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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当天晚上，只说赵侧妃那里受了惊，又引发了心悸，府上的人都忙得不行，到了最后，说是大夫也没办法了，荣靖才派了小福子过来请我。</p>
“王妃，别去。”小鸠儿猛烈摇头，只怕又生事端。</p>
“没事儿，她现在病了，还能做什么呢？”我的心却不安，掌中硬生生捂出了一手的冷汗。</p>
赵婉婉躺在床上，半靠着荣靖，见了我，强撑着要站起来：“王妃见谅，妾身实在是……”</p>
“无妨，你只管歇着。”荣靖很是温柔地把她的手揣回了被子里，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道，“还愣着干嘛？”</p>
屋里人多，现在天气回暖了，空气不流通，让我心头发闷起来。</p>
忙了大半夜，赵婉婉的病情终于趋于稳定，眼见着她脸上血色逐渐恢复过来，我便要离开，谁知荣靖却叫住了我。</p>
“你留下来，若是婉婉再有不适，也好有个照应。”</p>
说得理所应当。</p>
我看了赵婉婉一眼，她装作没瞧见，只是埋头在荣靖怀里，又蹭了蹭。</p>
映儿将我安排在了新房的外间，一架紫檀镶金丝楠木的山光水色屏风横在当中，阻隔了内外间的沟通。</p>
她道：“真是对不住王妃，只是这留香院里小，想也只有正屋才能安置。”</p>
按照大岳风俗，映儿和另一个赵婉婉的贴身丫鬟，今夜都在这外间里守夜，我也在，就算是陪伴她们了。</p>
隔着屏风，里面的烛火明亮，多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里面的形景。</p>
我无心困眠。</p>
约莫是四更天的时候，赵婉婉忽然发出一声吟哦，然后我一抬头，就见里面两道影子，烛影摇红，两人颠鸾倒凤，好不恩爱。</p>
映儿和另一个女婢相视而笑，又歪过头来看我，笑得更加的肆意了。</p>
若不是恐扰了里面两个人，只怕这两人就要笑出声来。</p>
里屋的动静愈发大了起来，赵婉婉抑制不住的呻吟，丝丝入耳，便连他俩的喘息声，都能无一不落的传出来。</p>
如是许久，里面终于停歇，映儿与另一人忙得起身，就要进去替他们收拾，却听得荣靖的声音低沉：“本王亲自来，你们下去罢。”</p>
“……是。”</p>
映儿等将东西放在了里面，出来时，脸上的绯红显眼，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很是开怀。</p>
她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十分小声的说道：“连这儿也不要假手于人，可见王爷温柔细致了。”</p>
我在她们的眼中，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p>
五更，望不到头的五更，熬夜的人熬到此时总是最难受，天际黑得吓人，没有一丝的光亮，长夜茫茫，似乎永远难明。</p>
屋里窗扇都被关上了，闷得人脑袋发晕。</p>
及至黎明时候，屋里响起了一阵窸窣的穿衣声，我掐了自己一把，方才勉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站定后，猛地闭上了眼。</p>
然后缓缓睁开，那刺目的白光才稍稍减轻了些。</p>
“看来王妃睡得不错？”荣靖已经收拾妥当，早上便见到了我，应是让他十分的不悦。</p>
可令他愉悦的人出来了，荣靖眉宇间便舒展开来，亲手给赵婉婉系上披风：“早上还有些凉，不要受了凉才是。”</p>
赵婉婉起色好多了，脸颊上迅速染了一抹嫣红：“多谢王爷关心。”随后她瞧见了我，“王妃姐姐安好，昨夜，真是委曲了王妃……”</p>
荣靖没看我，只说：“她有什么好委曲的？医者，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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