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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下巴:“太后为了出暗牢,都出卖你了,难道你要为了所谓的仁义,受皮肉之苦?”
乔非咬紧后牙槽,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吐出一口血水:“横竖都是死,让你们一起下地狱垫背也是好的。”
南宫娣冷笑,示意君墨幽用银针封住乔非的心口,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他的衣衫,刀尖抵在了他的心口,慢慢的加大力度,划破,带着手套取出一条如蚯蚓般大小的蛊虫。
“啧,想用它引来不死人么?”话语中尽是冷嘲,鲜血淋漓的蛊虫扔进瓷瓶里盖住,看着已经痛得昏厥过去乔非,扬手一针刺在他的下身。
“啊——”乔非仰头痛呼,面如厉鬼的瞪着南宫娣,阴厉的笑道:“水卿衣,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安生,过着逍遥的日子了?”
“逍遥不逍遥不知道,但是今日一定是你的死期。”南宫娣让人把刑具全都轮番用上一用,惨叫声不绝于耳,依旧没有屈打成招的趋势,心知从乔非口中套不出话来,看着遍体鳞伤,无一完好的乔非,掏了掏耳朵,就这样死去,岂不是便宜了?“把他捆到马场去。”
随即转身,命人带着太后一同去看‘赛马’!
——
马场
皇宫北面荒山下,有一片广袤草地,被圈禁起来,改为皇家马场,里面养着许多难驯的野马。
南宫娣看着宽广的场地,心胸也宽阔舒畅,伸着懒腰,看到安翎摆着太后的谱,浩浩荡荡的走来,身后跟着几十个伺候的宫女。
“天气是好,可是有些人看着心情不好。”安翎恢复往常的雍容华贵,伸手碰了碰头上的珠钗,淡淡的扫了眼君墨幽身畔的丑女,眼底有着浓浓的鄙夷。
南宫娣也不计较,希望待会美丽高贵的太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太后身经百战,这么快就恢复了身子。”南宫娣不遑多让的刺回去。
安翎脸色微变,眼底快速的闪过怨毒,想到她的计划,面容稍稍扭曲的容忍下心头奔腾的怒火,拉长脸说道:“为了皇上,哀家不得不好。”说罢,用袖口擦拭着眼角,若是忽略她阴沉的脸色,俨然就是一派慈母相。
“太后有心了。”君墨幽就着龙椅坐下,看着马夫牵着五匹骏马在场上热身,含笑的说道:“太后在宫中养病,久不见天日,今儿个天气好,请你看出精彩的表演。”
“皇上有心了。”安翎挑衅的看了眼南宫娣,只一眼,便清楚的发现她就是那野种的母亲,莫怪君墨幽护着。
南宫娣看着太后虚假的脸,径自越过她,就着君墨幽的身旁坐下。
太后看着南宫娣没有尊卑,坐在了龙椅上,脸都绿了,见君墨幽没有呵斥,紧了紧手掌,厉声呵斥道:“放肆,龙椅岂是你能坐的?这是杀头的大罪!”不悦的看向君墨幽:“皇上,宠爱女人可以,不要坏了规矩,乱了宫闱。出生低贱的人就是没有教养,孩子也会被带坏,正好哀家得闲,把孩子交给哀家教养。”
“太后是要教我儿子学淫、贱下作的东西,然后一个不顺被肮脏的东西给噎死?”南宫娣讥诮道,好似看不见太后气得铁青的脸,淡定的欣赏着驯马。
“皇上…你瞧瞧…这是要气死哀家,快把这贱人拖下去,乱马踩死。”安翎何时受过此等直白的侮辱?当即发作,要弄死南宫娣,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说的大实话而已。”君墨幽不咸不淡的开口,眉宇间尽是不耐,让人搀扶着太后落座。
宫女请了几次,太后无动于衷,宫婢咬了咬牙,死命的拖着安翎过去,用力的按在胳膊上,把安翎压坐下来,动弹不得。
安翎气得咬牙,心知君墨幽是故意让她下不得台,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便瞧见身边经常对她拍须遛马的宫婢骑在她头上来,当即要发落了泄愤,谁知宫婢附耳说道:“太后,小昭姑姑叮嘱过奴婢,您的性格容易被刺激,那位姑娘定是算准了,才会对您不敬,激怒您,让您在皇上面前不得喜,我们何不忍忍,待回去之后,在想办法对付她。”顿了顿,轻轻的说道:“后宫是您的地盘。”
安翎虚荣心得到莫大的满足,心头的怒火稍缓,怨毒的剜了一眼南宫娣,悠哉的享受着宫婢的伺候。
南宫娣示意人开始,便看见马夫将五匹马对着不同的方向,分别骑在上面控制马的方向,两个侍卫将血肉模糊的人上来,草垛般的头发掩面,让人看不清楚容貌。
安翎嫌恶的皱眉,不悦的看向君墨幽,这是什么意思?
瞧见侍卫将绳索套在脖颈、左右手腕、左右脚踝上,心下一颤,这…这是要五马分尸?
惨白着唇瓣,睁圆了双目看向君墨幽,手指哆嗦的指着君墨幽,尖利的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叫哀家来看这等污秽的场面,是教训还是警告?”
“太后莫急,好戏在后头。”南宫娣掩嘴‘咯咯’的笑,依偎在君墨幽怀里,意味深长的睨了眼愤怒难忍的安翎。“这个人想必太后也认识,竟敢私闯皇宫刺杀皇上,为了给不安份的人警醒,惩罚的力度就要加强,否则,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企图谋害皇上。”
安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可打杀人的血腥场面却是第一次看到,想到接下来面临恶心的场面,不禁胃里不舒适。
抬眼,瞳孔骤然一缩,看到侍卫将那人的长发拉起,露出沾血的脸,依旧遮掩不住那透着病态、死气的白,心颤的挪动着身子,下意识的后靠,眼角余光打量着君墨幽,见他脸色平静,猜想着他从乔非哪里得知了多少消息?
“皇上…”安翎斟酌了一下,忍不住的想要试探,却被宫婢给拉住了。“太后,此事您该装糊涂。”
安翎眼底不安,放在膝上的手不断的收紧,如坐针毡的动了动身子,可却被宫婢大力的按住,根本无法起身撒泼退场。
心底暗恨,乔非在雪临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北苍?
南宫娣的话,她一句都不信,乔非若要来,定然不会刺杀君墨幽,君墨幽一死,她跟着就死了,少一个盟友,于乔非不利。
“动手。”君墨幽寡薄的唇瓣微掀,还未合上,马匹的嘶鸣声响起,马蹄踏得大地震动,马夫挥鞭鞭笞着马屁股,威风凛凛的朝前奔踏,乔非双臂、双腿、脖子转瞬被分裂,内脏遗留在原地,相当残忍血腥,一旁的宫婢脸色煞白,转身止不住的干呕。
“呕——”安翎脸色灰白的弯身呕吐,吐出一地的酸水,看着笑容满面的南宫娣,如见了一只向她索命的魔鬼。“别…别过来!”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的想要阻止南宫娣朝她靠近的身躯。
“太后,这种刑罚是不是太血腥了?一点都不美?下次我会想个好的,把那些淫、贱的女人扔到马圈如何?”南宫娣清秀的容颜,因着她邪魅的笑容,增添了不少惑人的光彩。
安翎唇瓣发颤,下意识的看着停在一边喷着白气的马匹,停留在马腹上的粗壮,下意识的添了下唇,干咽了口口水,下身觉得胀痛的厉害,霎时回想起水牢的一幕,惊的脸上褪尽了血色。
“好…”面色发虚的应道,心里想着子母蛊一天不解,南宫娣不敢对她怎么样。想到此,瞬间找回了气场,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可下一刻,却打破了她的所有奢想。
“对了,有件喜事儿忘记告诉太后,太后一直烦忧没有几年活头,会连累了皇上,恰好,前几日宫中来了奇人,解除了子母蛊。”南宫娣眼底闪过嗜血,解决了乔非,下一个,该是这老虔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