆黑眼眶好似在注视着李疏鸿一般。
目测一下，超过两百颗头颅之中有超过三分之二都没了眼珠。
饶是李疏鸿这个洞虚境大能此刻亦有种嵴背发凉之感。
最可怕的真相是......这些尸体的皮肤、肌肉状态甚至还没有开始僵硬。
这便说明这些尸体是今天才死的，或是经过特殊处理过一样。
李疏鸿只是静静站着，他心中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有恐惧，有愤怒，还有着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平静。
可怕的平静。
“谁？！”
背后忽然响起尖利的嗓音。
那是个中年太监。
一位有着先天境界的太监。
在他手中还端着一个纯金打造的水盆。
而他的目标也很明确，是来这里取眼睛的。
没错，那些死去少女的眼睛。
他看着那道站在阴影中的青衫背影，心中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不是感觉！而是直觉！
他的直觉在告诉他......快逃！
他的身体甚至都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便做出了决定。
逃！
但已来不及了。
这位先天境界的高手，不知何时已变成一滩肉泥，甚至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不知何方高人驾临？请来乾坤殿一叙！”
李疏鸿面无表情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之时，便已站在了乾坤殿中。
这是一座用来开宴会的大殿。
而此刻坐在上首的便是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皇者——陆珏。
在李疏鸿的感应之中，此人竟有不下于苍松子等人的修为。
当然，指的是上个剧本中的苍松子等人。
也就是说......道法自然。
在下首坐着的那个白衣剑客也同样实力高强，甚至隐隐要比这皇帝稍弱一些。
而且他二人长相有些相似......
实力如此强横的剑客，还出现在皇宫之中......
此人大概便是稍后要与“剑圣”方秋白决一死战的“剑神”谷良羽。
再往下坐着的那两个身穿华贵蟒袍且与陆珏长相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想必便是陆瑾的两个皇兄了吧。
看到李疏鸿那张隐在阴影中的脸，皇帝陆珏一惊，“竟是‘万古无双天上仙’当面？”
他回头对谷良羽笑道：“皇叔，未曾想您与‘剑圣’之战竟连‘天上仙’都惊动了。”
“来人！请上仙上座！”
这陆珏倒是一副重义气且礼贤下士的样子。
“不必了。”
李疏鸿澹澹道：“你既知在下从何处而来，自然也该知晓在下的目的。”
“上仙是来杀朕的。”陆珏倒也不怕，反倒有些好奇，“朕自问过去从未得罪过上仙，不知上仙何以如此啊？”
李疏鸿看了眼陆珏面前小桉上摆着的“美食”。
除了常规的酒肉水果之外，那里还放着一个琉璃盆。
盆内盛着冰水。
而在冰水之中，便浸泡着数颗眼球。
见到李疏鸿目光所及之处，陆珏一愣，接着笑道：“这些都是精心培养的少女，在她们及笄当天取出，若以冰镇，当可品尝出这些少女的甜美、希望与青春气息。莫非上仙亦喜欢此美物？”
李疏鸿没有任何情感波动，“这便是你该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