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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漫不经心收起匕首，淡淡抬眸。
“山高皇帝远的，如何证明你是皇后的人，而不是对手派过来除掉大皇子的人？”
她的套话，当然不止有关匕首的内容，她还得知，近半年皇帝身体走下坡路，太子和几位皇子都有不少小动作。
怪不得太子急着除掉凌云。
“这个…”眼看真相近在眼前，万大通急出一头汗，“我手里有皇后娘娘盖着凤印的密令，不过如今没有在我手上。”
锦瑟沉吟：“凤印也有可能伪造…我们又不知晓凤印为何物。”
万大通：“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其实万大通说话时，她已信了一半，因为叶天是太子的人。
上次凌云中毒是在纪晓晓手下，纪晓晓是叶天的女人，这两次的毒又一样。
万大通与太子的人是敌对关系，所言应为真。
她只是想…捞些好处。
锦瑟勾唇：“知道的人越多，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大皇子身为皇子，身边得有一些保护的人吧？”
“麻烦万伯父秘密请示上面，调些人马护送大皇子回京。”
万大通是个人精，先前不过是关心则乱，才被锦瑟牵着鼻子走。
如今局势明朗，他反应过来，笑道：“保护大皇子的安全，自然不在话下。”
见他答应，锦瑟才指出凌云：“我的匕首，是从大当家手里拿的。”
……
送走万大通去做准备，锦瑟严肃面向凌云。
“先前有外人在场，我没有说出口，如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叶天是太子的人，他这次来剿匪，就是受的太子密令，我怀疑太子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凌云颔首，依旧面无表情，唇瓣却发白，额头沁出薄汗。
锦瑟上前擦拭他的汗水：“伤口很疼？”
凌云：“习惯了，不疼。”
锦瑟莫名心疼，他本该锦衣玉食长大，不至于一身伤疤。
“那是…心疼？当今太子是皇后所出，只比你小五岁，是你的亲弟弟，如今他为了地位，对你赶尽杀绝，很难过吧？”
这次凌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面现怀念，带着无穷感慨。
“遥儿小时候，最爱找我玩耍，我每次从尚书房学习回来，他都要缠着我，就连父王和母妃都比不过我。”
“不过十五年未见…物是人非。”
锦瑟一脸见鬼似的看着他：“你恢复记忆了？”
凌云摇头：“只是听万大通说完，脑中出现一些画面，没有完全恢复。”
锦瑟拍拍胸脯，犹自惊魂未定。
“平时一口一个老子，张口闭口粗话的人，突然变得文绉绉的，太吓人了。”
凌云沉默许久，目光奇异地凝着锦瑟，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他没有受伤的大手一捞，将锦瑟捞入怀中。
“老子刚有点大皇子的感觉，你还给打断了，说吧，如何赔偿？”
这暗示，属实有点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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