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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陪。”
封行进又说了两句抱歉，这才离开。
只是他走时脚步虚浮飘忽，深一脚浅一脚的，险些撞上花坛，走到这条路的尽头，还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周母一眼。
周母本就身材瘦小，常年劳作，风吹日晒，让她比同龄人更显老，又经过一年多的昏迷，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衬得她像个竹竿，风一吹，斑白的头发和病号服一起飞舞，像随时都能把她吹走似的。
只看了一眼，封行进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匆匆离开。
封行进的背影消失不久，锦瑟就带封行止从暗处出来。
“妈，你一个人在这里？”
周母许是答应过封行进不透露，闻言没有反驳，掩饰般地说：
“小然他们还没过来。”
锦瑟也不戳穿，和封行止一起，陪周母等来周锦然他们，恰好周锦霄周末放假，也来了这里。
几个人点上病号餐，聚在病房，当成家庭聚餐，吃了这一年多以来，唯一的一顿团圆饭。
……
餐桌上，封行进一脸阴沉，仿佛被人欠了八百万。
林小冉温柔体贴地为他夹菜：“是封行止又在公司为难你了吗？”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自从封行止登上总裁的位置，一些人为了讨好总裁，给封行进这个前任总裁穿小鞋的事就多了起来。
“不是，”封行进语气冷漠，看林小冉的眼神带着审视，“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吗？”
难道她和父亲合谋骗取封氏钱财的事暴露了？
不，法院都审判了，他没证据。
“没有，只有那一件，”林小冉否认，转移话题，“我们早在十二年前就相遇了，是今生注定的缘分，这次是我想错了，不该嫉妒他人，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信我这一次。”
封行进垂下头不再看林小冉，餐桌下的手紧握成拳。
他怕他再看下去，眼底的愤恨会再也控制不住。
他的疑心病向来很重，唯一一次破例就是在林小冉身上。
如今从周母那里听到真相，他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确认，还在查实真相中，不想提前打草惊蛇。
若是周母骗他，那他定然不会饶过周母，今后也和林小冉的关系也会恢复如初。
若是最后查证是林小冉在骗他…
封行进眯起眼，一口口夹菜吃，味同嚼蜡。
吃到最后，他起身离开，碗中只剩林小冉最初为他夹的那点菜。
一段时间过去，周母身体越养越好，在锦瑟重要作用下，她脑中肿瘤没有再增大的趋势，可以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
封氏内部，却兴起了一种传言，说封行止之所以能通过佚名岛项目，拿下封氏总裁这个位置，是靠女人才得手的。
他把新婚妻子送到佚名岛负责人床上，把负责人伺候舒服了，对方才把项目交给他。
楼梯拐角间，有两个人交头接耳。
龙涛佳：“封行止真的是靠送女人上位？”
路仁义：“要不你说，佚名岛那么多企业都没能拿下，就连老总裁出面都没能拿下的项目，他封行止一个连封氏高层都挤不进去的人，怎么能拿到的？”
“啧啧…”龙涛佳咂摸两下嘴，“那女人得有多美，靠身子就能拿下佚名岛项目，推他坐上总裁的位子，得是祸国殃民的程度吧。”
“多谢夸奖，不过我靠的是智慧。”不同于两人的清灵女声，突兀响起，回荡在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