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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皇帝那一辈,名字是单字。在出身草莽的太祖那会儿,并没有想到给子孙排辈的事情。到了成祖那辈,一开始也没怎么考虑。
但后来他确实是一度属意于始终待在身边、立下了赫赫军功的二儿子,这就在他孙辈,也就是忠烈亲王这一辈的名字上露出了端倪。
当时,他就让自家的孙子,不管是哪个儿子的儿子,都从“治”字辈,并没有去考虑君臣的分别。
后来这也就成了某种惯例。再往下一辈,就都从了“礼”字。可前太子已经过世,也就罢了。新帝登基之后,那个“礼”字,可就几乎是非改不可了。
就算向礼瞻自己不提,注重礼节的士大夫们也肯定要提的。
不过,向礼衍对这个自然是没什么概念,还是张滦小声的向他解释了一下,他才有些明白过来。
他被人叫惯了“衍远”,对向礼衍这个名字反而更为陌生。但他也到底不是在京城中长大的贵胄公子,对这些礼节上的东西天然没有太多的认同感。
是以,才叫回向礼衍,就被人告诉说“礼”字多半不能用了,他心里也有些不快,觉得规矩未免太多。
另一边,向礼菡本来正和身边的两个女子调笑,这会儿眼见得戏台已经布好,忽然转头问道,“刚才说清源喜欢这班子唱的戏?我倒有些不信起来。不知道清源能不能说说,这班子里最出名的戏子是谁?”
张滦笑道。“这可难不倒我。这横波楼里平日请的戏班不同,都贴通告的。如今这班子里最出名的便是一个叫琪官的。我也不是除了武事便一概不问,都说已经享誉京城,我如何不知?”
如今他隐藏情绪的功夫已经很好,故此没人能听出他心中的怀念——这其实是他答应太孙的最根本的理由!
琪官,蒋玉菡。
直到帮着蒋玉菡从忠顺王府逃走的时候,他才知道,蒋玉菡竟是忠顺王祖孙两个都在争夺的戏子。在那两人的眼里。与娈宠无异。他帮他逃走,结果有人露了风声给忠顺王,忠顺王派人来责问,加上其他的事,还让那时的他被父亲狠揍了一顿。
那时候他就没有后悔了。
何况在贾府彻底败落之后,昔日里与他往来的王孙贵胄也并非是全部倒下了,他却只从寥寥数人那儿得到过援手——北静郡王,贾芸,茜雪。还有蒋玉菡。
那时候,他才知道袭人被赶出府后是嫁给了蒋玉菡。
且旁人的帮助,都只是一些银钱上的助力。蒋玉菡却是一度想要将他接去他家养着。
只是他终究没有接受这番好意而已。
他看得出来。蒋玉菡觉得他自己和袭人都受他的恩。理应回报。袭人却不是那么想的。
对那时候的袭人来说,她对他倒也不是全无旧情。可这样的旧情,终究已经没有她的生活重要——
虽蒋玉菡不知怎么弄到了一个田庄,但他夫妇两个都不事稼墙,不知田产,生活一样过得不算宽裕。
今生。这一切应该都不会发生了。
但这不等于张滦忘了过往的恩情——前生他帮蒋玉菡的时候,其实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因此受罪。说是一时冲动都可以。可蒋玉菡之于他,却真是雪中送炭!
且他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
蒋玉菡的田庄来自何处?为何会在忠顺倒台后,便及时在京城出现?
忠顺王曾气急败坏的四下寻找蒋玉菡,想来是因为蒋玉菡在受宠于忠顺王的时候。也得知了忠顺王府的一些秘辛。
张滦不知道,现在的蒋玉菡手上有没有忠顺王府的秘辛。但他知道他应该已经落入忠顺王府之手有那么两年了。
是以,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帮上蒋玉菡也不错。前生就算是有秘辛也不过换了个田庄,可见蒋玉菡也并不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
不过张滦这会儿能那么快做出反应,也是因为寒枫手上有情报的缘故。与黛玉的情况不同,因为与忠顺王府有关,道兵们倒是从来都没想过,张滦会是早就知道蒋玉菡的。
向礼菡也当然不可能想得到这点。
听见张滦答得顺口,他一时还颇为惊奇,“怪道那次向礼荆也带你去选花。我还说是个粗鲁武夫,原来也是个有雅骨的。”
张滦摇头道,“这倒不敢当,我也不是很知戏,看戏不过是消遣罢了。”
向礼菡哈哈笑道,“这里能有几个真知戏的?你看戏消遣,还是好的呢!得,你即知道琪官,等会儿他唱完了,我让人找他上来给你瞧瞧。”
这么说着,向礼菡看看张滦身后一直站着的两个风姿各异的侍卫,忽然露出几分异色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是长大了嘴巴。【就爱看书网】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明显试探着问道,“清源,你和礼衍两个年纪太小,我是不敢招惹你们的。不过,你这两个护卫一天到晚的跟着你,也辛苦得很。这横波楼里又没什么事,我请客招待一番,找两个姑娘来如何?”
张滦还不曾说话,完全没想到会被牵扯的崖松和寒枫都吃了一惊。
原本好奇的打量着青楼风景的崖松脸色明显一僵,寒枫本来就冷硬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崖松忙道,“镇国盛情,只是我们两人乃是护卫,如今职责在身,不敢玩忽职守。愧不敢领。”
见他这样,向礼菡却更是笑道,“也罢,我想你们两个总不至于没个假期吧?等你们有空的时候,我请你们!”
崖松和寒枫两个对望一眼,更是不明所以。甚至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虽然他们是有假期没错。不轮班贴身跟着的时候,还是很能找到空闲的。张滦并不是个严苛的主人。
张滦揣度着向礼菡的神色,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会儿却明白了。
他不由得为之苦笑。
他知道花梣都有过类似的担心——向礼菡这是在怀疑他好男风啊!
京城之中也委实是男风盛行。张滦知道,横波楼里就有相当数量的小倌。不少勋贵纨绔并不以好男风为耻。
可就是以往他还是贾宝玉的时候,如秦钟、柳湘莲、蒋玉菡这样的好友,也没到这地步。他那时只是喜欢他们接近女孩儿的人品罢了。
如今更是哪有那份心情?
不过,苦笑过后。解释还是要解释的,“镇国可别这个打算。寒枫不说,你真要请了崖松,我的侍女可就要找我算账了。”
向礼菡在风月之事上可谓熟手。
他一听就知道张滦的意思,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觉得无趣还是怎样。
倒是崖松不免再次僵硬了一下。尤其是他注意到,寒枫那貌似冷冰冰的脸上,双眼投射出来的好奇眼神。
他都不知道少主居然知道花梣对他的心意……当然他对花梣也不是没有好感……
这时,向礼衍忽然插口道。“向礼轩也来了。”
视野良好又视力出色,向礼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堂兄。不过,他显然对向礼轩更没什么好感。直呼其名。
向礼菡确认了张滦的态度。对此却没什么兴奋的感觉,懒懒的道,“他正在捧着那琪官呢,是有空必来的。据说他还想着把这班子给整个儿买回去。”
向礼衍皱了皱眉。
作为忠顺王一脉的嫡子,他对向礼轩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就算没有张滦的告知也一样——在京城,向礼轩可谓是鼎鼎大名。这名声比向礼荆乃至于向礼菡可都要糟糕得多。
一来,他最出名的,就是好男风,好幼女!
二来,向礼菡虽然荒唐。但从来都讲究个你情我愿。不小心言语坏了人名节是有的,可也都是明面上的事。
这向礼轩却不同。虽他也没有闹到明面上来的强买强卖之举。但人人都知道他私底下的威逼之举做了不少。而且。忠顺王府每年买卖幼童的数量极为不正常,发放的丫鬟也多。这也是京城里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就是向礼菡,其实也是看不上向礼轩的。
且他也从来没关心过自家父亲被忠顺王府扶持的事实,稍稍给向礼衍解释了一番,他就重新安坐了。并没有如招呼向礼衍一般招呼这个后来的堂兄。
不过,向礼轩倒是看到他们了。
他的脚步,在戏台下顿了一顿。
但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倒也并不理会两个同辈的兄弟,径自去了他自己的专座——和向礼菡的位置,倒是有点儿遥遥相对的意思。
出门的时候,向礼轩倒还不知道张滦和向礼衍来了横波楼,但张滦可能在暗中查访祭天乐案的事情,他当然已经知道了。
而他和向礼衍共同出游的事情也是。
在这里看到张滦,他难免也有些心惊。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释然——张滦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没可能短短时间内就查到自己,还特意到这里来等着!
更何况,不说他的父亲,他也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替罪羊。
要查,只会查到别人身上。
这么一想,向礼轩便也安然,放下心来,径自观赏起了上台演小生的琪官,露出了几分志得意满之色。
——祖父毕竟已经老了!
虽他也看上了这个人,可一番明诱暗逼下来,到了手又如何?早就有心无力。还不是便宜了他?
是以,向礼轩倒是不急着将这个班子整个儿买走。
若真到了府里,反而没有如今那么好下手。再来,看着琪官唱戏,看他的身段听他的唱腔,再想想他的*滋味,也是一种享受……府里的戏班子,可没有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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