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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锦瑟愣住了。
她懂这种临门一脚的感觉，本以为慕谨言起码会质问她一句，谁想到，对方连问都没问，只顾着关心她的身体。
找出卫生巾，慕谨言很是为难，举着那块方块块。
“这个，怎么用？”
锦瑟翻了个白眼：“算了，用不到你，我自己来。”
慕谨言递给她，转身拿出一件睡裙，不由分说给锦瑟套上。
“特殊时期，不能着凉。”
锦瑟穿戴好，他又马不停蹄拿来另一块干毛巾，摘下锦瑟的干发帽。
“湿着头发睡觉不好，我再给你擦干。”
还是末世的问题，如今没有电力供应。
没有电，他们连夜间用的灯，都是装电池的灯，更不要说用吹风机了。
擦着擦着，慕谨言自责不已：“都怪我，应该拿一台用电池的吹风机的。”
末世风餐露宿，他们这几日生活这么安逸，都像是偷来的，哪能面面俱到？
从发现锦瑟来了姨妈后，慕谨言几乎没闲下来。
锦瑟连插句话的空隙都找不到，心里却越来越暖，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忍不住开口原谅慕谨言了。
她清清嗓子，扬起下巴：“我是故意的。”
“嗯？”男人声音缱绻，与往日的痞气不同，此刻他温柔到撩人。
锦瑟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硬着头皮开口。
“我算好了姨妈时间，故意的。”
慕谨言神情平静，像是早有预料，揉了揉锦瑟头发，勾起唇。
“锦瑟妹妹这么调皮，想让哥哥如何惩罚你呢？”
锦瑟不自在转了转脖子，站起身，理直气壮。
“你骗我的事还没了，别想就此脱离惩罚，我们今晚不过是合作抓丧尸皇，不代表我就要原谅你。”
说着，她站起身，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土，在床最里面躺下，语气无波无澜。
“睡觉。”
望着床上的背影，慕谨言唇角的笑意渐渐发苦，认命地拿出被褥打地铺。
地铺刚打到一半，床上就响起声音。
“折腾到半夜还不安生，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慕谨言叹气：“我知道今晚你很累，是我的错，我会小点声。”
锦瑟：“不行，太吵了。”
慕谨言：“地铺快打好了。”
锦瑟头都没回，声音清冷：“怎么，这么大的床，容不下你？”
慕谨言骤然抬头：“我不用打地铺了？”
锦瑟声音更冷了：“你要想打你随意，别吵我。”
“不打了，不能打扰到锦瑟睡觉。”
慕谨言快速抱起被褥，收拾好，躺到锦瑟身边，望着窗外的弯月，心底还有些恍然。
身旁的人儿却越靠越近，一个翻身，与他面对面，腰间多了只小手，紧紧揽住他劲瘦的腰。
心被填满的同时，又生怅然。
他抬起手，于月光下细细观察。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锦瑟，要是你知道这只手，曾拧断过你的脖颈，你还会轻易原谅我吗？
不会。
慕谨言清楚知道答案，因为他深有体会。
他被赵锦瑟杀过一次，所以重来一次，哪怕他明知道当时情况不对劲，与他轮回前不同，可他依然控制不住杀意，杀了她。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赵锦瑟换了芯子。
他爱上了对方。
如今这些日子的欢愉，都像是偷来的一样。
他只希望能瞒得久一些，再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