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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起初只是鲜卑匪人,劫掠几番后,幽州人活不下去,只得落草为寇,自己人抢自己人,不用多久就成了如此这般。
郭嫣大为惊异,疑道为何会宁从来不遇鲜卑人抢劫。
程殷似笑非笑,反问道,师妹,你道会宁这一地是主公跟大师兄随便选的?
郭嫣似懂非懂,但也猜出必定是会宁这个地方有什么蹊跷,让鲜卑人不敢或是不能进犯。
又联想起那日不知怎么引来在城门随便射了两箭,吆喝了两声的劫匪,料定其中必定大有乾坤。
郭嫣自己琢磨得心里发痒,有心想问其中的缘由,但也知道这个师姐若是自己不肯开口,问是问不来什么,只得作罢。
沈轶在前头敲开了一户门,道是借宿,还特地提前拿了块碎银,谁料那主人还是闻言就立即关起了门。
沈轶知道怕是那眼睛上的刀疤吓着了人,只得让郭嫣去叫门。
又叫了几家,却还是未果。
估计是此地匪患严重,以至于各家都不敢留宿外客。
郭嫣想起先前往会宁去时,路上还曾宿过野庙,便道:“师姐,咱们去寻个破庙住算了,左右只这么几家,又都不愿意留人。”
程殷指了指不远处道:“只有那里有座庙。”
郭嫣顺着她的手指一瞧,只见那破屋竟是已经连屋顶都没了,想着天还未完全回暖,这般露宿倒是真的不太可行。
几人四下瞧瞧,一时觉得有些踌躇。
太原郡,厉府。
厅堂四角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皆着一身深粉色华衣,头上簪着时兴的纱花的歌姬,拨着琵琶,柔柔袅袅地唱着一首《富贵春》,一边频频地向座中的文人武将们递着秋波。
男人们推杯换盏,豪迈大笑,檀木镶七彩琉璃的屏风后头,影影绰绰地能听见妇人们娇声说笑。
跟着厉老夫人的大丫鬟虹影笑吟吟地从屏风后头捧了杯盏出来道:“小少爷,这是表小姐特地吩咐人做的家乡菜,叫雪玉红盏,老夫人叫拿来给你好好尝尝,也是咱们表小姐的一番心意呢。”
厉景明伸手接了,玩笑道:“谢老夫人赏,这就尝尝表妹的心意。”
说罢,就拿了调羹舀了递进嘴里。
倒也没看碗中都有些什么玩意儿,好似是些藕丝、雪莲还有草菇和鸡肉脯煮成的汤羹,吃起来甜不甜咸不咸的......
还不如阿嫣煮的面疙瘩。
“好吃,”厉景明赞道,特地高声道:“多谢表妹!”
座上厉承思几个闻言皆是大笑。
酒过三巡,厉承思在上座与厉承晟似乎是说的是冀州的窑烧出了些品相尚可的瓷器,似是买卖上的事,厉景明挑了挑眉,女眷那端只隔着屏风,倒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侧耳细听能听见
里头似乎是老夫人在说着他早先幼时的琐事,几位伯娘似乎也跟着凑趣。
这边底下人撤下了一拨盘子,重新上了一回菜,这回倒不是下酒的了,却是金陵的点心。有鸭油酥烧饼、荷叶饼、炸冬菇藕夹,还有鸡面干丝、蟹黄面、鸭血粉丝,琳琅满目地摆满了每个人跟前的矮桌。
厉景明耳朵捕捉着两边人说着话,手里给自己端过了一碗面低头扒拉着。
还未扒两口,就听见厉承思忽然提高了声音哈哈大笑,笑声忽然一顿,又好似被什么扼住了喉咙,怪声叫道:“承晟!”
厉景明一愣,放了碗转脸去瞧,竟见厉承思面上的表情像是僵住了,古怪而诡异地抽动着,人缓缓地,扑在了满是汤汤水水的桌案上。
被撞倒的碗碟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
所有人愣着,气氛沉默凝滞了一刻。
坐在一旁始终没有怎么出声的厉承穆猛地起身,拔剑喝道道:“有人投毒!老三!”
厉承晟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被厉承穆这般气势吓得腿软,只得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数步,颇为狼狈。
歌女们受惊尖叫,四散逃开。
女眷那端不知是谁撞倒了屏风,厅堂中一时一片混乱。
厉家大夫人哭叫着欲跑上去被人拖住,哭叫道:“这是怎么了?”
有坐在一旁的文士大着胆子上前去探了厉承思的鼻息,查验了一番叫道:“快去找大夫来!不是毒!主公这是中风了!”
中风?厉景明虽然随着众人站起了身,却没有上前,眼见着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二伯,眸中有些复杂的神色闪动。
啧,他这个大伯,素来好酒色,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