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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敢来开馆问尸,我自问自己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没这胆量,但是我要提醒你,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你不能理解的。”
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来头挺大,说不定也是道上的狠角色,在鹞子山的狠角色,恐怕都是那林清寺下来的,四十年前我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稍微有点儿名气的人我不会不知道,但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个能与他对应的了。
这时候端木姐妹也从远处赶了过来,我怕她们伤心,本来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些,可这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
“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吧,具体年月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老婆刚死不久,他托梦给我,说自己好痛苦,要我来看看他。于是我就趁着天黑挖开了她的坟丘,可谁知道……谁知道竟见到了这样一幕,本来我还以为是我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坏事,所以遭到了报应,以至于亡妻也不能善终。悔恨之下,我大病不起,直到后来遇到了一位堪舆先生,他看过墓地之后,告诉我此乃大凶之地,万万不可葬人。”
端木艳茹说风水先生就会说一些鬼话骗人,你怎么能当真呢。
老头呵呵一笑,说道:“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虽然不敢说精通事故,但也没有虚度光阴,我自认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况且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大伯是如何当兵的吗?”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你大伯自小不学无术,整天价调皮捣蛋,可是大病过一场之后,便开始改过,不仅盖了房子,还娶了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你既然是她的亲侄女儿,难道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吗?”
端木艳茹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大伯……大伯他向一个高人学了摸金的手艺,是发的死人财。”
老头说不错,他那摸金的手艺就是我教的,我无儿无女,打从一见到这孩子便喜欢上了他,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了,便索性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他,没想到啊,到头来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完,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便又颤巍巍的走了。
端木幽兰对我说老祖宗年纪大了,说话有些不着调,可他对我们好极了。
她这么说每当我却不这么认为。
那老头的一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不明所以人的难免会一头雾水,真正懂事的人才知道他是在故意‘透风'。
我先前说过,江湖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俭恭让。江湖更不是搭台唱戏,没有那么多的英雄救美,快意恩仇,不可能那样荡气回肠,郎情妾意。江湖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名利场,更是一个你死我活的杀戮场。古时候,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而在鹞子山,谈笑间取人性命也属家常便饭。
说白了江湖上的人做的都是没本钱的买卖,过的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样的人自古以来都是被世人所深恶痛绝的,更会受到官府的打压。
因此圈里人便发明了一套唇典暗语和联络时的暗号,不明所以的人怎么听都听不懂,这有真正懂事儿的人才能明白他想说的话。
他虽然表明是在跟端木艳茹闲聊,事实上是在跟我说我懂的事情很多,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自古以来我们就讲究入土为安,即便是那些犯了罪被砍了头的死刑犯,亲人在收拾遗体的时候,亲属也会将头捡回来,而后用针线将头颅和尸身缝在一起。到了今日,又多了一种叫做遗容尸师的职业,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有句话叫“死也不得安宁。”说的就是大壮这种情况了。
如今他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摊粘液,那灵魂也就无法投胎了,要在地狱之中受足千日之苦,方能投胎,但是投胎之后也不能做人,只能做猪、狗各种畜生。
端木艳茹扁了扁嘴唇,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不成你也死过?”
我也想死,可惜就是死不了,当然这话我可不敢对她讲。
话虽这样说,但死者毕竟是她的亲大伯,端木艳茹犹豫了片刻,问道:“虽然下辈子我不见得再能和大伯相见了,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场缘分,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帮他呢?”
我说据刚才那老头所说,凡是在最近四十年代,在这一代下葬的人都会变成一滩粘液,我们要想帮大壮投胎,唯一的办法就是知道四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后想办法将这大凶之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