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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渐入佳境,二狗子甚至都开始有了反攻之势,等柳三升发现他反攻的苗头时候已经迟了,他早已经一个猛然翻身,将她那小小的身子给按在了身下。
柳三升大惊——太热情了!
“二狗,等等,我有话说。”
二狗子不曾答话,只是低头吻着她的唇,极尽珍惜的模样。
“二狗子!”柳三升低声怒道。
那人还是未曾答话,只是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她的斗篷解了开,正好铺在地上垫身。
二狗子已经将她的衣裳给胡乱解开了,柳三升觉得自己肚子之上保温的衣服被撤去了,整个人都一凉,马上便有个滚烫的身子下来熨贴着,倒还是暖和。
柳三升又是大惊。
这是要就地解决了不成?万一要是有个人上来了,岂不是就坏事了?明日传出去,那自己可怎么在这村里面做人?
但现在这个点,村里的人都睡了,谁还出来。
便也放心了,努力收服了身上这个男人才是正事。
只是,她有些担忧了,二狗子看起来如此勇猛,那一米八几的身子,壮硕的身子,想必战力十足,自己这身子虽然调养得不错了,但好歹才十四岁,柔弱无比,万一让二狗子给两下弄坏了怎么办?
不行,这身子还是个未成年!
见着二狗子来势汹汹,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二狗,轻点——”
她低哼了一声,柔弱地推推他,但是他没反应。
她心底又有了一些担忧,自己才十四岁,要是今晚办了事,怀上了怎么办?
十四岁,身体各方面的器官都没发育好,最是可能难产,万一自己难产了,这古代也没什么剖腹产,一尸两命岂不是冤死了?
但想想,那白无常不是说这身子能长命百岁吗?
想必难产之事是不会来了。
还是正经办事吧——
但办到一半,她又担忧了,会不会很痛?
这身子才未曾发育完全,想必会剧痛无比,很可能还会大面积出血,完全是自找罪受啊!
但已经顾及不了多少了,箭在弦上了,不发也得发了,柳三升紧张极了,紧紧地抱住了二狗子的脖子。
“轻点——”
她呢喃着,脸蛋羞红了。
二狗子含着她的唇,一点点咀嚼,她眼一闭,深呼吸了一口气,等着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候来临。
但等了半天,没见他迈出最后一步,反而是将她放开了,将她的衣裳裹好了,将掀到腰部裙子放了下来盖到了脚踝,将那斗篷将她身子一裹,道:“山上冷,早点回去。”
说罢,起身,提上裤子,穿上衣服,往那黑压压的密林之中去了。
留下不明所以的柳三升在原地。
“二狗?”
他不曾理会,人影已经飞快地淡入了黑夜的密林之中。
他竟然拿自己磨了半天的枪,却不实战!
柳三升当真是气得浑身颤抖,将衣衫穿了,飞快地追了上去,可是那树林里哪里还有二狗子的身影!
想起方才的种种,她差点气得吐血。
“柳成田,我一辈子也饶不了你!”
但她似乎知道,那个人或许这么一逃,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她知道,他心中明明有她的,可是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模样?
她站在远处,冷风吹得她全身颤抖,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气。
南极正在宅子外面听着消息,焦急地徘徊着,想起北极说的话,心头越发的着急了。
等了一会儿,便看见柳三升回来了,那形象狼狈不已,浑身的草屑,发髻也完全散了,披头散发,衣服之上也全是污泥。
南极吓了一跳,忙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柳三升大怒:“我去找那狗日的谈判,让他留下来继续给我干活,还说给你每年涨二十两银子的工钱,那个狗日的冲我狮子大开口,要我每年给他涨一百两!”
南极大惊——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柳三升已经骂骂咧咧地进屋去了:“我冲那狗日的骂了几句,那狗日的竟然敢出手打我,要不我跑得快,老娘现在命都没了!”
南极不可置信,按照二狗子的性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女人的!
那宅子里的人也是听见了这翻话,见柳三升那狼狈的模样,真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三升!”苏鸾凤见她那模样,大吃一惊,忙上前来:“你没事吧?”
“没事,”柳三升恶狠狠地道:“我跟那狗日的谈判半天,他一言不合给我一拳,将我打下了山坡,我顺着山坡滚了下来!他妈的,给我关门,今晚不许那狗日的进门来,明天一早将他的铺盖卷给我扔出去!”
一众人听了,也愤怒,胆敢对当家的动手!活腻了!
唯独南极北极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她所讲的那般。
“东家,要不要去将他找回来打一顿出气!”旁有人道。
“找个屁,黑灯瞎火的,那狗日的比猴精,你们能找得到?各家的猪狗看好了,防那狗日的回来偷鸡摸狗!”
众人面面相觑,却见柳三升将嘴巴里的青草吐了出来,骂骂咧咧地进了院子去。
“敢殴打老板,反了他了!”
砰!
柳三升将房门狠狠地关了,“冬奴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冬奴应了一声,看看苏鸾凤,忙去烧水给柳三升沐浴。
苏鸾凤也知道那事情肯定不是她说的那般,那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她分明看见了柳三升眼中含着泪。
众人也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南极还想说什么被北极给拉走了,两人默默地去整理二狗子的铺盖卷。
折腾了半天,热水终于来了,柳三升让冬奴几人退下了,便褪光了衣裳,钻进了热水之中,又拿了镜子来,照着自己的模样。
脸上倒是没什么痕迹,只是脖子和锁骨上有印记,最可恨的是胸口还有两个压印,冒出了血来。
砰——
她愤怒地将那镜子给摔了出去,摔得支离破碎。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热水之中,热水淹没了那欲泪的眼。
那一声镜子破碎的声音撞入了那外间关注的人,众人不禁心肝一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能让柳三升愤怒如此?
众人感觉,似乎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但是那一声镜子破碎声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没过一会儿,柳三升唤了冬奴秋奴进去伺候。
“冬奴,将我最好看的首饰和那套最好看的金丝绣花披风和交领襦裙拿出来背着,明日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卫家议亲。”
冬奴应声,看着那对镜梳妆的柳三升,现在的她,为何能如此平静,不是应该大发雷霆吗?
她越是安静,越是说明了她内心的愤怒和雷霆。
但她们也不敢问。
柳三升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又道:“头油要水仙味儿的,头面要那套卫老板给的,上次胭脂铺的给我们送来的新品,明日用那个。”
“是,”冬奴低低地应声。
秋奴去收脏衣服出去洗,柳三升冷静地看了一眼那些衣裳,那些被他亲自从她身上剥下来又穿回去的衣裳,神情不见半丝波澜地道:“那些衣服,都给我烧了。”
秋奴迟疑,道:“小姐,这衣裳的料子可好了,上头的花还是苏姐姐亲自绣的。”
“烧了。”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可置疑。
秋奴便只得依言而行了,又问那虎皮。
“虎皮呢?”
那可是值钱东西,价值可是比那些衣裳高得多了。
柳三升没看一眼,道:“给北极送去。”
秋奴更不明白了,但还是给北极送去了。
她又将手上的戒指也给拔了下来,让冬奴给北极一并送去了。
准备完毕,柳三升平静地睡下了,屋里也点起了安神香,彻底安静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柳二便赶来了马车,柳三升从早早地从宅子里出来了。
她已经打扮妥当了,当她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只见那厢立着一个绝色丽人,娥眉添着一点黛,唇上点着一抹珠红,眼中混着一汪泪,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妆,肌肤显得完美无瑕,那露出空气之中的脖颈如天鹅般圣洁,只是微微地弯弯眉,便有西子捧心般的美态,若是一勾唇,便令天地失色。
柳三升用的都是现在最新的化妆品,这古代还没有眼线和睫毛膏这一说法,她最近投资了城里一家卖化妆品的铺子,革新了化妆品,其中便有眼线液睫毛膏阴影粉眼影粉等一系列这里没有的东西,一出现便大受好评,受尽了追捧,令女子的妆容越发的精致。
柳三升特意挽了一个流仙髻,饰了一副完整的头面,鬓边流苏随着行动轻轻地浮动着,身着绣着金丝牡丹花纹的披风,里头穿的是一袭做工精致的襦裙,真似个画中人物。
一般她都是素面朝天灰头土脸的,何时见她如此大张旗鼓的打扮,这么一打扮出来,真是比那天上的仙女还美。
众人都看呆了,柳成龙还笑笑:“三升原是天上仙,化成流鸿现人间。”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柳三升和冬奴秋奴苏鸾凤一起入了马车,柳二给驾着马车走了。
那还未曾走的南极目瞪口呆,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柳三升,直到北极拉了他才回神了,与北极一道,背着各自的铺盖卷衣服连同二狗子的行李和那件虎皮斗篷,往村外走去。
马车已经去了,南极还在念叨着:“柳姑娘真漂亮,头儿为什么要和她闹翻呢?”
比二狗子曾经府中的那所谓的武安第一美人,中原第一美人的都要美!
北极未曾说话,走出了村,三狗子便出来接应他们了,顺着三狗子的指引很快在山林之中找到了二狗子。
才一晚上不见,他憔悴无比,完全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普通男人,坐在那石头后面,南极唤了好几声,他似乎才听见了,抬起眼无神的眼看了二人一眼,那眼神之中全是浑浊。
接过了南极送过去的虎皮,他望着那虎皮又是一阵失神。
这两天了,他一直未吃半点东西,北极从包袱里拿了好些面包和馒头出来给他吃,他勉强吃了两口,但还是死死地看着那虎皮斗篷。
又看看那柳三升已经带了许久的钻石戒指,将之死死地捏住,钻满了草屑的指甲陷入了虎皮之中,北极发现他的手指关节处全是血迹,似乎是用拳头击打过什么。
他愤怒的时候,便会用拳头发泄,或许伤心的时候也会如此。
“头儿,今天我见着了柳姑娘了,打扮得可漂亮了。”南极闷闷地道。
“住嘴!”北极冷冷地喝止了南极的话,他也只得闭嘴了。
二狗子一直一语不发,胡渣一脸都是,精神极度不好,深受打击的模样。
过了许久,他才道:“我们走吧。”
“走吧。”北极也道。
三人拿了各自的行李,二狗子将那虎皮装了,带在身边。
三狗子停在南极的肩膀之上,哭丧着鼠脸,要死不活的模样。
“头儿,我们现在去哪儿呢?”南极问道。
这话倒是将他们都问住了。
天下之大,他们还能去哪里呢?
如今武安国之内,司空绝的名字与死亡罪恶挂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先皇七皇子司空绝,杀人如麻、视人命若蝼蚁,完全就是个恶魔,人人得而诛之。
武安国内,若是有孩童夜半哭啼,若唬之:“司空绝至矣!”孩童必止哭。
三人走在路上,各自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狼狈不堪。
南极还在嘟哝着:“以前您府上后院里头的什么中原第一美人,武安国第一小姐,在柳姑娘面前就是个渣渣。”
“她会给你补衣服,做出好吃的第一个给你吃,年终奖还给你发双份,你说走就走。”
“柳姑娘哪里不好了,在内能勤俭持家,还能设计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新奇玩意,番邦来的东西她都能种出来,您之前那些个只知道在后院吃了睡睡了吃的夫人们哪里比得上了——”
“闭嘴!”北极再次出口。
南极闭嘴了。
北极上前对二狗子道:“头儿,我们现在去哪里?不如我们去塞外吧。”
二狗子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先离开了宁山县再说。”
三人去了渡口,等着坐早一班的船,看见那渡口,原本停着的柳三升的船已经开走了,想必已经去了县城了。
现在的她,在干什么?
上午时分,县城卫府之中,卫家老爷平日里都舍不得喝得苍洱国最上等云雾香茶已经备好了,听闻柳三升爱吃面包,卫瑾一大早便亲自出动去买了各种口味的面包回来,还亲自挑选了食材,等会柳三升来了便亲自下厨,请她留下来吃个午饭。
卫壁枝一大早地便看见自家兄长那忙碌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二哥,柳姑娘还没来呢,你慌什么慌?”
卫瑾心头怎么能不慌,还道:“都快午时了,人怎么还没来。”
“柳姑娘今日来定要好生地梳妆打扮一般,再从萝村出发,恐怕得下午才到了。”
卫瑾更加着急了,一会儿又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少爷,柳家老板的马车已经到城门口了!”
卫瑾大喜,道:“快快着人去迎接!”
她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卫瑾高兴得忘乎所以,那面瘫脸终于是有点喜色了。
另一边,一个与卫瑾长得七八分想象的男子,与一个贵妇人从旁边的花廊之中走了出来。
那年轻公子道:“娘,您看二弟今日可是非同一般啊!”
“是啊是啊,”那贵妇人便是卫瑾的娘亲卫老夫人了,她欣慰道:“白日里总是在那酒楼里不回来,就算是在家,那也是很少说话的,少见他如今天这般。”
身边的年轻公子又笑道:“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人生难得一回,他自然是欢喜了。”
虽然笑着,但眼中却藏着几分寒意。
那年轻公子,自然就是我卫瑾的大哥卫霖,作为家中长子,卫霖理所应当继承卫家所有的酒楼和铺子。
他也做到了,卫家老爷虽说老当益壮,但其实并未打理卫家的事业,卫家大多数的生意都是教给了卫霖打理。
而卫瑾,作为次子,只象征性地分到了两家酒楼和一间铺子,被排除在卫家的继承权之外。
但未料到,卫瑾竟然将那一家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才不过一年的功夫,他连开好几家分店,还买了好些铺子,如今凉州城里面都有他的分店,宁山众多的酒楼之中吉祥酒楼一家独大,就算是卫家酒楼也大受打击。
卫家老爷对这个小儿子又是刮目相看,竟然让卫瑾参与到卫家饮食业的管理之中,摆明是让卫瑾来分卫霖的所得。
可知道那卫霖心头的不满,虽说是兄弟,但是在钱面前,所有的亲情都不是这么重要了。
今天卫瑾与那罗村的柳三升议亲,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卫瑾真的和柳三升成亲了,那柳三升无父无母,家业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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