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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树上的鸟儿。
双眼中突然一丝温婉的温暖蔓延,仿佛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那个人细心又心疼,用嘴轻轻吹着气在眼睛上,就像大人安抚撞破头皮,倔强的小孩子的伤口那样,一边还在说着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不知为何易哲突然很想哭,心脏被悲伤环绕,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个女孩在拥抱自己,白皙的手冰凉,胜雪的白衣擦过自己饱经风沙的皮肤,几乎就在眼前就在手边,但他无措的挥手,只能搅动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不疼不疼,像在耳边,也仿佛直接在心脏,在灵魂里回响着这一句温柔到极点的话。
一股力量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一寸一寸的细胞重获新生,甚至自己的灵魂都被洗涤了一样,在那无垢的心灵中,他好像看见了白色的背影。
他不由得伸手去触摸,但转瞬,眼前的一切却支离破碎。
黑色的气息直冲向天,扭曲空间的仞利天的黑色丝线开始聚在一起,像是有一双神手的匠师,用这些空间裂缝形成的黑线在编制自己的得意作品。
线条翻腾,扭转,凝结。
黑色的雾气缓缓散开,只剩下又黑色丝线牢牢锁住的那些黑气,线成为根骨、黑气组成块状的肌肉,深不见底的黑暗双眼缓缓睁开,又像根本没睁开,因为瞳孔里本就是一片的深黑,易者不言的从半跪站起,那笼罩他,如同他的大型幻影一样的巨大黑影也缓缓站起,俯视着四周一切。
易哲置身黑气之中,他冷漠的挥手,那尊巨大的黑影也旋即挥手,简陋的黑线锁住黑气,形成的手掌并不精致,不何等的栩栩如生,但却沉重。
挥手间,一道巨大的黑色切割的线飞了出去,轻而易举的将沿途的岩石和老树干脆的分开,就像将仞利天当成了投掷道具。
“这就是……须佐能乎!”易哲摸向冰冷的双眼,燃烧着的瞳力,他的力量在消耗,但另一个强大的力量也在源源不断的增长。
黑色的线所勾勒的形,黑气所填补的身,是那么的粗陋,但却无法轻视,沉默中的狂气就足以让人心生寒意。
易哲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奇稻雪怜,那个纯真的女孩留给自己的遗物是什么了,那个继承着不明血脉的傻女孩,在太攀通过她的血进化为黑色的鬼神后,就算傻成她那样子也终于知道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天赋,也许是本能,她催动了血里的力量,自毁一样的将太攀扼杀,同样,将她最后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
她的血。
留给易哲的就是她的血,血帮易哲从濒死下恢复,也在消耗。
最后一滴,已经彻底的使用在了这沉默般黑色影子的须佐能乎中,它们出乎意料的契合度很高,仅仅一滴就引出须佐能乎。
奇稻的祖先是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后所娶到的妻子,又名素戈鸣尊的古神的血传在奇稻雪怜的身上,天照、月读、须佐能乎都有取自三神名字的意味,这血和须佐能乎之间有什么联系,谁也说不清。
但是,既然是她的血所解开的,那么至少用她祖先古神的名字称呼这个瞳术吧。
易哲抬头,看向那黑影的顶端,火焰一样升腾的形状,黑色的影子燃烧一样的跃动,而睁开的双眼处,则是比身体更黑的漆黑。
“不是瞳术须佐能乎,而是瞳术,素戈鸣尊!”
易哲闭眼,万花筒瞳力消散,巨大的黑影颤动着消失。
与仞利天一样,消耗的瞳力相比万花筒的瞳术更小,或许比单纯自己解开的须佐能乎是减小到极限了,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不过最后与她的联系已经消失,她存在的证明只剩下自己本身了。
易哲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指微动,似乎还在回味那若有若无的触感。
他看向远方。
“我已经有预感了……大蛤蟆仙人所说的应劫之人,或许并不是单纯的神棍话,我或许命就在此,我已经和六道的力量接触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旅行,终于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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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佐助。”阿飞看着归来的鹰小队,看着那个昏迷的八尾人柱力,不由得带着笑意。
“少说无关轻重的话,回答我,哲哥在哪里。”佐助冷冷的问。
“已经查到了,在木叶,但你不用担心,不久后佩恩就会亲自去往木叶捕捉九尾,嗯,到时候可以顺路把宇智波哲带回来。”阿飞淡淡的说。
“佩恩?”佐助皱眉,“我跟那家伙不熟,我不信任他。”
“你真是为难我,他才是晓的首领,我也不好指手画脚啊。”
“我警告你,如果哲哥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管你什么晓还是所谓的计划,我都不会介意摧毁了它!我现在已经得到可以洗刷木叶的力量,不在乎所谓的尾兽!”佐助上前一步,尖锐的警示阿飞。
“你怎么样去找佩恩的麻烦也好,不过我真是无能为力,请你相信我。”阿飞依旧淡然的说。
“你也受了伤,八尾转交给我吧,你们安心养伤,直到……下一个高潮来临。”阿飞莫名的笑着,提起奇拉比,消失在空洞的空间中。
“这家伙我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不爽啊。”水月啧了一声。
“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他,我这双眼睛不会再看不清这世界的迷雾了。”佐助说,“哲哥我们一定要寻回,不管前方挡着的,是木叶,还是晓,亦或是他,所谓的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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