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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天神,理该由纯正的处子,太傅要本宫这妇人祭献,是要南诏亡么?”
闻言,众人心一沉,公主成婚已不是秘密,天天与驸马同寝,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而祭献天神,定要身子纯净的处子,否则,不是带来更大的灾害么?
傅成眼底闪过阴鸷,不是说是清白之身没有圆房么?
可视线落在她脖颈的暧昧红痕,心沉到了谷底,怕是傅浅荷那一闹,成全了她与百里玉圆房了!
“公主来到南诏,便灾祸不断,曾经令贵妃去国寺祈福,大师曾断言南诏有天煞孤星,会覆灭了南诏,当时公主说宣王有嫌疑,此事不了了之,今日种种联想,定然公主就是天煞孤星,出生便克死了长公主,随后克死收养的雪临国前将军,甚至惑乱雪临国皇朝动荡,至今元气大伤,所过之处,皆是灾乱不断,若不处以火刑祭神,南诏的大限将至啊…”傅成言之凿凿,说的有条有据。
众人不禁点头附和,确实是有此事。
“太傅妄言,若说如此,怕是太傅才是真正的祸星,你一替换傅臻的位置,便发生灾难,如今,祭神你也在场,难道不是?”水卿衣镇定自若,眼底已经平静如水,波澜不兴。
傅成阴冷的一笑,突然,阴风阵阵,天,逐渐慢慢变红,更让人惊诧的是,红如血的云朵上有几个大字,‘异世来客,天煞孤星。一朝将门,一朝龙女。’
水卿衣脸色微变,将门…龙女…女…而不是子,让她如何辩解?
傅成眼底闪过满意的笑容,只是对前面几个字有些不解,皱眉寻思,可看到水卿衣大变的脸色,满是阴毒。
天蒙血雾,是为大凶之兆,不得不除掉水卿衣来平天神之怒。
“臣等磕请公主献身平天怒,保我南诏山河锦绣。”百官震惊的跪在地上,他们只是看不惯水卿衣仗着身份,跻身朝堂,被傅太傅说服,推波助澜,倒是没料到,真的是因为她,南诏才会有灾难。
偷偷的斜睨着头顶上的血雾,霎时想到十五年前,水帝为了皇后,大开杀戒,也红了半边天,怕是因此让水卿衣命格改变,成了天煞孤星。
水卿衣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生怕下一刻天降惩罚劈了他们,眼底闪过嘲弄,到底是人为还是真的是天意?
她一个现代人,本不该信那些牛鬼神蛇之说,可现在这异象如何解释?
人为,又是谁能改变天象?
随即,水卿衣想到傅浅荷是精通奇门遁术,会不会是她逆天而为?
越想越觉的是如此,看着那朵如血殷红的云,想着破解之法。
“听闻傅太傅之女拜师鬼榕老人为师,而鬼榕老人最得意的便是会逆天之术…”水卿衣盈盈含笑的说道,那几日与百里玉故意冷战,他送来了关于鬼榕老人的资料,其中就有这一条,而这必须是女子才能使用,难怪那天傅浅荷迫不及待的迷倒百里玉行苟且之事,原来是要破、处,取处子之血。
傅成惊愕的瞪大眼珠子,直直的看着水卿衣,她怎么会知道?
众人炸开了锅,他们都知道太傅的女儿至小便随一个隐士高人去学艺,却没想到是传说中的鬼榕老人,她便是用逆天之术,轰动天下,成了五老之一。
“公主休得胡说,把罪过推给老臣。”傅成脸色变了几变,镇定了下来。
“本宫有没有胡说,太傅心中明镜似的,逆天之术是只有女子才能使用,因为要自身的处子之血,而太傅千金,前不久与…令公子合欢,令千金怕是记恨上本宫,没有看住令公子,酿成了打错,将错就错的利用那处子之血布局,为的是要本宫的命赔她的清白身?”水卿衣步步紧逼,嘴角流泻着一抹嗜杀的冷意。
看着下首的某一处,水卿衣脸上的笑容渐深,傅成的精心算计,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太傅,你说本宫猜的可对?”水卿衣如海水般湛蓝的眸子看向傅成,眨了眨眼。
“公主真会说笑,鬼榕老人可是男人,他当年能成名,就是因为使用了逆天之术,你说的可不对。”傅成脸上的阴霾散尽,森然的说道:“鬼榕老人只是喜好特殊,不爱男装爱红装,天下之人才会误以为她是女人。”
水卿衣脸色的笑容一滞,缄默不语的看向下首某一处,暗暗使了眼色。
“父亲,小妹的师傅鬼榕老人是女人,儿子无意之间撞破过。”忽而,就在众人不知谁对谁错之际,人群中走出一个乔装的人,响亮的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傅成险些气的吐血,破坏他计谋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强忍住心头的怒火,阴毒的瞪着傅恒说道:“你莫要胡扯,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妖女?被她给迷惑住了?”
傅恒眼里满是不悦,父亲答应过不杀水卿衣的,可他既然食言了,公主说只要她不死,便会考虑杀了百里玉,与他在一起,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看着那美艳动人的容颜,心里燥热,口气不善的说道:“父亲,当初你可答应儿子不杀公主,为何转身却要逼死她?”
“噗呲——”傅成再也忍受不住的喷洒出一口热血,捂着胸口看着这个不孝子,他是要逼死老子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傅成很想把他的脑袋给扭下来,差一点他便可以得逞,就是被这蠢货给搅合了,心里被怒火灼烧着,再次呕出一口血。
“父亲,您怎么了?”傅恒吓的脸色惨白,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傅成,却被傅成一把挥开。
水卿衣看着这一幕,心情极好,不是傅恒真的有那么爱她,听她的话与傅成反目揭傅成的短,而是那日她洞悉了傅恒的目地,便与他换了酒杯,在那杯下了料的酒加了点东西,会把他心底最重要的记忆给忘掉,且加了*散,迷惑了他的心神,才会被她给控制。
“太傅,难道你的儿子说的也有假?”水卿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吐血的傅成,真是大快人心啊,若是把这老东西气的蹬脚,最好不过。
“我…我…”傅成气的两眼一抹黑,咯喽一声便背过气去了。
恰好这时,红云散去,艳阳高照。
“看来真如本宫所言,太傅才是祸根之源。”水卿衣双手背在身后,浅笑道:“此事交由父皇处理。”
话落,便不顾众人,率先离开。
暗处的傅浅荷嘴角残留着一缕殷红的鲜血,怨毒的望着翩然离去的水卿衣,看向惊慌失措的傅恒,眼底浓浓的杀意。
心底更多的是不甘,她已经在京都无法立足,大家小姐都瞧不起她,不管她如何赔笑着插进去,受到的是冷嘲热讽,而害她失去贞节的大哥,却偏帮着那个贱人,让她无仇可报,无怨可泄。
紧紧的咬住牙关,她从一个清贵高傲的人,变成人人可唾的贱人,全都是那贱人一手造成的!
眼底闪过疯狂,看着倒在地上的傅成,紧紧捏紧胸口的衣襟,那一幕幕屈辱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闭上双眼,任由仇恨将她的心扭曲、侵蚀。
……
水卿衣回到紫苑殿,看到百里玉执卷斜躺在软塌上,有一瞬的恍惚,若是能与他携手江湖,过着没有纷争的两个人世界,他便也是闲赋无事便吟诗作词,而她则是洗手作羹汤,不会那么疲倦的算计来算计去。
微微摇头,恐怕今生是无所望了,勾心斗角,会伴随着她到生命的尽头吧?
心间泛着一丝苦涩,真是多愁善感了呢,想到他那日说有了孩子,便把国库的钥匙交给她,这只是口头支票罢了,孩子…她都还未成人,怎么会有?
“回来了?累不累?”百里玉感受强烈的视线注视,抬眼便看到水卿衣望着他出神,眼底的无奈和苦涩,让他心底微微揪痛。“可有发生什么事情?”若不是她坚持不许去,不许派人跟着,自己也就不会空挂心了。
“不累。”水卿衣摇头,简略的把祭神发生的事情说给百里玉听,略微思索道:“我觉得当年娘亲的事情不是傅臻所为,而是傅成。”
她在御书房,敏锐的捕捉到傅成看向水澈时,那不经意流淌出来的恨意,不禁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这么恨水澈。
“去审问傅臻就知道了。”百里玉替水卿衣揉肩,清雅温润的问道:“何时与我去北苍一趟?”
水卿衣一怔,这边的事情还是一团麻线,怎么能离开去北苍呢?
“暂时不会,等这边尘埃落定,我便随你过去。”水卿衣慵懒的依偎进百里玉的怀中,抓着他的手指问道:“你有要事在身么?”
水卿衣发觉她越来越依赖百里玉了,精神上的依托,一刻不见,便想念的紧,真心不愿意他离开回北苍,只有加快这边的节奏,随他一道去。
“无事,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却还没有正式的把你在北苍留有名份,怕委屈了你。”百里玉轻叹,犹记得她过往委屈的问着今后会不会再有一次的婚礼,他却说没有,她眼底的失落,清清楚楚的刻在心间,每每回想,都觉得歉疚。
“怎么委屈了?当时我两成婚,可是轰动了四国。”水卿衣轻笑,以她当时的名声,和有冠盖天下的‘公子玉’成婚,不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焦点才怪!
她不觉得委屈,他替她感到委屈。
“那只是百里玉与南宫浅妆的婚礼,北苍暗帝君墨幽与南诏公主水卿衣的婚礼可没有,我要把你介绍给整个北苍的子民,乃至天下,你是我君墨幽的女人。”成为天下间最幸福的女子,最后一句话,百里玉在心头默默的补充。
“我…”水卿衣的话还未说完,便瞧见冷雾进来禀告:“主子,北辕世子在外面求见。”
水卿衣下意识的看着百里玉,见他点头,起身挽着他的臂弯走了出去,看着北辕尘神色憔悴的坐在楠木椅中,笑道:“北辕世子今日怎么进宫了?”
北辕尘见她无碍,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看到她身边的百里玉,晶亮的眸子微微黯淡,温软道:“今日祭神的事我听说了,来看看你。”说完,觉着这话不对,看着百里玉,复又继续说道:“作为朋友来探望。”
水卿衣垂眸,怎会不明白他的用心呢?
“我无碍,傅成到时候留给父皇决定。”
北辕尘颔首,示意他知道,随后,神色凝重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之前回了一趟雪临,控制楚慕顷的蛊毒被解了,他不知中了什么蛊,变成了傀儡,被乔非所控制。”
“你解不了?”水卿衣霍然坐直了身子,眉头皱的死紧,乔非阴魂不散!
“对,他完全没有思想,被人操控,打算向北苍联姻,求娶蝶影公主。”北辕尘唇色微微发白,当初是他自作主张的把楚慕顷送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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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哈,暂时七千字,剩下的明儿个补上,么么哒…(>^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