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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百里玉眼一沉,俯身把南宫浅妆连带着被子抱起,一同躺在床上,轻声喊道:“娘子。”
南宫浅妆脸皮子一抽,没好气的瞪百里玉,可黑灯瞎火,人家根本看不到。
“为夫知错,日后断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百里玉狭长的眸子在黑夜里散发着奇异的光,一瞬不顺的凝视着南宫浅妆。
“嗯。”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南宫浅妆也不为难与他。
“休书收回可好?”百里玉轻声诱哄。
“不行!”南宫浅妆想也不想的拒绝,即使他长得惊天地泣哭神,也不能答应!
“你不愿罢了,玲儿姑娘看中你的铺子,而又愿意…”
“等等!”南宫浅妆蓦然记起百里玉这货挺有银子的,又是北苍暗帝,身价定然很高,心里有些小小的犹豫,反正嘴也咬了,同床共枕了,之差最后一步没做,妻子该尽的义务,她也都做了,可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反而还往外掏,简直亏大了!区别只在于多一个头衔而已,若她点头,百里玉的钱财都是她的了,何尝怕没钱找美男?
“玲儿姑娘让我明日给她答复。”百里玉见她眼底闪过挣扎,淡淡的说道。
“我答应。”南宫浅妆心一急,连连点头答应,说道:“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做…做出格的事。”经过这段时间,她明白对百里玉的感情是不同的,特别是陈玲儿突然的出现,她恍然发觉,对他不止是亲人之间的依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憋闷,难受。
可,那种感觉还没有很深,深到非他不可,她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尝试着接纳他,还要时间来验证,所以,不可能糊里糊涂的真的把自己嫁了。
“好。”
南宫浅妆推开他,裹着被子躺倒里面,和百里玉保持距离。
百里玉嘴角露出极浅…阴谋得逞的笑意。探手拉开被子,解开外衫,躺进去,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
南宫浅妆只觉腰间一紧,背后一暖,撞进百里玉怀里,身子僵直,急急的开口道:“你不是答应了不会胡乱动手?”
“我答应你不做出格的事。”百里玉低笑,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顶说道:“别动。”
南宫浅妆推开他的手一顿,转过身,把他脸上的面具摘掉,清冷的月光倾洒在他脸上,如仙人一般的容貌,让南宫浅妆痴迷,看的呆了,醉了。
百里玉眸色微暗,别开脸。
南宫浅妆不依,双手捧着他的脸,扳转过来,继续欣赏,见他喉结滚动,配上他如玉般的容颜,心里悸动,低头,将唇吻上百里玉的唇瓣。
百里玉浑身一颤,幽黯的眸子里破碎出奇异的光芒。
手指扣上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南宫浅妆跌在百里玉身上,按着她的脑袋,深深的看她一眼,覆上她的唇。
轻柔的添咬嘴角,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嘴,呼吸厚重的与她的舌头缠绵,在百里玉的挑逗下,两人逐渐加深,狂热的吻几欲燃烧着南宫浅妆,让她融化。
南宫浅妆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经意间,环住百里玉的腰身,承受着他的柔情,与他一同沉沦。
良久,百里玉松开,看着她动情的模样,眸子暗了暗,清啄额头,松开她。
“想什么呢?”嗓音暗哑,夹杂着一丝性感,轻弹着南宫浅妆的额头。
南宫浅妆轻哼,吃痛的剜了百里玉一眼,揉着额头说道:“我在想吃亏了,其实,貌似,可以出格的。”
百里玉愉悦的浅笑:“想得美!”和衣,侧身而睡。
翌日
南宫浅妆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大大的眼神透着哀怨,最后没能把百里玉赶走,反而被他占尽了便宜。
他睡得深沉,苦逼的她一夜无眠。
“主子,荣国公府来了口信,让您得闲去一趟。”冷雾端来早膳,看着南宫浅妆气色不佳,关切的问道:“主子昨夜睡得不安稳么?”
南宫浅妆赫然想到昨夜,脸一热,摇了摇头:“最近烦心事太多,睡不安稳。”
进来的百里玉闻言,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冷雾,煎两幅安神的汤药给你主子送服。”
南宫浅妆额角跳动,想到昨夜他嫌弃的话,脸色沉郁下来,冷哼一声别开脸。
“主子,绿依在玲珑阁有事缠身,让属下向您讨要秘诀,您看怎么回复?”冷雾皱眉,她被绿依缠的紧,烦不胜烦的避着她,可那丫头总有法子闹她。
“你叫她多做运动。”南宫浅妆摆摆手,宅院到手,灵不灵验看她造化了。
“运动?”冷雾一脸不解。
“扩胸运动!”说着,南宫浅妆舒展手臂做着扩胸运动。
“咳咳…”百里玉嘴里的茶水差点喷洒出来,吞进去,不小心给呛着,咳得白皙的面容泛着浅薄的粉色。
“活该!”南宫浅妆幸灾乐祸。
“你在误人子弟。”百里玉视线扫向南宫浅妆胸口,薄唇微扬,直言道。
南宫浅妆暴走,其实她的不小,真的不小!奈何百里玉的审美观,口味太重,她的小清新符合不了,泪流满面的挥手道:“冷雾,随主子去荣国公府。”
……
荣国公府,南宫浅妆来到老夫人在的佛堂,见她穿着素衣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诵经,在一旁候着,没有打扰。
“妆儿,你来了?”蔡老夫人满目慈爱,起身走来,眼底有些心疼:“没几日,清减了不少,有烦心事?”
“祖母,妆儿没事,您不要挂心。三姐姐出嫁,妆儿在洪城,未能赶来送嫁。”南宫浅妆有些歉意,老夫人心里怕是不好受,她该早些日子前来探望。
“儿孙自有儿孙福,嫋儿性子好强,那东陵襄王性格温和,倒好些,可听说他双腿不便,性子喜怒无常,我心里怕这两人合不来。”老夫人神色复杂,摄政王这一出,让他们理不清头绪,好端端的为何要遣送嫋儿和亲。
南宫浅妆了然,蔡嫋好强,眼光高,东陵襄王身有残疾,怕是会觉得委屈,看不上眼,而东陵襄王性格阴晴不定,两人之间恐怕有些磨难。
“祖母,三表姐在异国无依靠,兴许收敛了性子,两人相处的来呢?我们要朝好的想,事情就变得美好。”南宫浅妆开导着老夫人,荣国公府子嗣少,都是捧在手心的宝,如今,忽而离家远嫁,担忧也是正常的事。
“妆儿,你舅舅权力已经慢慢被先帝夺走,为何忽而将嫋儿远嫁和亲?丞相可知摄政王的心思?若他想要对荣国公府动手,妆儿,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老夫人眼底闪过悲恸,夫君立下的功绩荣耀,她只能守到此,一切都有定数。
南宫浅妆脸上的笑容隐去,老夫人见她就是误以为荣国公府不容于楚慕瑾心中么?听到老夫人为她着想的话,心里一暖,握着老夫人的手。“祖母,您也说荣国公府只是虚有名头,他不会动手,若要,也是风头正盛的北辕王府。”
“那是他的娘舅。”老夫人的心一点也不安妥,布满皱褶的脸上忧色更浓。
“祖母,自古帝王多无情,为了皇位,亲生儿子都能斩杀,何况只是娘舅,史册上太多因国舅亦或是王爷权势滔天,功高盖主,都将不容于眼。”南宫浅妆对荣国公府很放心,反倒是担忧百里玉,他手上还握着先帝赐的几十万兵权,楚慕瑾要下手的该是他。
“妆儿,若有一日荣国公府覆灭,你便带着你大表哥二表姐离开,保他们安全。”老夫人死死的握着南宫浅妆的手。
南宫浅妆鼻子一酸,仿佛觉得这是老夫人在交代遗言,看着她眼底的期待,重重的点头。“我若在世,尽我之所能,定保他二人安危。”
老夫人泪花闪耀,脸上露出一抹祥和的笑容,哽咽的说道:“妆儿,你可怪祖母?他们是蔡氏唯一的血脉,其他搬离的二房三房遭山贼劫杀,无一活口,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蔡家留下这血脉,否则百年归去,无颜面见蔡振天。老婆子近日时常梦见你祖公,无力护他们周全,只有连累你了,妆儿。”老夫人一脸愧色,孙女素昧蒙面,她平生也为多加照拂,反倒是最后要想求于她,对妆儿的遭遇也极为心疼,可她也无奈,若能留下蔡家血脉,她愿余生在佛祖跟前替妆儿祈福。
南宫浅妆心里有些失落,若换做是她,她也会如此,能看出老夫人是真心待她,所以她愿意完成她的心愿。
“孙儿不怪祖母。”南宫浅妆含泪摇头。
……
南宫浅妆陪同老夫人谈心,用完晚膳适才回府。
二更天,南宫浅妆被管家吵醒,看着已经起身的百里玉,微微怔忡,揉着眼睛问道:“发生何事?”
“妆儿,你快些起来。”百里玉眉目冷清,正色的问道。“你今日去荣国公府,老夫人可有异样?”
“她要我护国公府周全。”南宫浅妆目光一凛,想到老夫人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心登时提了起来。“到底发生何事?”
“老夫人不行了,要见你一面。”百里玉蹙眉道。
南宫浅妆心一慌,赤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着纱裙,可越急越乱,根本穿不好。
百里玉伸手替她穿好,系好束腰,两人一同赶到荣国公府。
“妆儿,祖母在等你。”蔡芙眼眶红肿,鼻音浓重的说道。
南宫浅妆进了内阁,看着老夫人气若游丝,眼神浑浊的看向门口,吊着一口气,看到南宫浅妆,眼前一亮,好似来了精神。
众人眼泪落了下来,心知是回光返照。
“妆儿,让祖母看看你。”蔡老夫人虚弱的招手。
南宫浅妆跪坐在她床边,拿起老夫人枯拷的手放在脸上,眼睛温热的说道:“祖母…”
“妆儿别哭,人生在世,总有生死离别,不要太伤心,祖母只是太想念你祖公了,想的太久,要去找他,这是好事,祖母有祖公陪着,不会寂寞。”老夫人面容详和,脸上溢着温柔的笑容,沉浸在回忆中。
南宫浅妆点头。
“妆儿,记住你说过的话。”老夫人忽而神色一转,严肃的看着南宫浅妆。
南宫浅妆点头,她知道老夫人要弥留,不想让她不安,不断的点头。
老夫人心事已了,覆在南宫浅妆脸上的手垂落,眸子微阖,面容安详,仿若睡过去一般。
登时内阁想起震天的哭喊声,南宫浅妆蓄着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忽而觉得凄凉,老夫人是不安心,用死在逼迫她保荣国公府太平么?
她怕她还活着,自己不会上心,所以用如此决绝的方法?
百里玉见南宫浅妆神色不对,赶忙扶着她,带着安抚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守护荣国公府,留下血脉。”
南宫浅妆缓缓的摇头,睁大的凤眼直愣愣的看着床榻上的老夫人,无波无澜的说道:“我既然答应她,便会做到,她为何就不留下?”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念想,世上还有人给她家人的温暖?为何对她来说这般奢侈?
“浅浅,老夫人恐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会让你晌午来一趟。”百里玉轻柔的话语,带着安定人心的蛊惑。
南宫浅妆将信将疑,忽而,莞尔一笑,笑容轻轻浅浅,染着一抹忧伤,低喃道:“我能理解她。”
当夜老夫人便入殓,南宫浅妆留了下来,蔡辛基憔悴的走来,对着南宫浅妆说:“屋里说话。”
南宫浅妆颔首,紧随着去了书房。
荣国公,许氏,蔡芙皆在,唯一少了未见过的蔡瑞,远在边关。
“家业一直都是老夫人掌管,她弥留之际,有分配好。”蔡辛基环视几人,沉声开口。
南宫浅妆心里‘咯噔’一下,登时有着不好的预感。连忙挥手打断,淡漠的说道:“舅舅,这是你们府内事,我这外孙女就不参与。”
“妆儿,老夫人为你留了一份!”蔡辛基连忙唤住南宫浅妆,打开信函,说道:“老宅留给我们两老,府中库房留给我们开支,名下所有店铺田产都划分给你,每月给利润二成给府中,芙儿的嫁妆日后由你分配。”
众人错愕的看向南宫浅妆,满是不可置信,这么大的家业,全都留给一个外姓孙女,而嫡亲的却只是一座老宅,店铺二成的利润,虽然会宽裕些,但也不似以往那么富足。
许氏心里有怨,为府上操劳半辈子,到头来就是守着一座空宅,她儿子一分财产也无,女儿的嫁妆还要经由南宫浅妆分配,岂不让人笑话?
“我不同意!”蔡氏当即脸色难看的反驳。
蔡辛基一怔,许氏嫁给他几十年,一直温顺,通情达理,未曾料到在这件事上居然会这么刚烈。
他虽不是蔡老夫人亲生,养育之恩大于天,他也奉老夫人为亲生母亲,对她这次的作为有些不能够理解。
“不用你同意,蔡家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该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南宫浅妆敛去眼底的晦暗,嘴角露出淡淡的讽刺,突然觉得,她好似错了,不该贪恋那一丝温情,以至于落得如今两难的地步。
很想撒手不管,但是闭眸想到老夫人临死的模样,狠不下心来。
“南宫浅妆,你来府上就是有预谋的,你是怪嫋儿抢夺你的夫君,才让摄政王把嫋儿和亲东陵,接近老夫人是为了国公府的财产吧?当初你抢夺将军府的财产,手段狠厉,连亲哥哥都不放过,这次把手伸到国公府,我就算死了也不让你得逞!”许氏面上愤恨,字字尖锐的指责,那么大的家业就要落入外人手中,叫她怎么甘心?
“娘亲,祖母有她的打算。”蔡芙不这么认为,荣国公府日渐衰败,而丞相府不显山不露水,却实力强大,或许祖母这么做,只是为荣国公府求得庇护,财产全部交由妆儿,怕是防止她撒手不管荣国公府,心里对南宫浅妆有些内疚,只怪母亲眼皮子浅淡,看不通透。
“闭嘴,你是不是也要胳膊肘朝外拐?你的嫁妆捏在她手上,来不及巴结她?晌午她来一趟,夜里你祖母就去了,你说不是她还能是谁?说不定你祖母的死就是她构陷的!”许氏尖刻的怒喊,连带着蔡嫋的怨气一同爆发,她的女儿也帮着这贱人,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住口!”蔡辛基脸色铁青的呵斥许氏。
南宫浅妆有些感叹,再柔弱的人,也会变得歇斯底里。当初那般折腾蔡嫋,她通情达理的没有怨,没有闹,如今…南宫浅妆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是在怨恨老夫人没有留财产给她儿子,才会这么尖锐带刺?
“舅舅,可否把你手中的信函给我?”南宫浅妆越想越不对,老夫人此举她摸不透,为何府上唯一的男丁分文不得?
蔡辛基稍稍犹豫,把信纸递给南宫浅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