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余波之悲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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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而这一连串的问题当中，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是回归……或者说被找回来的叶若雪。

    萧遥推开了面前那一扇厚重的铁门，这里原本是保存象陀尸体的地方，而如今被重新加固，换做了另一种用途——

    他看着被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和符文固定住身体、平躺在一张雪白的病床上、脖子上插着输送营养液和镇定剂的少女，握紧了拳头。

    少女还在昏迷中，意识没有清醒……或者说正挣扎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无数被牢牢固定住的黑发像是冬眠的蛇一般蜷缩着，不时神经性的颤动一下。那是叶若雪，确切的说，曾经是叶若雪。

    叶若雪的情况很糟糕，那时候，萧遥去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状态不大对，不仅答非所问，而且还晃晃悠悠的、黑发不收起来就满嘴嘟囔着要去找依依往城里走，而她的眼神……平静之中夹杂着极致的混乱。

    萧遥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了她，也幸好叶若雪还

    能记住他，要不然很有可能就要动手。

    经过超凡者医院的检查后，伊丽莎白告诉了萧遥一个惊人的结论——叶若雪已经开始了……亡者化的进程……换句话说，她正在从一个醒者堕落为亡者。

    “叶若雪她的亡者化进程……能遏制住吗？”萧遥低声问。

    “很难说，首先要说清楚亡者这种东西是什么，”伊丽莎白放下了手里的记事本，“亡者化，粉碎曾经为人的记忆与情绪，再生一种纯粹疯狂嗜血的、原生混沌的意识……我们对你曾经提过一种划分方式很感兴趣：如果说醒者是守序善良、过客是守序邪恶的话……他们就是混乱中立。这种形容方式再合适不过了。”

    伊丽莎白接着说：“从理论上讲，醒者堕落为亡者，原本属于人类的意识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混乱中立的全新意识，哪怕夜空能让他们拥有一些理性，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更像是继承了人类外壳的野兽。”

    “但是据我所知……叶若雪原本就是亡者，依依曾经唤醒过她一次！连我也是被依依从即将堕落为亡者的边缘，所以……反转这个过程一定是可行的。”萧遥皱起了眉头，叶若雪可以说算是他的一个姐姐了，依依走了，董斌不在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叶若雪遭遇同样的事情。

    伊丽莎白无奈的摊开了手：“但我们不是依依……不是伪神啊！逆转亡者化进程……只能说理论上可行。但你知道这个只存在于理论中的方法是什么吗？用强制式的精神力，将那些被负面情绪狂潮搅碎的记忆碎片……甚至是碎末，一点一点的拼回原状！这种计算力，这种能力……倩儿姐已经说过了，哪怕是全盛时期的她也无法做到……可以说，那是属于神的领域！”

    神的……领域吗？萧遥苦笑了一下，似乎这句话，莫名的有道理啊。毕竟曾经能做到那一切的依依……其实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