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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发声,像是在哀求,“您轻点儿拔...”
只是别让他受太大罪,可好?
长亭微微偏过头,眼风瞥向别处,喉咙干涩,仰了仰头把眼泪憋回去,世间因果轮回本是一道循环,她没作恶,蒙拓没作恶,他们虽算不上好人,可绝称不上坏人,她不信老天爷这么不长眼,她更不信她这么倒霉,若她实在倒霉,她都不会托生到陆家的门楣里头来!
赌一把罢了!
赌输了,大不了两条命!
“张先生,您请拔吧。”长亭再言,语声坚定,“他是死是活都不赖您,谁要借机拿您开刀,我陆长亭第一个要他脑袋!”
张先生得了此言,未曾迟疑,当即唤来童儿,烧开水取烈酒烫骨刀再扯了白纱备用,箭头已经长在肉里了,需要将箭头旁边的肉都挖掉才能轻易拿出来,张先生年岁大可下手力度极稳,刀往下一插再一提,蒙拓脸色煞白,紧咬牙关闷声一哼,长亭赶忙半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蒙拓衣衫大开,左胸露了个泰半,血肉模糊,张先生力道再一使,手上动作极快地拿白纱包住,似一瞬间,白纱被血燃得通红,童儿连忙伸手再递了一叠儿白纱来,张先生拿一张扔一张,扔了半盆,铜盆中的水全都变成了红色。约是太疼太疼了,蒙拓口中溢出哀呼,长亭心尖尖上都涨得生疼,张先生手脚没停,手上一使劲便将拿箭一把拔出!
箭头上有四个倒铁钩,张先生手法极妙,拿出这支箭头却没叫这箭头剜下一点点多余的肉,流出一点点多余的血。
长亭当即屏息静气地等待着!
没有很多血!
并没有很多血喷涌而出!
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支箭并没有伤害到蒙拓的内里!?
长亭泪光盈盈地仰头看向张先生,猛然发觉张先生亦喜不自胜,连声唱道阿弥陀佛,“快包扎!快!不,不!先拿烈酒来!”童儿递了过来,张先生浸润了白纱再轻手轻脚地擦拭了伤口四周,白纱一挨上去,蒙拓整个人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长亭握得更紧了,眼泪一下砸了下来,喉头翻滚着不知是什么情绪,鼻尖满是血腥气,既笑自己傻,又怜他人痴,长亭身上一软便脚下没蹲住便直直往后倒去。
张先生嫌长亭碍事,便叫童儿扶她出去,心不在焉地抽空安抚,“无事无事了,蒙将军命大没中到要害,待他针灸喝药之后,便又还了大姑娘一个生龙活虎的姑爷。”
长亭咧嘴一笑,又哭又笑,竟不知如何是好。
甫一出厢门,便见谢之容扶着真定大长公主站在抱厦里头,见长亭一出来,真定身形朝前一倾,急声问道,“张先生怎么说?可是还有救?库里头有只成了形的人参,我让娥眉去拿了,待会儿叫蒙拓含在舌下...”真定声音急慌,见长亭满脸泪痕,不由悲从中来,“阿娇,你千万莫慌,大母还在这处...只要他不死,他便是缺手断脚,我们陆家也养得起你们两个啊...凡事都有商量的...”
长亭反手抱住真定,头埋在她衣襟里嘤嘤哭得如释然,又如释重负。
“他活过来了。”长亭哭着道,“因果轮回,上天报应。老天到底给我和蒙拓留了一条生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