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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657064388’和‘大游侠沙里飞’同学的月票,谢谢。
“稍息!”,宋阳点点头,他现在的身份是助理教官,该矜持的时候就必须得矜持,现在是在宣布纪律,等同于命令,“所有党代表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得干预军事长官的指挥,正职不在任由副职负责指挥,党代表为顺位第三位”。
“是!”。
所有正副军事长官们个个面现喜色,宋子靖就是爽快!就是大气!而各级党代表们则是一脸的郁闷,‘凡军队一举一动,都受党代表的指导与监督’,这可是校长的口喻啊,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只剩下监督了,宋副主任你这是想干啥?是自解兵权还是欺上媚下?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党代表制度是我军立军之根本,是保证和加强我军凝聚力和战斗力的有力武器,但各位党代表必须要调整好心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是军事长官的助手,不是太监不是监军!不能对军事长官的指挥横加干涉。部队作战必须要保证号令的统一,必须要维护军事长官在军事指挥上的绝对权威,这样才能做到令行禁止上下一心,我想诸位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共*产*党军队在这方面可是吃过大亏的,多少优秀的队伍多少优秀的将领就是因为政工干部在军事上的掣肘和瞎指挥而憋屈地消逝在历史长河中,彭雪枫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究其实都不过是‘权’、‘利’二字罢了。
而在这一方面,国*民*党军队则恰恰相反,党代表在军队中是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的。最终沦为可有可无的角色,党代表制度形同虚设,这也是国*民*党军队后来战斗力大幅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造成这种尴尬情势的原因有很多,国*民*党的组织过于松散、军队多由旧军队改造而来军权仍控制在旧军官手中、国*民*党在党权未充分发展之际即开始了北伐,导致战争时期军权膨胀而无法驾驭等等,可能还有一个原因,目前的黄埔校军中党代表一职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共*产*党员担任的。如蒋先云、郑洞国(现在还是共*产*党员)等。
但在整编师中这种情形却不会出现,党军和整编师(暂未正式编入党军序列)是蒋校长绝对的嫡系,尤其是整编师,目前的所有军官均为国*民*党员,党代表制度在这里可以百分之百地得以实施不会有任何折扣,防微杜渐,宋阳是想在这种苗头未生出之前就将其彻底杜绝掉,同时也是为下一步计划作铺垫。
“党代表对军事长官负有监督之责,首先诸位党代表要真正理解这‘监督’二字。这种监督不是监督军事长官的指挥而是监督其具不具备指挥作战的素质,能不能胜任其所担任的职务。如果发现本作战单位同级军事长官渎职或者不能履行其指挥职责,在获得该作战单位次级党代表全体表决通过并报请上一级党代表批准后,可直接剥夺该军事长官的指挥权,如其副职亦不能胜任,可同时罢免”。宋阳的这一句话在课堂里立时引起轩然大波。好你个宋子靖,本以为你改了性了,原来你这是先给个甜枣再来一巴掌。不,你这是在我们头上悬了一把刀啊。还他么说什么第三顺位,都同时罢免了还哪来个什么第三位?咱们这指挥权直接让给你们党代表不就得了?
党代表们都不说话了,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么的,你们也不想想咱们老大是谁?他叫宋子靖,从不吃半点亏的宋子靖!贺衷寒敲了敲桌子,课堂里刷地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从几位教官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这一纪律或者说制度已经征得了他们的同意和支持,自己的军权实际上就捏在这贺君山手里了。至于校长那里估计十有**也会通过,谁叫人家是稚老的学生呢。那可是铁打的靠山。
宋阳提出这条建议倒不是出于什么私心,党代表制度是从苏联军事制度中学习来的,其制度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比较符合中国的国情。这个时代的旧军阀里国家观念都比较淡薄,而国*民*党军队多是从旧军队改造过来的,加强士兵的思想教育,灌输国家至上民族至上的信念极为重要,即便是进行所谓的‘党*国’教育,至少这里面也有个‘国’字。一支军队有没有坚定的信念,其战斗力和凝聚力是有天壤之别的,就整编师而言,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磨合,部队的整编工作已逐渐步入正轨,在新到的同学们接手了部队的训练工作后,训练工作更见成效。
‘三操两讲’是经过实践和时间检验的比较合理的制军方法,后世的解放军也一直延用。军事训练步入正轨后,‘两讲’也要有序展开,要将这支部队真正捏合到一起,成为一支真正的‘党军’,党代表们肩负的责任很重,他们的工作必须要获得军事长官们的全力支持才能真正将‘两讲’教育开展下去。整编师中的各级军官全部是黄埔生全部是国*民*党员,推行这种制度这不是什么问题,但以后整编的旧军队会越来越多,党代表们不可能再有水寨整编这样的环境和支持,旧军阀旧军官们都将部下视作自己的私兵,党代表们的工作受到的不只只的抵触,遭遇生命危险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一颗子弹整个世界都清静了,旧军阀旧军官们做起这些不会有任何手软,“同志们,我们的眼光不能只盯在水寨只盯在眼前这支部队上,将来我们还会整编更多的部队更多的旧军队。校长也不可能每次都将那些旧军官全部撤走,党代表们很多时候都将是孤军作战,在这里我用‘作战’这个词,我想同志们都应该明白和理解其中的含义,我称同学们为同志。因为在这里我们都有共同的志向,但是在那些旧军队中呢?党代表们的同志又会有多少?”。
课堂里鸦雀无声,宋阳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水寨就是块试验田,宋子靖就是要借他们来磨‘政治部’这把刀。贺衷寒面色微寒没有说话,当宋阳将这一想法提出来时,他立时就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计算得明明白白。表面上看是放弃了一项重要的权力,而实则上却是抓住了一个更大的权力——吏权。而且这一制度如果能真正得以实行,势必会促使党代表一系更加的团结更加的有凝聚力,也就是团结在自己身边,成为自己进阶的又一大助力。实则上,宋阳宣布的这一纪律也确实催生了国*民*党各大派系中最强悍最团结的一个派系——政工系,其在国*民*党军队中尤其是在非蒋校长嫡系部队中发动的罢免案几乎从未失手,成为蒋校长巩固军权排除异己的急先锋和最有力的工具(因为至少表面上它是合法的)。
政工系唯一的一次重大失利是因为宋阳的直接干预造成的,也是自那以后。政工系才有所收敛终未酿至共*产*党军队类似惨剧的发生。而历史上对政工系的评价也多以正面为主,不管政工系的努力是出于何种目的,其对增强部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尤其是在基层党组织建设、军官培养和旧军队改造方面所起到的积极作用都是不容抹煞不可替代的,也是极有成效的。
王懋功等几位教官心中都是一叹,这宋子靖还真不愧是稚老的弟子。要能力有能力要手腕有手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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